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编
602—17(556)618—659
……他们亵渎他们茫无所知的东西。基督宗教就在于两点;认识这两点对人类是同等地重要,不认识这两点又是同等地危险;而上帝则同等仁慈地给出了这两者的标志。
可是他们却借题得出结论说,根据使他们应该结论出其中之一的东西,这两者的另一就并不存在的。宣称只有一个上帝的智者们曾经遭受迫害,犹太人遭到仇恨,基督徒则更譬如此。他们依据自然的光明看出了,假如大地上有一种真正的宗教的话,那末万物的行动就应该趋向它作为自己的中心。
万物的一切行动都应该以宗教的建立与伟大为其目的。
人在自己身上应该有着符合于宗教所教诲于我们的那些感情。最后,宗教应该是那样地成为万物所趋向的目的与中心,从而凡是懂得宗教原则的人就都既能特殊地解说全部的人性,又能普遍地解说世界全部的行为。
而在这种基础之上,他们就乘机亵渎基督宗教,因为他们错误地理解了基督宗教。
他们想像着它单纯地就在于崇拜一位被认为是既伟大又全能而又永恒的上帝;确切地说,这是自然神论,它之远离基督宗教差不多就和全然与基督宗教背道而驰的无神论一样。
而他们却由此结论说,这种宗教是不真实的;因为他们并没有看到万事万物都一致在确立如下这样一点,即上帝并不以其所可能做出的全部证据来向人们显示他自己。
然而即使他们得出了他们所要反对于自然神论的那种结论,他们也得不出任何结论来反对基督宗教;基督宗教确切地说就在于救主的神秘,救主一身结合了人性与神性这两种性质,他挽救人类免于罪恶的腐蚀,好让他们在他的神身之中与上帝调谐。
因而,基督宗教就把这两个真理一起教给了人类:既存在着一个上帝是人类能够达到的,又存在着一种天性的腐化使他们配不上上帝。认识这两点的每一点对于人类都是同等地重要;一个人认识上帝而不认识自己的可悲,与认识自己的可悲而不认识救主能够加以救治,乃是同样地危险。这两种认识若只有其一,就会造成要末是哲学家的高傲,他们认识上帝,却不认识自身的可悲;要末便是无神论者的绝望,他们认识自身的可悲但没有救主。
既然人类之认识这两点有着同等的必要性,所以上帝之7使我们认识到它们也就有着同等的仁慈。基督宗教做了这件事,它之成为基督宗教也就正在于此。
让我们就根据它来检查一下世界的秩序吧,让我们来看是不是万事万物都趋向于确立这种宗教的这两个要点:即耶稣基督是万物的目的,又是万物所趋向的中心。凡是认识了他的,也就认识了万事万物的道理。
凡是错了的人,都只不过是错在未能看到这两种东西之中的一种。因而,我们很可能认识上帝而不认识自己的可悲,或认识自己的可悲而不认识上帝;然而我们却不可能认识耶稣基督而不同时既认识上帝又认识自己的可悲的。
这便是何以我并不准备在这里以自然的原因来证明上帝存在或三位一体或灵魂不朽以及任何这类性质的事物的缘故了;不仅是因为我觉得自己没有力量足以在自然界中找到有什么东西可以说服最顽固的无神论者,而且还因为这种知识缺少耶稣基督便是无用的而又空洞的。当一个人被说服相信数目的比例乃是非物质的、永恒的、依赖于第一真理而存在的真理,而那就叫作上帝;我并不以为这时候他在自己的得救方面就更前进了多少。
基督徒的上帝并不单纯是个创造几何学真理与元素秩序的上帝;那是异教徒与伊璧鸠鲁派的立场。他并不仅只是个对人类的生命与幸福行使其天命的上帝,为的是好赐给崇拜他的人们以一连串幸福的岁月;那是犹太人的东西。但亚伯拉罕的上帝、以撒的上帝、雅各的上帝、基督徒的上帝,乃是一个仁爱与慰藉的上帝;那是一个充满了为他所领有的人们的灵魂与内心的上帝,那是一个使他们衷心感到自己的可悲以及他的无限仁慈的上帝;他把自己和他们灵魂的深处结合在一起;他以谦卑、以欢愉、以信心、以仁爱充满了他们的灵魂;他使得他们除了他自身而外就不可能再有别的归宿。
凡是到耶稣基督之外去寻求上帝并且停留在自然界之中的人,要末便不能发见任何可以使他们满意的光明,要末便走向为自己形成一套不要媒介者就能认识上帝并侍奉上帝的办法;并且他们便由此不是陷入无神论便是陷入自然神论,而这两种东西几乎是基督宗教所同样憎恶的。
没有耶稣基督,世界是无法生存的;因为那必然要末就是世界毁灭,要末就是世界活像一座地狱。
假如世界的生存就是为了把上帝教给人类,那末上帝的神圣性就会以一种无可辩驳的方式照亮着世界上的每一个部分;然而,既然世界只是因耶稣基督并且为耶稣基督而生存,并且是为了把人类的腐化与人类的赎罪教给人类,所以万物就都在闪灼着这两条真理的证明。
世上所呈现的事物既不表示完全排斥神明,也不表示神明之昭彰显着的存在,而是表示有一个隐蔽的上帝的存在。万物都带有这种特征。
难道唯一认识天性的人之认识天性,就只是为了沦于悲苦吗?难道唯一认识它的人将是唯一的不幸者吗?
