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真的是彻底忽略了这个事情,因为那天整体节奏很快,忽略了可儿妈妈的情况,因为我下意识的把可儿当成自己人了,所以我丝毫没有考虑过可儿的妈妈。
这次我真的感觉自己脑子不够用了,没人说实话,说出来的话还要分析好几遍,除了师父之外,几乎所有人的立场都不明确。看上去对你感恩戴德,一个不留神马上就往死里坑你。
如果大祭司本来站在我们这边,被黑暗侵蚀后还没有泯灭掉良知,想引导我们拿到那个所谓的“路引”,那么可儿的妈妈究竟是什么身份,是什么原因导致她一直在说谎呢?这些都是不得而知的,不过我这个人有个毛病,就是什么东西都喜欢爱屋及乌,就像之前因为可儿的原因没有怀疑可儿的妈妈一样,现在因为可儿妈妈的原因,我对着一家人的好印象彻底消磨殆尽了。
“看!”我突然发现了那个孩子,赶紧指着给师父看:“老头,我就是从他嘴里套出来的话。”只可惜这个孩子我看着跟大家一样的状态,真是禽兽,这么小的孩子就被喂了药,估计是被骗着吃的。
上次走的时候,这些人的状态还很正常,进入这种情况,应该是对方不敌渊嵉,被迫采取了这种竭泽而渔的选择。沾染了那个组织的人似乎就没有一个可以善终的,不知道那个组织的核心人员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师父盯着孩子许久说:“这苗子不错的,可惜了了,别在勾引这小孩问话了,再把行踪泄露出去。”
我点点头说:“这点常识我还是有的,老头你说我们接下来怎么搞?”
“先藏着看看情况吧。”师父皱着眉头说:“这情况诡异的很,行踪很难断定局势,最好能亲眼目睹一些变故,贸然现身变数太大。等晚一点,我们溜到里面看看,外面基本看不到什么东西,浪费时间。”
好在这边林子还是比较茂密,而且游客没人过来,里面的人也不会走这条路出去,这就让人放心不少。
我在边上把风,让师父和师叔先休息一会,估计晚上就要有动作了。虽然师父不说,但是我能看出来师父有些慎重,毕竟师父从来都是一种玩世不恭的样子,现在突然慎重弄的我压力也很大。
胡思乱想中时间过的是最快的,天色渐渐的暗下来,外面的喧嚣的声音都感觉小了很多。应该是游客渐渐的遣散了。
我戳了戳师父小声说:“老头,这边有个风俗,就是八九点……”
“八九点就进房间打坐看书,或者是准备休息了嘛!”师父白了我一眼说:“我又不是没来过,一会如果真出现变故的话,你就记住一点,不管是逃跑还是杀敌,切记自己活着就行,我对你这是唯一的要求。”我点点头没有说什么,师父说的对,我必须要先跑路,等到一个相对安全的位置,才能用大范围的杀招帮助师父。
终于月上柳梢,我们集体看向师父,准备在他带领下,流进内院。师父似乎真的对这边很熟悉,带着我们就在树林里面左绕右绕的,然后来到了一个院墙外面,下面还有个狗洞:“你们选择上面翻墙还是钻下面,随你们了,我先走一步啦!”
这个墙充其量也就是一米多高,还是很轻松就能翻进去的。
“往前走一百米,有个红色的残破的院子,院墙上面有个黑色的圆圈,进来。”刚进到院子里面,我的耳边就传来了一句话,不是渊嵉还是谁!
师父小声问:“怎么了?突然变得这么开心了?注意安全!”
“我知道,我找到渊嵉了!”我压低声音对师父说:“他刚刚给我传音了,走我带你们过去!”
我们一行人十分小心的往前走着,尽量不发出来声音,这些人虽然被喂了药,但是不得不承认,现在他们的精神力的确是厉害的很,还是尽量不要惊动的好。我们尽量收敛着自己的气息,我找到了那个残破的院落,上面的确有个很大的黑色的圈圈,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画上的。
本着之前对渊嵉的印象,我也没有犹豫,直接推门就进去了。毕竟刚翻墙进来这个老君山的道观的范围内,他就能立马知道并且给我传音了,应该不会暗算我们,就这实力没有那个必要。
我和这几个老家伙们鱼贯而入,把门关好然后推开了房门。
只是推开之后,我就有点愣住了。这里面居然不是渊嵉自己,我粗略看了一圈,最少有十几个人。还不乏有几个熟人,正事当初见证我滴血测试天皇号令的老头。而渊嵉正坐在他们的中间,笑吟吟的看着我。
进来之后,渊嵉没有说话,最先说话的是其中一个老头:“都浩地,你居然还敢来!如果不是你把天皇号令偷走,我们能陷入这么大的危机吗!不是三祖回来把场面撑住,你万死难辞其咎!不过你个小兔崽子既然回来了,说明有悔意了!这样你现在把天皇号令交出来的话,我就饶你不死!”
“那你在不问问这老头,哦不对,问问你这个所谓的三祖是怎么回来的?”我抱着胳膊说:“我现在是他的救命恩人,我之所以拿走天皇号令就是为了去营救你们的三祖!不然凭我微末的道行,怎么能解开你们三祖身上的禁止?你们就是这么跟你们三祖的救命恩人说话的吗!”
屋里的人彼此面面相觑,然后问渊嵉说:“他说的是真的?”
渊嵉突然哈哈大笑:“然后说的确是真的,是他救了我。”
“这……”刚刚质问我的老头十分的尴尬,然后对着我鞠了一躬说:“对不起是我不该这么说话,我给您道歉,感谢您救了三祖回来,但是天皇号令历代属于老君山,而此刻相比您也看出来了,老君山恰逢大难,还望您把此物归还于老君山,待危机过去之后,我们必有重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