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拉小而绒和顺滑,摸上去如此柔软,以至于会有人以为他是棉花,没有骨头。只有他墨色玉镜的眼睛坚硬如一对黑色水晶的甲虫。
我让他自在奔跑,他步入这片草地;轻柔地,几乎不曾碰触它们,他是用他的鼻子对着那些粉色、天蓝和金黄的小花。我轻轻地叫他:“贝拉?”他带着欢快的碎步朝我走来,仿佛他在笑着,迷离在蹄声的幻象里。
我喂他,从不回绝。他喜欢橘子、通体琥珀色的麝香葡萄,还有带着晶莹蜜露的紫色无花果。
他是稚幼的男孩,深情的女孩,但强健如石。当我骑着他在周日穿过城郊小巷,那些来自乡间,衣着干净,举止悠闲的人们都止步注目于他。
“真是钢筋铁骨。”
钢筋铁骨。是钢铁,也是水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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