他绝不会是根本什么都看不见,他也绝不会是看到多得足以相信自己已经把握到了它,而是他所看到的足以使他认识到自己已经沦亡;因为要能认识我们已经沦亡,就必须是既能看得到而又看不到;而这正好是他天生的状态。
无论他站在哪一边,我都不会让他安安逸逸地……
603—315(557)630—660
因此,这就是真的:万物都在把人的情况教导给人,然而他却必须好好地理解;因为既不是真的万物都显示出上帝,也不是真的万物都隐蔽起上帝。而是上帝既向那些试探他的人隐蔽起自己来,又向那些追求他的人显示出自己来,这两者同时一起都是真的;因为人类既配不上上帝,同时又能得到上帝,由于他们的腐化而配不上,由于他们最初的本性而能得到。
604—316(558)591—684
除了我们的不配而外,我们从自己全部的矇昧之中还能得出什么结论呢?
606,446—319,453(559)750—685
假如上帝从不曾显现过任何东西,那末这种永恒的缺陷就会是暧昧可疑的,并且可以同样联系到并不存在任何神明,正如联系到人们不配认识上帝一样;然而他却有时候——但不是永远——显现,这就勾消了暧昧可疑。假如他显现过一次,那他就是永远存在的;于是我们就只能由此结论说,既存在着一个上帝而人们又配不上他。
640—14,16(560)766—643
我们既不理解亚当的光荣状态,也不理解他罪恶的性质,更不理解它之被传递给了我们。这些事情所经历的状态,其性质是与我们自己全然不同的并且是超出我们目前的能力状态之外的。
我们之想知道这一切都无补于我们从其中脱身出来;而全部我们所需要认识的就只是我们是悲惨的,腐化了的、脱离了上帝但又被耶稣基督所赎救;而正是关于这些,我们在大地上却有着种种可惊叹的证明。
因此,腐化与赎救这两种证明就是从对于宗教无动于衷而生活着的不信教者那儿得来的,也是从成为宗教之不可调和的敌人的犹太人那儿得来的。
814—378(561)859—645
有两种方式可以说服人相信我们宗教的真理:一种是以理智的力量,另一种是以发言者的权威。
我们并不使用后一种方式,而是使用前一种方式。我们并不说:“必须相信这些,因为叙述它们的圣书乃是神圣的”;反倒是说,根据如此这般的原因就必须相信它,而这些原因又都是脆弱的论证,因为理智对一切都是百依百顺的。
74—43(562)858—654
大地上的事物无一不在表明:或则人类可悲,或则上帝仁慈;或则人没有上帝就毫无能力,或则人有了上帝就有能力。
2—360(563)612—675
沉沦者的迷乱之一就是看到他们遭受自己本身的理智所谴责,而他们本来是想以它来谴责基督宗教的。
831—736(564)632—676
我们宗教的预言乃至奇迹本身以及证明并不具有这样的性质,以致我们可以说它们绝对令人信服。然而它们又具有这样一种性质,以致我们不能说相信它们是没有理由的。
这样便既有证据,又有矇昧;既可以照亮某些人,又可以蒙蔽另一些人。然而证据却是这样的:它超过了,或者至少也是相等于相反的证据;从而能够决定不去追随它的就并不是理智,因而那就只能是内心的欲念或恶意了。由于这种方式,所以便有足够的证据可以谴责,却没有足够的证据可以信服;于是就表现为,对于那些追随它的人来说,则使他们追随的便是神恩而不是理智;而对于那些回避它的人来说,则使他们回避的便是欲念而不是理智。
Vere discipuli,vere IsraOOlita,vere liberi,vere cibus.〔真的门徒,真的以色列人,真的自由,真的粮食〕。《约翰福音》第8章第31节:“你们若常常遵守我们的道,就真是我的门徒”;第1章第47节:“看哪,这是个真以色列人,他心里是没有诡诈的”;第8章第36节:“天父的儿子若叫你们自由,你们就真自由了”;第6章第32
节:“我实实在在的告诉你们,那从天上来的粮不是摩西赐给你们的,乃是我父将天上来的真粮赐给你们”。
588—452(565)633—677
因此,就在宗教幽晦不明的本身之中、就在我们对宗教所具有的微弱的光明之中、就在我们对认识宗教所具有的漠不关心之中,去认识宗教的真理吧!
