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川苦笑:“我宁可你我永不再见。”
血后一笑:“这话可真伤人心。我本来还准备与你见过一面后,就让你离开。可你既然如此伤人心,那我偏偏就要留下你了。”
萧子川也不知道对方的是真是假,沉默不语。
血后望向北琴等人,“你们也要留下。”
北琴道:“血后是打算把我们葬在这里,还只是想请我们去血族作客?”
“都不是。”血后道:“我想和你们成为自己人。”
鬼隐变色:“你想把我们同化成血族?”
血后向他投去一道赞赏目光,“聪明!”
鬼隐嘿嘿冷笑:“如果是这样,那我宁愿自己傻一点。”
血后淡淡道:“你们没的选择。”
“选择在我手,打过才知道!”
轰!
北琴出手。
琴袋破碎,古琴紫霄,排山倒海,浩瀚击出。
咚!
血后屈指一弹大如山岳的紫霄琴体背面,直接将古琴击回北琴。
这时。
鬼隐攻至。
鬼域开启,鬼隐一掌击出,有森森白骨呼啸而出。
血后身不动,脚不移,如藕皓腕从血袍中伸出。
砰!
一面质感真实的血色石镜在她掌心盘旋。
呼啸而来的森森白骨,不断缩,像是江河灌进漏斗内一样,被石镜尽数吞没。
白骨尽,血后信手一击,鬼隐倒退。
铮!
北琴又攻至。
古琴紫霄化作巍峨山岳,矗立地间,北琴凌空,纤手抚琴,有无上琴音席卷地,似金戈铁马入梦来。
哗啦!
血后信手一抛手中石镜,石镜悬空,镜面扭曲出一个漩涡,似空出现一个窟窿,九银河倾泄而出,匹练如血。
铮铮!
琴音急促,杀伐动心。
血河被搅动,翻起了一阵高过一阵的巨浪。
“没用的。”
血后闲庭信步,踏浪而行。
哗啦!
巨浪倒卷,反扑北琴。
轰!
古琴所化山岳被淹没,似石沉大海。
嗤!
雷光忽得涌现。
剑御雷,雷御剑,一柄通体紫色、晶莹剔透的长剑,划破血河,如雷霆般,刺向血后。
“咦?”
血后屈指弹开长剑,发出一声轻咦。
剑光乍然再变。
长剑宛若具有灵性,接连斩出四道剑芒,似要划分下般,镇向了血后。
血后脚踩血河,腾空而起,微仰头,下巴白嫩尖细,颈项纤细秀美,扬手间,却是爆发出强悍绝伦的恐怖力量。
砰!
“井”字剑光破坏,血后娇躯微沉。
轰!
血河中,一道紫色身影冲出,纤手一招,长剑飞回。
河面上,北琴一手按琴紫霄,一手执剑御雷,直面血后。
鬼隐跟上,眼露凝重。
“不差。没辜负我的期望。”
血后抚掌轻笑,不掩赞赏。
鬼隐面色愈发凝重。
“你已经超脱人了?”他问道。
北琴道:“她若超脱人,何须接招?”
鬼隐点头。
的确,若血后真跨进了另一片地,那面对他们攻击时,根本无须接招,招自会破。
“不过,她就算没超脱,怕是也摸到门槛了。”北琴又道,语气凝重。
血后望了萧子川一眼,笑道:“我不介意萧子川与你们联手。”
萧子川自然没对战血后的资格,但他的雷字诀,有。
血后独战北琴、鬼隐两人,还能出这番话,可见她的自信,猖狂。
萧子川依言站出。
机会送上门,他不可能会因为一些负面情绪就放弃。
北琴望了萧子川一眼,指着夷王等人朝血后道:“让这些家伙先离开,我们与你痛快一战。”
血后无所谓的道:“可以。”
她自信北琴、鬼隐、萧子川三人脱不出她的掌心,既如此,多一人夷王,少一个夷王,又有何区别?
夷王几人退走。
萧子川、鬼隐抢先攻上。
噼里啪啦!
嗤啦!
雷海倾泄,鬼域展开,两者力量叠加,似形成一处禁领域,可杀一切!
北琴紧接攻至。
左掌按琴奏杀伐之音,右掌提剑御八荒之剑。
“剑二·地山泽水火风雷!”
一剑刺出,分化八剑,八剑再演,囊括八荒。
八道形色各异、属性不同的巨剑,分刺血后八处,避无可避,只能硬接!
血后嘴角微扬,稍显在意。
她拈花一笑,拇指、食指轻轻捏住一枝红色罂粟。
霎时,无穷花瓣从枝头飘落,洒向八荒。
剑光刺近血后,无数罂粟花瓣落下剑身上,轻轻粘住,很快就让八剑变作一样的花剑,笨重凝滞。
就在这时。
禁领域再变,十八层地狱展开!
砰砰!
粘在剑身上的花瓣,似被抽尽了生机般,片片炸裂。
八剑再现,刺进血后娇躯。
鬼隐眼里闪过喜色。
下一刻。
“破!”
血后轻叱,挺身崩飞八剑,纤手再往下一按,一颗硕大宛若上血月的庞然血球旋转浮现。
轰!
血球击落,十八层地狱顿时被破。
禁领域,紧接崩毁。
鬼隐、萧子川两人倒射而出。
“剑三·北斗!”
抓住血后受创的时机,北琴左手紫霄,右手御雷,琴剑相合,引七星之力,瞬息间,刺出了绝世一剑。
嗤啦!
剑体没进血后娇躯,从背后透出剑尖,血后再受创!
“好!很好!”
不知是赞赏,还是愤怒,血后纤手握住刺进体内的剑体,引动磅礴血月之力,倒灌己身,再由剑体回溯,化作一股无匹雄劲,瞬间重创北琴。
噗嗤!
下一刻,两女几乎同时再度引动七星、血月之力,借由御雷剑体,不断重创对方,以命换命!
轰!
最后,受创严重的两女,被爆发的力量掀飞,朝相反方向倒射而出。
另一边,禁领域、十八层地狱强行被破,鬼隐、萧子川两人皆受创严重,几乎失去一战之力。
若不是鬼隐承担了百分之九十九多的力量,萧子川怕是早已被直接轰杀。
由此也可看出,鬼隐十八层地狱破碎罂粟花瓣,使得北琴地山泽水火风雷八剑能顺利刺进血后体内,着实重创了血后。
不然,以对方之前那般轻松写意的姿态,不可能会下这般重手。
“很好!你们的表现,真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