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第二十日早上,吴良和魏索用完野果子和野獐子做成的早饭之后,吴良站直身子,拍了拍屁股上沾着的泥土草屑,又拭了拭油腻的嘴唇,一本正经地对魏索道:“索弟,咱们该走了。”
“良哥,咱们要去哪儿?”
魏索问道。
“一个好地方,男子神往之地。素有江南北国,北国江南之称的豫州信阳府。”
吴良解释道。
“俺跟你走,良哥有肉吃,绝对亏待不了兄弟。”
魏索听吴良起“好地方”三个字,双眼放光,咧开大嘴笑了,笑得很开心。
“那是自然,我是你哥哥,就算自己不吃,也要把肉让给你吃。”
吴良微微一笑,眼神中满满地都是溺宠。
“大哥,你待我真好,俺魏索这条命交给你了,上刀山,下油锅,也绝不推辞!”
魏索激动地道。
“那也不必如此,你我是兄弟,日后咱们消灭诸侯,一统下,共享福贵。瞧哪个姑娘长得漂亮,便抢回家做老婆。”
吴良到开心处,眼角眉稍都是笑意。
“那真是再好不过了,娶他三、五百个漂亮大姑娘回家,闹洞房,日日做新郎。
哥哥做皇帝,弟弟做大将军,老弟替你南征北战,开疆扩土,岂不快活?”
魏索心里乐开了花,大声嚷道。
“刘家治国无方,宦官弄权,外戚干政,各诸侯拥兵自重,相互攻伐,战火连,害苦了下百姓。
日后咱们推翻汉室,兼并各路诸候,一统九州,问鼎中原之时,定要善待百姓。
至于日后谁做皇帝,这可难得很,汉室虽气数将尽,但汉子尚在许昌,各地拥立汉统的刘家子孙不少,荆州刘表、益州刘璋,各自拥兵数十万,兵精粮足,他们可不愿意见到高祖打下来的四百年江山,断送在他们手中。
要将这些阻碍,一一扫清,着实要花不的气力,到时候,再选一位德才兼备,人才武功皆为武林翘楚的少年英侠,统领九州,造福百姓。”
吴良朗声道。
“良哥得极是,该当如此!咱们走吧!”
魏索点了点头,从腰间抽出大铁棒,将眼前拦路的杂树野草,打折打断,扫出了一条山路。
桐柏山绵延百里,苍茫雄壮,余脉直伸入信阳府境内。
山路崎岖难行,又多杂草毒蛇,寻常路人哪敢在山中行走,吴良二人是武林高手,自然不惧,在山间如履平地,健步如飞,山中奇花异草,珍禽怪兽,看之不尽,赏之不完。
二人无心欣赏沿途美景,只顾埋头赶路,只一上午的光景,便走出了七、八十里。
中午时分,两人一路长路跋涉,终于赶到了群山围绕的桐柏县城。
桐柏县位于桐柏山中,是个环境典雅,空气清新的县城,人口虽然不多,却胜过世外桃源。
吴良二人步入桐柏县中,发现城中街道错落,房屋典雅古朴,十分干净。男女老幼,态度恭谦,人人脸上都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但众人衣裳服饰,却颇为古怪,都是先秦时期的黑红汉服,也许是山里人赶不上时尚吧,吴良也并未过多在意。
二人在街上走了一阵,城中众人三五成群,交头接耳,对着吴良二人指指点点。
吴良起初十分愕然,不明所以,再看魏索,登时明白了过来。
原来,魏索还是山中的那副装束,上身穿着绿叶,下身围着虎皮,赤着双脚,双脚乌黑,好似打了一层蜡,黑得发亮,蓬头垢面,身上的老泥刮下来,至少得有两、三斤。
魏索一边走着,一边从头发、背后、虎皮里,掏出虱子,捉着吃。
吴良有些脸红了,他拉着魏索黑黝黝的大手,一路狂奔,一头扎进了路旁的澡堂之中。
烟雾蒙蒙,热气腾腾的热水池中,吴良、魏索惬意地倚在池沿旁,两个年轻貌美的侍女正拿着搓澡巾儿,正在给二人搓澡。
魏索出身山野,哪里享受过如此待遇?
侍女细白柔软的手一碰到魏索的肌肤,魏索便如同触电一般,浑身抽搐,惹得两位侍女阵阵吃笑。
吴良嘴角浮上一丝魅笑,这看似清白的澡堂浴池,却做着青楼勾栏般肮脏的勾当。
眼角尽是春意,举手投足尽显风流,哪里是什么良家少女,明明是两个身经百战,床塌之上,精通房中术的磨人妖精。
吴良是个开明放荡的人,他并不介意与眼前两个貌美如花的妞做些快活事情,但这需要很多银子,吴良的师父南山老人是个穷光蛋,吴良也是个穷光蛋,他拿不出来银子。
睡了人家,自然要给银子,吴良是知道的,好在吴良被雷劈之后,拥有了一项特殊的能力。
他的肉眼能够轻易识别藏匿在各处和深埋在地下的宝物,这种能力,是寻常人没有的。
吴良双眼闭合之际,已发现浴池之底,隐隐有光芒透出,显然是池底蒇有珍宝奇物。
吴良大喜,潜入水中,顺着光亮处摸了过去。
果然,掀开三重石板之后,泥土之申裹着两板晶莹圆润的珠子。
吴良一把抓住两枚珠子,浮出了水面。
两侍女见吴良手中捏着两枚鹅蛋大的夜明珠,惊呼出声,这么大的珠子,她们可从未见过。
“我这位兄弟初来乍到,还是个雏儿,什么也不懂,你们好好服侍,这颗夜明珠,公子爷赏给你们了。”
吴良将其中一枚珠子塞入魏索身旁的美貌侍女手中,淡淡的道。
“公子爷,你就放心罢!你的这位朋友,我姐妹二人一定尽心服侍,嘻嘻!”
那美貌少女接过夜明珠,放入怀中,脸上的笑容更甜了。
“如此甚好!”吴良起身穿衣,对着浴池中正在发呆的魏索道,“兄弟,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去去就回。”
罢,吴良披起衣裳,大步走了出去。
吴良走后,魏索身旁的侍女抓起魏索的大手,魏索一阵哆嗦,走向了罪恶的深渊,如梦似幻,其乐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