573—439(566)634—678
假如我们不把上帝有意要蒙蔽一些人和照亮一些人当作是原则,我们就不理解上帝的任何创造物。
791—460(567)626—679
两种相反的理由。
我们必须由此着手;否则我们就什么都不理解,于是一切就都成为异端;并且甚至于在每个真理的尽头我们也必须补充说,我们要记取相反的真理。
587—916,938,658(568)587—680
反驳:圣书中显然易见充满着并非由圣灵所口授的东西。——答辩:然而它们一点也无损于信仰。——反驳:但是教会已经断定一切都出自圣灵。——答辩:我答复两点,一是教会从不曾这样断定过,一是如其教会这样断定过,它就可以成立。
福音书中所引的预言,你以为提出它们来是为了使你信仰吗?不是的,那是为了使你脱离信仰。
785—590(569)624—683
教典——异端在教会开始时,是为证明教典而服务的。
571—430(570)204—692
在“论基础”这一章之上,必须再增加能构成“论象征”的一章,论述象征的成因:
何以要预言耶稣基督的第一次降临;何以在方式上要预言得幽晦不明。
574—518(571)703—570
何以故的理由。象征——〔他们要接待的乃是一个肉欲的民族,却要使之成为精神约束的受托人。〕要对弥赛亚有信心就必须要有事先的预言,而预言又应该由无可怀疑的、既勤勉又诚恳、具有非凡的热忱并为举世所知的人们来传布。
为了成就这一切,上帝便选择了这个肉欲的民族,委托他们来预告弥赛亚是救主并且是这个民族所喜爱的种种肉欲事物的解脱者的那些预言。因此,他们便对他们的先知们怀有一种非凡的热情,并在全世界的面前传播了这些预告他们的弥赛亚的书籍,向一切的邦国保证弥赛亚必当到来,并且将以他们公之于全世界的书籍中所预言的那种方式到来。因此,这个民族便被弥赛亚的不光彩的而又可怜的来临所欺骗,竟成了他的最凶恶的敌人。从而这便是世界上最无可怀疑会偏爱我们的那个民族,并且以其法律及其先知而可能被人称道为最严谨、最热诚的那个民族;他们完好无缺地传播了这些书籍。从而那些摒弃了并钉死了遭受他们诽谤的耶稣基督的人,便是那些传播见证着他并且说他将被人摒弃并遭受诽谤的那些书籍的人。从而他们就表明了,正是他自己在拒绝自己;而且他又同等地既被那些接受了他的正义的犹太人所证实,也被那些摒弃了他的不义的犹太人所证实,两者都是被预言了的。
正是因此,预言才有一种隐蔽的意义,在精神方面这个民族便是它的敌人,但在肉欲方面则这个民族又是它的朋友。
假如精神的意义被揭示出来,他们便不可能爱它,他们既不会传播它,也不会有热情来保存他们的书籍与他们的仪式;而且假如他们爱这些精神的诺言,并完好无缺地保存下来直迄弥赛亚的时代,那末他们的见证就不会有力量,因为他们乃是它的朋友。
这就是何以精神的意义最好是被掩盖起来;然而,另一方面,假如这方面的意义竟是那样地隐蔽以致全然不曾显现的话,那末它就不能用以证明弥赛亚了。然则,又是怎么办的呢?它在大部分的章节里都被掩盖在尘世的意义之下,但在有几段里却又被揭示得那么明白;此外,世界的各个时代和国家也都被预告得如此明白,乃至比太阳还要明亮。在某些地方,这种精神的意义是被解说得那么明白,以致于必须是就像精神屈服于肉体时肉体所加之于精神那样一种盲目,才会认识不到它。
而这就是上帝怎样在行动的了。这种意义在无数的地方都被另一种意义所掩盖着,只是在极罕见的几个地方才被揭示出来而又是采取那样的方式,从而凡是它被隐蔽的地方都是暧昧的并能适用于两种意义,反之凡是它被揭示的地方都是毫不含混的,并只能适用于精神的意义。
从而它就不可能引向错误,并且唯有那样一个肉欲的民族才能加以误解。
因为当美好大量地被允诺时,若不是他们的贪婪——它把那种意义限定为地上的美好,——又有什么能妨碍他们去理解真正的美好呢?然而那些只在上帝之中才得到美好的人,则把它们整个都归之于上帝。因为有两条原则划分了人们的意志、即贪婪与仁爱。
