吴良一举夺取了厨艺比赛的第一名,正在得意洋洋之际,头顶突然乌云密布,紧接着一阵紫雷击下,吴良只觉得头顶一痛,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待他醒来,却是躺在了一张茅草铺成的简陋床上,床沿上坐着一个满面红光,银发飘飘的老者。
吴良一惊,这不正是自己去世不久的师傅——南山老人么?
吴良翻身坐起,抱着南山老人,放声大哭,呜咽道:“师,师傅,徒儿又见到您老人家了!”
“傻孩子,为师不是好端端地么?你哭什么?”
南山老人微笑道。
吴良抱着南山老人的手臂,只是不住地流泪。
“良儿,你实在太大胆,后山禽兽谷怪兽甚多,你怎能独自一人前往?”
南山老人摇头道。
“师傅,徒儿为何在此?”
吴良问道。
“你在谷中被凶兽所伤,是我将你救回,安置在此地,你好好休息。”
南山老人道。
“我明明是被雷电击中,师傅怎么我是被妖兽所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良越听越糊涂,心中满是疑问。
吴良正在苦恼之际,南山老人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老脸满是痛苦之色。
“师父,您老人家身子不爽么?要不要紧?”
吴良连忙起身,紧张地问道。
“无妨,救你之时,被魔猿打了两拳,踢了一脚,死不了人的。”
南山老人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安慰道。
听了南山老人的话,吴良心下稍安。
还没等吴良彻底放下心来,南山老人突然一口老血喷出,鲜血中夹杂着破碎的内脏,伤势极其严重。
“师傅,师傅,您老人家怎么了?”
吴良见南山老人吐血,几乎要急得哭出声来。
“良儿,你今年已经十九岁了,是个男子汉大丈夫了,为师也没什么好瞒你的。魔猿两记重击,已将我心脉击碎,纵使神仙下凡,也救不了我了。”
南山老人摇了摇头,叹息道。
“师傅,不会的,我给你买金创药,王露丸,大还丹,一定会治好您的。”
吴良抱着南山老人的手臂,哭得泪人也似。
“傻孩子,谁能不死?纵使你武功再高,修为再深,也难逃一死。武圣他老人家功参造化,修为通,也不过活了四十年罢了,我今年七十有一,早活够了,死了有什么可惜的。
只是我死了之后,你就要独自一人面对复杂凶险的江湖,别人若是要打你、骂你,强迫你做什么事情,你孤苦伶仃的一个人,该怎么办呀。师傅对你不起,对你不起!”
南山老人泪流满面,声音越来越低,终于把头一偏,就此殒落。
“师父!你回来呀!回来呀!”
吴良大怮,痛哭失声,伤心到了极点。
寂静无人的深山谷之中,恩师早已去世,只剩下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在山谷中回荡,久久不绝。
吴良哭罢多时,方才止住眼泪,他抱着师父的尸首,走出了茅屋。
在离茅屋不远处的山坡下,吴良挖了一个大坑,将师父掩埋在其中。
墓地依山傍水,风水极好,南山老人他老人家想必也能含笑九泉了。
望着简单的土坟,吴良眼泪止不住划落。
他在师傅墓前暗暗道:“弟子吴良,当继承您老人家遗志,上报汉室,下抚百姓,绝不辱没了您老人家的名头。”
想起南山老人对自己的种种好处,吴良眼圈儿又红了。
吴良掩埋了师父,又在谷中耽误了几,便出谷去了,去完成他一统下的夙愿。
无名谷在南阳城以西八十里深山密林之中,吴良出了山谷,一路向东,又走了几日,便进了苍茫的桐柏山区。
沿途所看所闻,皆是树影花香,人迹罕至,密林深处,不时传来虎啸猿啼,林中野兽着实不少。
吴良仗着艺高人胆大,并不害怕,依旧纵马前行,在密林中穿梭,如信步庭中。
走到后来,山势越发陡峭,树枝杂草也越来越多,骑马已无法前行。
吴良无奈,只得放了马儿离开,自己拔出长剑,在密林中开路,前进十分缓慢。
到了傍晚时分,方才前进十余里,却已累得气喘吁吁,无力前行。
吴良倚树休息了片刻,恢复些体力,正要继续前行,地面突然剧烈地颤动起来。
紧接着,树木纷纷仆倒,鸟兽四散奔跑,如同世界末日一般。
吴良如临大敌,手中紧握着那柄长剑,这是他保命的唯一兵器。
丹田中的真气由胸口直抵剑身,原本明亮冷冽的长剑,火红逼人,欲破剑而出,直取敌酋。
那声音越来越近,终于,一片树林倒下之后,露出了幕后推手。
那是一个膀阔腰圆,极其肥胖猥琐的青年男子,约莫二十四、五岁模样,精着上身,下身围了一张虎皮,用一根长藤紧紧地束在粗腰之上。
长藤模样的腰带中还斜插着一根碗口粗细的齐眉铁棒,黝黑粗糙,看上去到像是人家盖房的房梁,约莫六、七百斤,沉重异重,寻常武林高手也不敢使用。
猥琐男子双肩上各扛着一只野猪和一只獐子,各有数百斤重,他每踏出一步,便会在地面上留下一个脚步,神力非凡。
吴良暗暗吃惊,忖道:“此子神力无穷,若能授之武艺,必是一员悍将,日后助我建功立业,名扬后世,大有脾益,当为我所用!”
主意一定,吴良拦在猥琐汉子身前,拱手道:“壮士留步,在下有一言,壮士肯听否?”
“你要抢俺的猎物么?”猥琐男子见一陌生人拦住去路,心生警惕,问道。
“不是的,大兄弟好大的力气,如此神力,却在山林打猎为生,当猎户有什么出息?不如随我闯荡江湖,建功立业,功成名就之时,包你享不尽下美人,吃不尽下美食,岂不美哉?也好过在山中受苦啊。”
吴良哑然失笑,他知道,这种粗鲁的山中汉子,不懂什么民族大义,只能以利益美人相诱,极力怂恿。
“你要给我娶老婆么?那真是再好也没有了。你为什么要待我这般好?我又不知识你。”
猥琐男子挠了挠后脑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