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生胆小,从小就怕人家割了我的雀雀,偏偏小时候经常碰到一些大妈大婶,喜欢拿我的雀雀开玩笑,还时不时地弹上几下。从那以后我对自己的雀雀更是深藏若虚,不敢轻易示人,想不到昏睡百年,各人渐已醒,花茎不曾缘客扫,蓬头今始为伊开。
陈娟没有要松开的意思,我只好僵硬身子坐在那儿,动弹不得。幸好另一部片子又开始了,是部周星星的新片,《喜剧之王》。
剧情还没怎么的,陈娟就已经笑得前仰后合,“太可乐了,你说是不是”,她一边笑一边征求我的意见。我被握得心猿意马,注意力不集中,答应总是慢半拍,她察觉到我的心不在焉,就狠命一捏。我痛得咬牙切齿,只是不敢叫出声来。半场下来,已经火辣辣地疼。
这时,我豁出去提意见了:“陈娟同学,请你放尊重点,我都快肿了。”她轻蔑地乜我一眼,说:“装什么正经,有种你别硬呀。”
我无言以对。
下半部,渐渐听不到她的笑声了。我也渐渐投入到剧情当中。不知不觉,她的手已经松开。
放完了,我发现她在哭。
满脸都是眼泪。
出来后,天色已晚,她半天没说话,我们就默默地走路。再后来,她到路边亭子打了个电话,没打通,就让我送她回学校。
我说,坐个中巴车嘛,很方便。她说,我想走走。于是我们就从遣送站那一带走了下去。走着走着,她突然问我:“张小儿,你将来想作啥子嘛?”
我看她不象开玩笑,也没设什么语言陷阱,就老老实实地说,想做一个冯.诺伊曼那样的人物。
冯.诺伊曼是谁啊?我怎么从没听说过?她好奇地问。
我问,那你在财贸校学什么呢?她老老实实地说,餐旅管理。
我说,麻烦大了,要跟一个学吃饭走路的人讲冯.诺伊曼,难度不小。
她很干脆地给了我一脚,我连忙投降说,去他妈的冯.诺伊曼,其实我的理想是当你的男朋友。
她不假思索一口回绝:那不行,你的弟弟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