并不是贪婪不能够与信仰上帝同在,或仁爱不可以和地上的东西同在;而是贪婪要利用上帝并享受现世,而仁爱则相反。
最后的目的才是赋予事物以名称的东西。一切妨碍我们达到目的的,便叫作敌人。
因此,无论是多么好的人,当其背弃上帝的时候,就都是正义者的敌人;而上帝本身则是上帝打乱了起贪心的那些人的敌人。
这样,敌人这个名词既然取决于最后的目的,所以正义者就以之理解自己的感情,而肉欲者则理解为巴比仑人;因此这些名词就只有对于不义的人才是幽晦难明的。而这便是以赛亚所说的:Signa legem in electis meis〔法律的封印在我的选民中间。〕
《以赛亚书》第8章第16节:“在我门徒中间封住教诲”,并且耶稣基督也将成为绊脚石。
但是,“那些在他那里不会绊倒的人有福了”。《何西阿书》末尾说得最好:“智者在哪里?他能理解我说的话。义人将理解它;因为上帝的道是正直的,但恶人却将在那上面跌倒。”
589—513(572)629—673
使徒是骗子的这一假说。——时间明白确切,方式则幽晦难明。——象征的五项证明。
20001600先知。
400分散者。
578—905(573)625—566
圣书的盲目——犹太人说:“圣书说我们不会知道基督要从哪里来。(《约翰福音》,第7章第27节与第12章第34节)。圣书说基督永存,而基督却说自己是要死的”。
因此,圣约翰说,尽管基督做出了那么多的奇迹,可是他们根本就不相信,为的是使以赛亚的话得以应验:“他使他们盲目”,等等。
579—320(574)702—571
伟大——宗教是如此之伟大的一种东西,以致那些不肯费力去追求它的人——假如它幽晦难明——就应该被剥夺其宗教,这是十分公正的。因而,我们又有什么可尤怨的呢,假如它是只要我们去追求便可以找得到的话?
580—321(575)283—663
一切都有利于选民,甚至于是圣书中的幽晦;因为他们是由于神圣的明确性而尊崇它们的。一切都不利于其他的人,甚至于是明确性;因为他们是由于他们所不理解的幽晦而亵渎它们的。
581—461(576)742—664
世人对教会的一般行为:上帝想要蒙蔽与照亮——事情既已证明了这些预言的神圣性,所以其余的就应该为人相信了。我们由此便看到世界的次序是这样的:创世记与洪水的奇迹既被遗忘,上帝便遣送来了摩西的法律与奇迹、预言具体事物的先知们;并且为了准备一场持久的奇迹,他便准备了预言及其实现;但是预言既然可以受到怀疑,所以他就要使得它们不受怀疑,等等。
510—457(577)786—662
上帝使得这个民族的盲目服务于选民的利益。
582—443(578)772—573
既有足够的明白确切足以照亮选民,也有足够的幽晦不明足以屈卑他们。既有足够的幽晦不明足以蒙蔽被遗弃者,也有足够的明白确切足以谴责他们并使得他们无可宽恕。
圣奥古斯丁,蒙田,赛朋德。
旧约中耶稣基督的家谱渗杂了那么多其他无用的东西,以致成为无法辩别的了。假如摩西仅仅记录下来耶稣基督的祖先,那就会太明显了。假如他不曾指出耶稣基督的祖先,那又会不够明显了。然而凡是仔细阅读它的人终究会看出,耶稣基督的祖先是很可以根据他玛路泽等等辩识出来的。
凡是规定这些牺牲的人,都知道它们无用;凡是宣称它们无用的人,都不曾放弃对它们的实践。
如果上帝仅仅允许有一种宗教,那就太容易认识了;然而我们若仔细加以观察的话,我们就很可以从这种杂乱无章之中辩别出真理来。
原则:摩西是个聪明人。因而假如他以自己的精神在控制自己,他就不会明晰地说出任何直接违反精神的话来。
因此,任何非常明显的弱点就都是力量。例如:圣马太与圣路加中的两种家谱。难道还能有什么比这一点讲得不一致更加明白的了吗?
