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很庄严的说一句,上大学前我从来没有逃过一节课,甚至可以说脑子里根本就没有逃课这个概念。该上课的时候就会乖乖地上,不上课时为了上个好大学也会好好看书做题。
大学里坐在教室里很认真听那些神态各异的老教授们海阔天空地侃,却发现不知所云,非常不习惯这样的不系统不集中的授课方式。自己看课本,又发现课本枯燥无味。
原来大学里学的东西是很无聊的。当年的我很悲哀地得出了这样一个似是而非的结论。
第一次逃课是我无心犯的错,第二次逃课是故意犯的错,第三次逃课便不以为错了。“逃课就像习惯性自慰,明明知道太过频繁会伤身体,但你仍然无法抗拒那一刻的快感”。
因为那个周四上午没课,我便去别的学校找我的高中同学玩。玩到一点四十,想起下午有课。回学校肯定是来不及了,于是往寝室打了个电话,说,下午帮我请个假啊,就说我生病了。
就这样忐忑不安地又玩了一个下午,那个下午我就一直担心,老师会不会像高中时那样第二天跑来问我得的什么病啊,或者要我拿张医院证明去?
回到寝室时,她们早就下课了。我一进寝室就问,帮我请假了吗?老师说什么了吗?郑瞬言说,我没有帮你请假,因为老师肯定不知道你没有来的,那么多人上课,她哪记得那么多啊。我没说话,心里忐忑不安。直到第二天没有任何老师找我,我平安无事,才放下心来。
想当年我们也真傻得可以。后来逃课,见到寝室人的第一句话再也不是“帮我请假了吗?老师说什么了吗?”而是“点名没?没点?哈哈,好!”或者“点名没?什么,点了?我怎么这么不走运,你帮我答‘到’没?”
逃课这件事,逃到最后就成了一种习惯,习惯不去上课。有一千个理由不去上课,老师讲得不好,我的觉没睡够,我的衣服没洗,等等等等,只要想逃课就不愁找不到一个说服自己的借口。等到第一个学期期末考试,整个寝室逃课逃得最多的我居然还得了一等奖学金。这极大的鼓舞了士气,逃课于我而言,已成为大学生活水平的一种需要了。我就这样无聊而无知地做着这样的事情,我要通过上最少的课,考最高的分来向她们证明——我是这样的聪明,满足自己那一点点莫名的虚荣。无知的虚荣。
逃课之前有一项准备工作要做好,就是,一定要事先找个关系要好点的同学帮答声“到”,万一不幸点名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