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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变马铃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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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替马铃薯申冤平反,又不知从何说起。
一提起马铃薯含丰富淀粉质,怕肥怕胖的小姐们马上见马铃薯如见鬼。又有传闻说马铃薯本身没什么,但一下子加进任何蘸酱调味就马上会变成瘦身的死敌。众说纷纭,也无法拨乱反正,惟有用行动默默地支持我的至爱。
儿时外祖母常常会做马铃薯croquettes,待凉了的薯泥用手捏成椭圆状,当中放进咖喱洋葱肉末馅料,包好沾上面包屑,猛火油炸。这大抵是长辈们勾留日本时吃到的洋风炸物,馅料分明又有南洋风味,但源头却是纯粹的欧洲式。一口咬下去,百般回忆滋味。
原产秘鲁的马铃薯,怎样也想不到辗转流徙百多年后,竟然成为全球主要菜系中地位超然的主食。从最简单的整颗水煮到切丝切粒切片捣成泥雕成花,煎炒煮炸烤,花样百出——不能忘怀三更半夜伦敦查令十字街头寒风中捧一包烫手烫嘴炸鱼薯条,还要下大量的盐大量的醋,(不要鞑靼酱和茄汁!)也对第一回到瑞士第一餐就被那一整盆有洋葱有培根有乳酪混在一起又煎又烤的厚厚马铃薯饼ROStI撑得什么也再吃不下;还有那十分美国的十分快餐感觉的薯;自家的拌土豆丝,醋熘土豆丝……遗憾的是我一吃烤马铃薯片,无论是任何口味,都马上会喉咙痛,只能很久很久才大胆偷吃几片,也不知是幸福还是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