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父?”
“父皇不要说的那么难听,天下人,全清楚父皇因六郎有谋反之意,龙体抱恙,若突然传来六郎起义父皇暴毙,消息传出去,谁会深究呢,相反,会让六郎沦为众矢之的!“
秦王耸耸肩,神情冷冽,言语让人毛骨悚然!
嘴角挂着几分笑意,皮笑肉不笑,向杨明坤直言!
“你你们”
“你们你们,人在做,天在看,待晋王,蜀王回京勤王,朕决不让你们活着!“
杨明坤闻声,气的浑身发抖,龙须乱颤啦,怒气冲冲道!
秦王篡位,还想栽赃陷害杨钺!
卑鄙!
可恶!
秦王目睹杨明坤神态,信心满满:“父皇,你不了解城外情况吧,为夺取皇位,儿臣花费一番功夫,岂会让六郎,七郎轻松归来,破坏儿臣计划
这会儿,他们可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那有什么心思,顾忌父皇安危!“
新罗起义,突厥南下,河西节度使东进!
晋王,蜀王,怀远大都督,任何敢与他叫板,与作对,休想有什么好下场
晋王兵强马壮又怎样?
蜀王雄踞北方又怎样?
照样被他死死压制,不能前来长安!
杨明坤留意秦王阴险神态,怒声质问:“杨穹,朕自认为待你不薄,你为何篡位,做出大逆不道之事?“
当初,诸位皇子中,他最信任秦王,最怀疑晋王
为提防杨钺,把京师卫戍防御,北衙六军全交给秦王,秦王随意出入王宫
到头来,杨钺在边塞扼守疆域,秦王却在长安生乱,竟然背叛他
闻声,秦王狂笑,仿佛听闻什么笑话一样
笑声散去,秦王突然像换了副面孔,厉声道:“父皇,儿臣的确不该背叛父皇,篡夺皇位,然杀母之仇,不得不报,希望父皇谅解儿臣苦衷!
儿臣夺嫡,继承大统,将北击突厥,西拒吐蕃,收复大唐失地,恢复大唐国力!“
秦王道,旋即,浑身渐渐变得冷冽起来!
他有自己的报复,有自己的信念
报仇,仅是开始!
复兴大唐,收复领土,让大唐回归昔日荣耀,才是秦王最终目的!
获悉秦王态度,杨明坤恍然大悟,他以为善待秦王,信任他,便让秦王忘记仇恨!
岂料,仇恨的种子,依然埋藏在秦王心里
多年来,秦王没有表现任何复仇迹象,只能说,他没有忘记复仇,只是把仇恨隐藏起来了!
沉默良久,杨明坤长长叹口气,有气无力道:“当年之事,朕对不起你母妃,不过,你也不必篡位啊!“
内宫争斗,古来有之!
当年之事,他摄于宇文家权势,不得不牺牲秦王母妃
这些年来,这件事儿,像毒刺深深刺在他心坎中,刻骨铭心,根本不能忘记!
是故,他对秦王,格外信任,与诸位皇子截然不同!
所作所为,希望弥补对秦王得欠缺!
岂料,秦王完全没有善罢甘休的样子,厉声反驳道:“一句对不起就完事吗,当年的罪魁祸首,依然让活着,而且活的非常好!
每每念及与此,儿臣心如刀绞,我那可怜的母妃啊,若在天有灵,怕也希望仇人伏诛吧!“
旋即,怒目直视杨明坤,警告道:“不管父皇是否交出玉玺,宇文皇后必须死,若父皇交出玉玺,儿臣留她全尸!“
“逆子,你敢?“杨明坤暴跳如雷,阔掌拍在案台狂喝
皇后乃一国之母!
宇文家势衰,皇后仍是皇后,威严不可侵犯!
秦王敢杀皇后,必遭天谴!
秦王神情阴损,迎着杨明坤目光,道:“父皇,事已至此,儿臣不妨告诉你,当初,父皇龙体抱恙,差点中毒身亡,全是儿臣所为“
“你“
杨明坤面色涨红,气息起伏,被呛得有点说不出来
秦王?
秦王在毒害他
亏得当时他对秦王信任有加,把冒头指向杨钺!
秦王轻笑,仿佛在回忆某个久远的故事,淡淡的道:“父皇,你记得巨阙宝剑吧,宝剑涂有剧毒,无色无味,父皇喜欢巨阙宝剑,朝夕相处,自然中毒了!“
忽然,秦王狂喝道:“凭什么,凭什么大皇兄入主东宫,凭什么晋王领兵征战,凭什么让儿臣留守长安,你说,儿臣什么地方比不上他们?”
说着,秦王猛地抬起手,指向杨明坤,像头发怒雄狮,准备吃掉眼前猎物!
一时间,杨明坤龙颜冷冽,恍然大悟,难怪他中毒后,派遣暗卫暗中详查,仍然没有找到丁点蛛丝马迹!
原来秦王设计,想毒害自己他!
万幸他后来远离巨阙宝剑,不然,真的命不久矣!
沉默中,秦王走到书案旁,怒视杨明坤道:“父皇,你最好交出玉玺,不然,休怪儿臣杀掉宇文皇后,连大哥也受到牵连!“
“逆”
噗嗤!
杨明坤欲怒斥时,突然猛地吐出口鲜血,几乎快要晕过去!
这时,高亨快步上前,搀扶起杨明坤落座,向秦王乞求道:“殿下,皇上龙体抱恙,赶紧请御医啊!“
岂料,楚王上前,瞥了眼面容苍白的杨明坤,道:“父皇不交出玉玺,迟早成为累赘,还请什么御医啊!“
闻声,高亨彻底明白,秦王,楚王,这时故意要气死皇上啊!
一时间,不禁有点六神无主
杨明坤斜躺龙椅中,喘着粗气,思绪苦楚,不禁怀念杨钺在长安的生活!
若杨钺领兵坐镇长安,秦王,楚王岂敢张狂,岂敢领兵造反,
若杨钺留守长安,即使做事飞扬跋扈,威胁世家利益,也是在保护皇族,绝不会做出大逆不道之事
可惜,他偏偏听信谗言,怀疑杨钺聚兵谋反,图谋不轨,把杨钺驱逐出朝堂之外,甚至遣暗卫差点杀掉他
一时间,顿时,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得感觉!
来回喘着粗气,恨不得起身,持剑活劈了秦王,楚王两个逆子!
这时,殿外有侍卫匆匆走进来,躬身向秦王,楚王行礼,伏在秦王耳畔轻声嘀咕!
刹那间,秦王神情变得犹豫起来,怒喝道:“什么,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