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理性时代》的第一部分,我曾讲到三种欺骗手段,即:神秘、奇迹和预言。由于对这部分着作的一切答复中,我没有看到任何东西,所以至少对于我在那里谈到的问题没有影响。因此,我在本书第二部分中就不再赘述不必要的话了。
我在第一部分中也曾谈到所谓“启示”,并且指出把这个术语用于《旧约》和《新约》是荒谬的误用;因为在显示以人为行动者或证人的事情上,肯定不成问题。人已做过的或见到的事情,不需要启示来告诉他怎样做,因为他已经知道了;也不需要启示来教他怎样说或怎样写。在这种情况下,运用“启示”这个术语,非愚昧即欺骗;然而在这种欺骗性的描写下面,《圣经》和《新约》都被列入于一切都是启示的作品。
由于启示一次含有上帝和人之间的关系,它只适用于上帝在某些事情上把他的旨意启示于人,但是,虽然上帝作出这种传谕的权力必须予以承认,因为对那种权力来说,一切事情都是可能的,然而受到这样启示的事情,(如果有这样被启示的事情,而这种启示,顺便说来,是无法证明的)就是对受启示的人的启示。他对别人的叙述,不是启未:而且任何相信那种叙述的人,就是相信进行叙述的人,此人可能被骗,或者是在梦想,他也许是个骗子,也可能是谎话。没有可能的标准来判断他所说的事实:因为即使是一种道德,也不能作为启示的证明。在所有这样的情况下,适当的答复是:“当这件事启示给我时,我就相信它是启示;如果不是这样,我就没有义务相信它以前是启示;要我相信一个人的话作为上帝之道,把人置于上帝的地位,都是不适当的。”这是我在《理性时代》的第一部分中说过的话;这种说法一方面是恭敬地承认启示是一种可能的事,因为如前所述,对于全能的上帝来说,一切事情都是可能的,但是要防止一个人对于另一个人的欺骗,而且要排除冒充启示的恶劣应用。
虽然就我自己来讲,我是这样承认启示的可能性的,但我完全不信上帝除了他在创造的事物中普遍显示自己以外曾以任何说话的方式,通过任何语言,或任何显圣或显现,或者用我们感觉到的任何方法,把事情传达给人。
由于这种不一致,我们本身有厌恶趣善的倾向。
最令人厌恶的罪恶,最可怕的残酷行为和最大的不幸,使人类感到痛苦,均起源于所谓启示或启示宗教这种事物。那是反对神的品性的最不光彩的信仰,是对人类道德、和平和幸福的最大的破坏。自有人类以来,就常有这种宣传。我们承认,假使可能,宁可有一千个魔鬼(假如真有魔鬼)听任他们到处游荡,并且公开宣传魔鬼的教义,也远远胜过容许一个骗子和恶人象摩西、约书亚、撒母耳和《圣经》中的先知之流,来到我们中间,满口冒充的上帝之道,并得到信任。
《圣经》中充满了把各国男、女、幼儿尽行杀戮的可怕事件,为何出现这些情况?流血的迫害和致死的拆磨,以及宗教战争,从那时起曾使欧洲成为血泊变为灰烬,这些事情为何出现呢,只是由于叫做启示的宗教这种不虔诚的东西吗,只是由于上帝对人说过的这种荒谬的信仰吗?《圣经》中的谎言是其起源之一,而另一起源就是《新约》中的谎言。
有些基督徒伪称基督教不是靠刀剑创立起来的;但是他们说的是哪个时期呢?十二个人是不可能用刀剑开始的,他们没有那种力量;但是基督教的宣传者一旦有了足够的力量来用刀剑,他们就用起来了,他们用火刑柱,也用柴烧;穆罕默德不可能比他们做得更早。根据同样精神,彼得割掉了高级牧师的仆人的耳朵(如果这故事是真的):如果他办得到他也会砍掉他的头和他主人的头。除此以外,基督教本来是以《圣经》为基础上的,而《圣经》
是完全依靠刀剑来制定的,而且把刀剑作最坏的使用,不仅用于恐吓,而且用于毁灭。犹太人不是使人改宗,他们屠杀一切人。《圣经》是产生《新约》
的创始者;两者都被称为上帝之道。这两本书基督徒全都读,牧师根据这两本书来传教,所谓基督教这种东西是由两者组成的。所以,说基督教不是依靠刀剑来建立的,那是谎话。
惟一不用迫害手段的教派是教友派;惟一的理由是,与其说他们是基督徒不如说他们是信自然神论者。他们不大相信耶稣基督,他们把经文称为一种“死的文字”。如果他们用一种更坏的名称来称呼经文,他们就更近于真理。
凡是尊敬上帝品格的人,凡是愿意减轻人为痛苦并且愿意消除在人类中种下迫害原因的人,都有责任把启示宗教的一切观念作为一种危险的异端,作为一种邪恶的欺骗而加以摒弃。我们能从那种冒充为“启示宗教”中学到些什么东西呢?没有一点对人有用的东西,所有东西对于造物主都是不光彩的。《圣经》教我们的是些什么东西呢?——劫掠,残暴和杀人。《新约》
