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骗我!你们过我师父被南书院长救下的!你们过我师父正在疗伤的!”
明心抓住中年男子衣袖,眼泪直往下掉。
商子盗怪笑道:“你既然知道我们在骗你,那你还问这么白痴的问题干嘛?想找你那死人师父啊?下地狱找去吧!”
一脚踹出,直接把明心掀飞了出去。
中年男子皱眉道:“一个不懂事的女孩,没必要和她计较。”
两人要走,明心爬了起来,又追,这次抱住了商子盗腿,哭得稀里哗啦。
“骗子!大骗子!你们都是大骗子!我不要见师父了,我要山海北经,山海北经是大哥哥的,我要山海北经!”
商子盗细眼闪过狠厉。
“山海北经是你大哥哥的?你那死人大哥哥,早和你那死人师父,一同葬身海鱼腹内,成了粪便烂泥!你这么想念他们两人,我送你下去见他们,好不好啊,嗯?!”
商子盗一扭身,雷霆一掌就要击落明心头顶。
“堂堂末法大能,却对一个女孩下杀手,七擘法相的脸,真是被你们丢尽了!”
冷漠嗓音由远及近,等到最后一字落下时,两道人影已是出现在商子盗三人身前。
“句丽皇朝······萝烟寒······”
商子盗瞳孔一缩,认出了两人中的一人。
南院的中年男子却是把另一人也认出来了。
“西棋身边的那只兔子精······”
他眼里露出苦笑,元功运转,遮住了容貌。
“两位这般杀气腾腾,是不是正在干什么杀人灭口的行径?我与乖既撞见你们在干这事,你们是不是也要杀了我两人灭口?”
商子盗听出了萝烟寒话里的淡然平静,眼底闪过惊疑,最后,只是冷声道:
“七擘内务当由七擘自行解决,人王身为三柱之一荒龙的传承者,前途远大,可不要干出让人失望的事情啊。”
商子盗甩下一句话,朝中年男子打了个眼色,两人身形一掠,瞬间远去。
明心哭道:“山海北经!把大哥哥的山海北经还给我!呜呜,萝姐姐,乖,你们快帮我把大哥哥的山海北经抢回来啊!”
乖直翻白眼。
你丫得能捡回一条命,你丫得能不连累我和萝卜丢掉两条命,已经是大地保佑,上苍保佑了!
你竟还想让我们替你从两个末法大能手里抢回山海北经?!
这是送死哪?还是送死哪?送死哪?
好在她没把心里的刻薄话出。
一边,萝烟寒安慰道:“明心,你师父与大哥哥现在下落不明,山海北经握在你手里,是祸非福。想来,若是你师父与大哥哥知道现在的情况,肯定也希望你能把这个烫手山芋甩掉。你就别再自责了。等你师父与大哥哥回来,自然会把山海北经抢回来。”
明心抺眼泪道:“真的吗?可他们都、都······师父和大哥哥被海鱼吃了。”
萝烟寒道:“你师父是七擘最厉害的人,海鱼吃不了她。你大哥哥······将来也会是北荒最厉害的人,海鱼不敢吃他。”
出这番安慰的话,她自己的眸光却是黯淡了下去。
明心问道:“萝姐姐,你和乖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啊?”
萝烟寒无奈的点了点她额头:“你啊你啊。”
明心、明空两人一向形影不离,这次,明心为了赴约,不得不甩开明空。
明空这人,别看平时木讷的很,但颇有大智若愚的风范,一见明心反常的撇下自己,立马就察觉到不对劲。
他不找道城南院的弟子帮忙,直接找到了乖。
乖长着一只神鼻,连萧子川的阴字诀都可识破,想要追踪明心,自然不在话下。
明空两人又担忧遇上大麻烦无法解决,就拉上了与他们同行道城的萝烟寒,这才有了现在的一幕。
“西棋师叔把你们三个交给我照顾,我自然要保证你们的安全。我来时,本想叫上宫、商两位大人同行······若她们两位有来,也许,山海北经就不会落入他人之手了······”
萝烟寒嗓音有些低落。
宫、商两人若随她而来,山海北经的确不会落入商子盗手里,但却会落入她句丽皇朝手里。
羽大人恩将仇报,在修罗山针对萧子川,反被废除修为,这事她苏醒后已有所听闻。
她实在不愿句丽皇朝与北院,与萧子川,再加深矛盾。
哪怕,北琴、萧子川两人很可能早已死在黑海······
光破晓,道城演武场,法相汇聚。
魔禅开地榜,废芥子鸥,这两件事,在七擘会盟这样的大事面前,自然只能算是微不足道的事,但,在道城法相大能圈子里造成的影响,却足称轰动。
此时,演武场,除了赴道城见证七擘会盟的各大势力法相外,执法队,七擘,亦是有许多法相来到。
“那只哗众取宠的井底之蛙在哪里?爬出来见我!”
药皇楼一行像法大能冷然而来,话的,是当先的一位白袍女子。
只见,她容颜美丽,头戴华冠,走路的时候,娇躯挺的笔直,下巴则微抬,话的时候,更是目不斜视,好似,只要她的话一出嘴,那被她点名之人,就一定会乖乖站出般。
这女子直接走到地榜前,一转身,站定。
药皇楼其他像法大能像是拥着一位公主般,簇拥在她身后。
有人则似代替她双目,环顾四周一圈后,朝她声道:“纪师姐,那只井底之蛙不在这里。”
这女子目不斜视,肯定道:“它是怕了。”
药皇楼像法大能都笑。
一位身材修长、衣袍上绣着片片竹叶的青年朝女子走了过来,笑道:
“针楼纪星瑶纪师妹在此,莫井底之蛙,就算我等这些站在井口的凡人,也要惧三分啊。”
纪星瑶点头道:“原来是掌教林修竹林师兄。你也是为了那只井底之蛙而来吗?呵,它会怕,会不敢来,明它还没不自量力到无可救药。”
“但,王冠不是谁都可以戴的。事情做了,也不是谁都可以不用付出代价的。那只井底之蛙,觉悟的太晚了。”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