787—695(579)809—574
上帝(以及使徒)预见到骄傲的种子会诞生出异端,又不愿意给它们得以根据适当的词句而诞生的机会,于是就在圣书中和教会的祈祷中安置了相反的字句,以便到时候可以产生出它们的结果来。
同样地上帝也把仁爱赋给了道德,它产生了与欲念相反的结果。
416—262(580)799—575
天性具有某些完美,可以显示它是上帝的影子,也具有某些缺陷,可以显示它只不过是上帝的影子。
596—441(581)743—576
上帝想要安排意志更有甚于精神。完全的明晰有助于精神而有害于意志。让高傲者谦卑吧。
597—738(582)638—578
我们使得真理本身成了一种偶像;因为真理脱离了仁爱就不是上帝而只是上帝的影子或者一个偶像,那是我们根本不应该爱也不应该崇拜的;而它的反面,也就是谎言,我们就更不应该爱或者崇拜了。
我很可以爱全然的幽晦;但是如果上帝把我约束在一种半幽晦的状态,那么其中所有的那一点幽晦却使我不愉快;并且又因为我在其中看不到通体都幽晦不明的那种便利,所以它使得我不愉快。这是一个错误,并且是我把自己弄成为脱离了上帝秩序的一个幽晦不明的偶像的一种标志。
我们必须仅只崇拜他的秩序。
792—463(583)763—670
病弱者乃是虽认识真理但其拥护真理却仅以其自己利益所涉及的范围为限的那种人;可是超出此外,他们便放弃了真理。
647—734(584)764—671
世界的存在乃是为了要实现仁慈与审判,并不象人类是出于上帝之手而生存在世上,反倒象人类是上帝的敌人;上帝由于神恩而赐给人类以足够的光明可以复归于上帝(假使他们想要寻求他并追随他的话),但是也可以惩罚他们(假使他们拒绝寻求他并追随他的话)。
598—449(585)793—672
论上帝想要隐蔽自己——假如只有一种宗教,上帝就会很好地在其中显现。假如只有在我们的宗教里才有殉道者,情形也是一样。
上帝既然是这样地隐蔽起来,所以凡是不说上帝是隐蔽起来了的宗教就不是真的;凡是没有对此讲出道理来的宗教,就不是有教益的。我们的宗教则做到了这一切:Vere tu es Deus abscon-ditus。〔你实在是隐蔽的上帝〕。《以赛亚书》第45章、第15节:
“你实在是自隐的上帝。”
599—317(586)797—673
如果根本就没有幽晦,人类也就根本不会感到自己的腐化;如果根本就没有光明,人类也就根本不会期望补救之道。
因此上帝既是部分地隐蔽起来而又部分地显现出来,这就不仅是正义的而且还对我们是有用的;因为只认识上帝而不认识自己的可悲与只认识自己的可悲而不认识上帝,这两者对于人类乃是同等地危险。
827—568(587)801—568
这种宗教在奇迹、圣者、无可指责的信徒,学者和伟大人物见证,殉道者,确立的王(大卫),流血的君主以赛亚各个方面,都是那样伟大;在显示了其全部的奇迹与其全部的智慧之后,在知识方面是那样伟大;而它却否定了这一切,并且宣称它既没有智慧也没有标志,而只有十字架和愚蠢。
因为由于这类标志和这种智慧而值得你信仰并曾向你证明了他们自己的特性的那些人在向你宣称,这一切之中并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改变我们并使我们得以认识上帝与热爱上帝,除非是靠那种既没有智慧又没有标志的十字架的愚蠢的德行;而绝不是靠没有这种德行的那些标志。因此,我们的宗教就其有效的原因来看,便是愚蠢的,而就其为此做准备的智慧来看,则是智慧的。
828—250,469(588)640—565
我们的宗教是智慧的而又愚蠢的。智慧,是因为它是最博学的,并且是最建立在奇迹、预言等等基础之上的。愚蠢,是因为使得我们属于宗教的根本就不是这一切;这一切的确使我们谴责不属于宗教的人,然而它却不能使属于宗教的人信仰。使得他们信仰的乃是十字架,ne evacuata sit crux〔以免十字架落空。〕《哥林多前书》第1章、第17节:“基督差遣我原不是为施洗,乃是为传福音;并不用智慧的语言,免得基督的十字架落了空”.因此,在智慧与标志之中而到来的圣保罗就说,他既不是在智慧之中也不是在标志之中到来的;因为他是来自变化的。可是那些仅仅是为了使人信服而到来的人,则可以说他们是在智慧与标志之中到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