教我们些什么呢?——教人相信上帝奸污了一个已经订婚的女人?相信这种奸污行为称为信仰。
至于散见于那些书中的有关道德的少量片断,不能构成冒称启示宗教的一个部分。它们是良心的自然支配,是把社会结合起来的纽带,没有它们社会就不能存在,这在各种宗教和各种社会中几乎是相同的。在这个问题上,《新约》没有教给人们什么新的东西,凡是它想突出的地方,就变得卑鄙可笑。对伤害行为不加报复的教义,中讲的比在《新约》中讲的好得多。是从异教徒和犹太人那里收集而成的。在二十五章第二十一节中说,“你的仇敌,若饿了就给他饭吃。若渴了就给水喝①。”但是在《新约》中说,“有人打你的右脸,连左脸也转过来由他打;”这是毁灭人类的尊严而使人沦为走狗。
爱仇敌又是一种伪造的道德教条,而且也没有什么意义。人作为一个有道德的人来说,受了损害,不加报复,是他的职责,而且在政治意义上也是好的,因为报复没有终了;彼此互相报复,称为公道;但是爱与损害成比例,即使能够做到,也将是对犯罪的奖励。除此以外,仇敌这个名词也太含糊,一般化,不能用于道德的准则,它应当象一种格言那样,一向明确而且有规定的解释。如果一个人因误会和成见成为另一个的敌人,象对宗教意见和有时在政治上出现的情况那样,此人和存心犯罪的敌人不同;对将要出现的事①《马太福音》中称为基督的山上训话,其中除一些好事外,引用许多伪造的道德;那里明白他说,容忍或对伤害行为不报复的教义,一点也不是犹太人的教义;但这个教义是在中发现的;依照这种说法,一定是从异教徒那里抄来的,基督是从他们那里学来的。那些人曾被犹太人和基督教的偶像崇拜者辱骂为异教徒,对于正义和道德,比在《旧约》和《新约》中所能找到的,有更好和更清楚的观念。梭伦对于这个问题作过答复说,问题是“哪一个是最完善和最得民心的政府”。在他以后,没有人作出过比他更好的答复,因为它包含一种关于政治道德的格言。他说,“对于最低微的个人有最小的损害,就可以认为是对整个人身的侮辱。”梭伦生活在基督以前大约五百年。——作者
情作最适当的解释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也有利于我们自己的安定。但是即使他有此错误的动机,也不能成为对于其它部分的爱的动机。说我们能自觉自愿地爱而没有动机,这在道德上和自然法则上都是不可能的。
道德因规定它的义务而受到损害,这种义务首先是不可能履行的;假使能够履行,将会产生恶果;或者如前所述,是对犯罪的鼓励。己所欲,施于人,这一格言并不包括爱仇敌这一奇怪的教条;因为没有人指望他的犯罪和与人为敌能够得到别人的爱。
那些宣传爱自己仇敌的人,一般是最大的迫害者,他们这样做倒是始终一贯的,因为这种教条是伪善的,伪善的行为与它的宣传背道而驰,是自然的事情。以我来说,我不承认这种教条,我认为这是一种虚伪的或荒谬的道德;然而能说我曾经迫害过他的人是不存在的。无论在美国革命中,或在法国革命中也从没有人或某一批人曾经这样说过,或者说我在任何情况下曾以恶报恶。但是人也没有义务以德报怨,或以善报恶。如果有这样的事情,那是出于自愿,而不是一种义务。如果认为这样的教条构成了启示宗教的一部分,那也是荒谬的。我们通过互相容忍仿效上帝的道德品质,因为他容忍一切;但是这种信条的含义是他爱人,不是与他的善相称,而是与他的恶相称。
如果我们考虑到这种情况的实质,我们一定可以看到启示宗教这种东西是没有必要的。我们要知道的是什么?是不是我们看到的宇宙的创造向我们说教,一种上帝的权力在统治和管理全局?这种使我们感觉到的创造的证据不是比我们在书中所能读到的和骗子编造出来称为上帝之道的东西,无限牢靠么?至于道德知识,它存在于每个人的良心之中。
有了。上帝权力的存在足以向我们指明,我们不能设想,也不可能设想出它的存在性质和方式。我们不能想出我们自己是怎样到这里来的,但是我们知道事实是我们来了。我们也必须知道教我们存在的权力,如果它高兴和他高兴时,能教我们说明我们生活在这里的方式。所以,不用探讨这种信仰的其它动机就相信他将样这做,因为我们事先知道他能这样做的,这是合乎情理的。这件事情的或然性,甚至可能性,就是我们应该知道的一切,因为假使我们作为一个事实来认识,我们只能成为恐怖的奴隶,信仰将变得没有价值,我们最好的行为也不是美德了。
