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一件地器,萧子川运转仙墓经文,凝聚出地洪炉,开始将剩下的地器尽数炼化,融进金色长剑内。
三个时辰后,大功告成。
嗖!
地洪炉内,金色长剑宛若一道金色长河,在星空流转,散发出玄奥宏大的气息。
“融了这么多地器,我以神焰为基所铸的这柄剑,品阶已经达到地品二阶。在地品二阶的地器里,也绝对堪称顶尖。想要它再度成长,怕是要融进地品三阶的地器才行了。”
兵器等级与药丹等级一样,在法相境,皆为地品,分三阶。
收起金色长剑,萧子川拿起留下的一件地器,眼底寒光涌了出来。
“对待某些沽名钓誉的卑鄙之徒,杀,只是轻偿!”
“杀······难泄我恨!”
······
翌日。
道城,演武场。
一条宛若银河般的银色光带,忽然从而降,砸落地面后,发出的轰隆巨响,惊动了演武场上每一个人。
“什么东西?!”
所有人都将诧异目光投向了同一个方向。
只见,银芒收敛后,在金色榜的一旁,一张银色榜单,赫然矗立!
同样的高达三丈三,同样的长达九丈九,同样的璀璨夺目,同样的令人高山仰止!
宛若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短暂的死寂后,有人指着银色榜单顶端懒散而坐的一道身影,发出了难以置信的惊呼。
“这白衣青年是谁啊?竟敢在榜旁边立下这么一块几乎一模一样的榜单?!”
有人在关注银色榜单顶端的白衣青年,也有人在关注榜单上的内容。
“地榜?这与榜有什么关系吗?”
“榜列名十二,榜上十二人号称当世正道最具影响力的十二人。这地榜莫非也要效仿榜,列名十二,择出当世正道最具影响力的十二法相?”
众人猜测间,只见,银色榜单上,“地榜”二字逐渐褪去,浮现出一行新字。
“地榜列名一人,当世最强法相!”
此句一出,不等众人哗然,字迹消散,一“魔”一“禅”两个大字凸显而出,占据了地榜的整个银色榜面。
也占据了,所有人的眼帘!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回过神来,不由嗤笑出声。
“呵,连榜都不敢只列名一人,而是列名十二,这不知从哪里来的地榜,竟敢只列名一人,并不自量力号称榜上之人乃是当世最强法相,真是可笑至极!”
“也不知是哪个哗众取宠的家伙折腾出了这块地榜,大概是某人见大家如此推崇榜,想要沾榜的光,才弄出这一场闹剧吧。”
“地榜第一,魔禅?嘁!听都没听过的名字!”
演武场上,很多人指点着地榜,脸上都露出了不屑讥笑。
若地榜也如榜一般,列名十二,且,榜上列名者有大家所熟悉的法相大能,兴许,众人多少还能接受。
可,地榜竟只列名一人,且列名者不知是从那里冒出的无名辈,这等于随便一个阿猫阿狗就抢了所有人的风光,谁能接受?
“我子,这地榜是你弄的吧?这榜上的魔禅究竟是哪位啊?”有人戏谑笑着,朝地榜顶端的白衣青年呼喝。
萧子川不以为意,道:“如你所,我便是地榜之主。榜上列名者,魔禅,也是······我!”
有人早就猜到了这个答案,不由放声大笑道:“这位魔禅道友,你是想出名想疯了吧?你随便找块垃圾拉来当地榜,大家没意见。可你竟敢狂言自己是当世最强法相——嘿!你这完全是在找死啊!”
有人摇头劝道:“魔禅道友,名声虽然重要,但性命价更高啊。现在的道城可不是以前默默无闻的城。七擘会盟,英豪汇聚,道城内高手如云,能杀死如你这般像法修者的大能,可一抓一大把。趁着他们还没注意,你赶紧收了这块地榜离开吧。免得惹祸上身啊!”
萧子川一笑谢过对方好意,却仍盘踞地榜上未动。
那人叹息道:“不听长者言,吃亏在眼前······”
他话音才落,一道阴森嗓音,忽得响彻整个演武场。
“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敢在我道城乱来,挑衅我道盟,嗯?!”
人群散开,一行身上散发出各种药香味的修者,挟着阴沉冰冷的气息,走到了、地双榜前。
“是药皇楼弟子!”
“领头的青年,莫不是,针楼长老,二阶地师芥子鸥?!”
“嘶!他就是那个喜欢在暗、血各族俘虏身上做人体实验的针楼芥子鸥?!”
演武场上,明了来人身份后,许多人眼里都露出惊惧,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登时,芥子鸥一行人周围,空出了好大一片区域。
萧子川将众人神色变化收入眼底,目光一转,盯着药皇楼一行人为首的那位阴气森森的青年,眼中流露出莫名神色。
“药皇楼······针楼······”
芥子鸥扫了一眼地榜,便盯着萧子川道:“这地榜就是你折腾出来的?马上给我连人带物清扫出道城!”
他直接命令,语气中,似将萧子川、地榜皆视作了垃圾。
萧子川轻笑,淡然道:“别人的榜能立的了道城,我的地榜,为何就立不了?道城莫不是你药皇楼一家之地?”
芥子鸥嘿嘿阴笑间,他身后一位同门长老站出,直接呵斥萧子川。
“放肆!榜与七擘,岂是你这种人物可以置喙的!榜乃是隐世高人所立,是器,你这地榜不知是从哪个垃圾堆里捡出来的垃圾,竟也妄想与榜相提并论,可笑!”
针楼这位长老随手打出一道气劲,轰向地榜。
周围许多人不忍再看,摇头苦笑。
这地榜毁了也就毁了,但愿,那个叫魔禅的白衣青年,不会吃什么苦头。
他们这般想着,再看向地榜方向时,脸上却是忽得浮现出错愕。
只见,他们想像中本该摧枯拉朽被撕裂的地榜,此时,赫然矗立,宛若初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