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我十九岁,忠孝东路还找不到一家卡拉OK。所以,我没有办法为自己的心情,去唱着别人悲伤的歌。有一次,我怯生生的站在一家叫做富丽华餐厅的门口,递给驻唱的琴师一张字条
说:「先生!你可不可以为我演唱这首歌……。」(这令我想起圣.艾克徐贝利笔下那位向他求取一幅小绵羊画作的可爱王子。,他怀着柔柔的眼光,展开字条对我说:「九千九百九十九滴眼泪!
上来坐吧!小朋友!我想我能了解你的。」
爱欲之潮来袭时
当最强烈的爱欲之潮袭来时,我用什么来阻挡它呢?忍耐已经是一种非常古老的话题,早在痛楚产生的很久、很久以前……。它就授命在它的位置上了。
猜想,人不可能因为忍耐,而获得满足。这样的事,我从来就没有听说过忍耐,只会令人激越或者是消沉,任何一种依附在时间上进行的事,都只会让人激越或消沉,就像『生活』一样。
『等待』尤其是。当然我们总是无意说『生活』本身就是一种『等待』,因为生活的终结令人不快,如何叫人去信服『生活是等待』这种令人不快的结论呢?
乐观的人们,努力的在阐释,生活应该是一种创造,以及除了休眠之外的享乐。
于是,当我不健康的让日子在不该空荡的时候空荡﹐让脑袋应该在空寂的时候得不到休息。 爱欲之潮﹐却仍不停的袭来时,我得渐渐的承认﹐思考并没有强化忍耐,思考对于满足的建立实在是徒劳无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