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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四最终还是扛起了那只野猪,跟在了左轮少年的身后。并不是他胆怯懦弱,而是他想要看一看,这个奇葩少年到底是来自哪个村子的。这片森林周围的村子众多,可他从没听闻过有哪个村落会有如此彪悍的民风啊!
随着那少年走了没一会儿,两人便走出了森林,随着眼前的霍然开朗,收入眼帘的景象不禁把阿四给震惊到了!只见面前开阔的农田里,赫然种植了茫茫多一大片的罂粟花!这些五颜六色盛放吐艳的花朵,带着邪魅的微笑正在随风轻舞摇摆。用不了多久,它们即将成熟挂果。这么一大片罂粟花,将会生产提炼出多少害人的毒品,简直让人不堪设想!
震惊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就在那片罂粟花田的田埂旁,阿四又看到了两名背着ak47*的少年!他们两人与这左轮·少年年纪相仿,可同样面色不善,脸上写满了戾气!看样子他们像是正在巡逻一般,警惕地打量着突然出现的阿四,高声问道:“松巴!这是什么人?”
他们口中的松巴,自然是称呼这个左轮·少年的。只见松巴招了招手,一脸嬉笑的表情冲他们回道:“没事没事,就是个打猎的,来给我们送野猪来了!今晚上咱们可以好好吃一顿咯!”
松巴的语气甚是轻松,就好像这阿四是他免费请来的帮工一样。那两名背着ak的少年没有再多问什么,似乎对这样的事情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阿四没有出声,从那两名ak少年身旁经过时,还特意多看了几眼他们背上背着的*,那扎实的质感,那沉甸甸的份量,都明这两把ak47绝对都是如假包换的真家伙!
“这个村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敢让这些毛都没长齐的半大子拿着真枪到处乱跑?”阿四的心底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可这个问题他又能找谁去解答呢?
随着松巴一路来到了他们的村落里,那些低矮破旧的茅草屋像是被废弃了很久,有些房顶已经露出了房梁破洞,道路上到处是垃圾也无人清扫,全然一副多年没有人打理的样子。更让人纳闷的是,自从进了这个村子以后,除了一个又一个半大子之外,阿四竟然一个成年人也没有遇见!这个村子怎么会如此怪异?大人都去哪了?
跟着松巴来到了一间茅草屋的门外,只见屋顶的烟囱里正冒着寥寥炊烟,证明着这里多多少少还有些人气。
松巴猛然一脚踢开了茅草屋的门,冲阿四道:“把野猪野兔什么的送进去吧。”
阿四唯唯诺诺的“唉”了一声,快步走进了草房,想放下背上的野猪就走。却不想这一进屋,突然发现草房里原来还有一个人!
茅草屋里的光线还算充足,依稀可见那人脚上似乎绑着一副铁链,正半蹲半跪在灶台边,专心致志地低着头在生火,全然没有顾及身后进来的是什么人。
阿四虽然没有看到那个人的正脸,可还是愣在了当场,因为这个正在生火的人,身上穿着的衣服他非常眼熟!这怎么跟刘星皓前几身上穿着的那件蓝白色相间的衣服一模一样啊!
这个生火之人不是别人,正是与刘星皓一起被冲下瀑布后死里逃生的余耀海!如今他被查波扣留在此,负责每日生火做饭打杂洗碗。为了怕他逃跑,还在他的脚上铐上了脚镣,这待遇简直比当初在第七监狱服刑的时候还要惨。
生火的柴禾似乎有些潮湿,冒出的呛人浓烟不心窜到了余耀海的眼睛里,惹得他痛骂了一声:“我草,这他妈谁捡来的柴禾,呛死老子了!”
“!”
如此利落的一口汉话,那些越南子听不懂,阿四却听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会汉话的人可不多见,他不禁偷偷侧目仔细打量了一下那生火之人,那人看上去约摸五十来岁的年纪,花白的头发,胡子拉碴,一身上下脏兮兮的,似乎许久都没有洗过澡了。可惜的是那人一直背对着阿四,所以长相到底如何是看不清的。
阿四还想再上前去看个仔细,却不想从门外传来了松巴不耐烦的声音:“好了没有啊?你还想不想走了?”
一听此言,阿四不敢再逗留下去,他赶紧把野猪野兔扔在了地上,转身就往外走。这突然的发现已经足够让他震惊的了,他得赶紧回去把这件事告诉霍叔和刘星皓!这个捆着脚镣的老头,肯定和刘星皓有着莫大的关系!
谁知才刚走到门外,一直守在外面的松巴却突然掏出了左轮·手·枪,一下顶到了阿四的脑门上!
纵然是再勇敢的人,面对这突然的死亡威胁,也不得不软上几分,阿四连忙讨饶道:“兄弟,我都照着你的吩咐做了,山猪和野兔、野鸡也都送给你了,你怎么突然又来这一手啊?!”
只见松巴的脸上泛起了一抹杀气,冷冷地道:“你今看到的东西太多了,我怕你的这张嘴,保守不了秘密啊……”一边着,他还一边拿枪捅了捅阿四的嘴巴,食指缓缓地向扳机摸了过去!这个冷血的少年,似乎压根不把人命什么的放在眼里。他所做的所有决定,都像是在玩一场刺激的游戏一般,简单而随意。
枪管中刺鼻的*味道瞬间充斥了阿四的鼻腔,这把左轮·手·枪已经不知道要过多少人的性命了!
“兄弟,我什么也没有看见,什么也没有听见!你放心,我的嘴巴最严了!绝对不会乱什么的!我家里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呀呀学语的娃娃,你要是杀了我,就等于杀了我一家老啊!”
在这生死一瞬间之际,阿四的脑子一片空白,竟毫无抵抗的准备!游走在丛林里这么多年,想不到自己最后没有葬身在猛虎豺狼的利爪之下,而是死于自己同类的枪口之下!这实在是有够讽刺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