自然神教没有骗人的可能,而是教导我们一切必要的和理应知道的东西。创造就是自然神教徒的圣经。他在造物主所写的手迹中读到了上帝存在的必然性及其权力的不变性,而其它一切的圣经和圣约书,对他来说都是伪造的。今后有人要我们叙述一些东西的可能性,对于一个能思考的人来说,会有信仰方面的影响;因为事实不是我们的信与不信所能造成或毁灭的。我们既然处于这种状态,而且作为自由的代理人,我们应该处于这种状态是适当的。只有愚人、而不是哲学家,或谨慎的人,会生活在好象没有上帝的世界上。
但是一个上帝的信仰由于搀杂了基督教信条中的奇怪寓言、《圣经》中所说的野蛮的冒险行为,以及《新约》中晦涩的和猥亵的 无稽之谈而大为削弱,使人的思想感到迷惑,如堕入五里雾中。从一大堆混乱的东西中看这一切事情,他把事实和寓言混在一起;由于他不能全都相信,他就感到有一种否定一切的倾向。但是一个上帝的信仰应该同其它一切事情加以区分,而不应与任何事物混为一谈。上帝三位一体的观念削弱了对一位上帝的信仰。信仰的多样化造成了信仰的分歧。象任何东西的分裂一样,信仰也就相应地受到削弱。
宗教由于这样的手段变成形式,代替了事实,变成观念代替了原则;道德被消除,留出地位给想象的东西,称它为信仰,而这种信仰却起源于臆造的一种放荡行为;被宣扬的是一个人而不是上帝,一桩死刑就是报恩的对象;传教士用血来涂抹自己,象一队杀人的凶手,并且伪装羡慕这件事给予他们的光彩;他们在处刑的功绩上作乏味的讲道;然后赞扬耶稣基督的被处死刑,遣责犹太人做出这样的事情。
一个人由于听了这一切和讲道混为一谈的胡说,把造物主上帝和基督徒想象的上帝混淆不分,于是活着就象没有上帝一样。
在一切编造出来的宗教体系中,再没有比称为基督教的东西对上帝更富于毁损性,对人类更缺乏教育作用,对于理性更加违反,而且更加自相矛盾的了。对于信仰来说,过于荒谬,太不能使人相信,同实践也太不一致,所以它使人心无情,或者只能产生无神论者或宗教狂热分子。象一台动力机一样,它服务于专制主义的目的,并且作为发财的手段,以满足教士的贪婪。
但是就一般人今生或身后的幸福而论,它不起什么引导作用。
并非出于编造的唯一宗教,其中具有一切证据证明神的起源,这就是纯洁和朴素的自然神论。它一定会成为人类最初的而且可能是最后的信仰。但是纯洁和朴素的自然神论并不符合专制政府的目的。那些政府不能把宗教作为一台发动机来掌握,只能把它和人类虚构的事物混在一起,并把他们自己的权力作为其中的一个部分;自然神论也不能满足教士的贪婪,只能把他们本身和他们的机能和它结合在一起,使它象政府一样,变成这个体系的一个组成部分。就是这种东西形成了教会与国家在其他方面的不可思议的勾结;教会是仁慈的,国家是专制的。
假使人对于上帝的信仰具有应有的充分和强烈的印象,他的道德生活应当受到那种信仰力量的约束;他应畏惧上帝和他自己,而不会做出对上帝或自己隐瞒的事情。要使这种信仰能有充分的力量,必须使它有独立的行动。
这就是自然神论。
但是依据基督教三位一体的计划,上帝的一部分是由一个将死的人为代表,另一部分称为圣灵则以飞行的鸽子为代表,信仰不可能依附于这种原始的观念①。这是基督教和其它虚构的宗教体系的诡计,它使人对于上帝全然无知,正象政府使人民对自己的权利全然无知一样。这一种体系与另一种体系一样都是虚构的,并且是准备互相支持的。象基督教会中那种神学研究,是什么也不研究;它建立在虚无的基础上,不依赖什么原则,也不是根据什么权威来进行的;它没有资料;它什么东西也证明不了,而且也得不出什么结论。并非任何事物都可以作为科学来研究的,除非我们掌握着它作为根据的原理;但是基督教神学的情形就不是这样,因此它的研究是空中楼阁。
代替现在所做的以《旧约》和《新约》为材料的神学研究,——这两本书的意义一直是有争论的,它们的真实性是被否定的——我们有必要提到创世的《圣经》。我们在那里发现的原则是永恒的,来源于神。它们是世界上①《马太福音》的弟三章第十六节中说,圣灵以鸽子的形状下降;同样也可以说它象一只鹅;这些家畜同样与人无害,这个说法与那个说法同样都是谎言。《使徒行传》第二章第二、第三节中说,忽然从天上有响声下来,好象一阵大风吹过,好象有十一个舌头显现出来:也许是十一只脚。这样荒谬的东西只适用于女巫和男巫的故事。——作者
现存一切科学的基础,也必须是神学的基础。
我们只能从上帝所做的工作中认识他,我们不能从一种属性中得到一个概念,而是遵循导致那个概念的原则。我们如果不具有了解某些事物的广泛性的手段,我们对上帝的权力只有一个混乱的观念。除了认识它行动时的次序和方式,我们对他的智慧是不能得到什么概念的。科学的原则导致这种知识:因为人的创造者就是科学的创造者,只有通过这种媒介,人才能见到上帝,就象面对面一样。
假使能把人放在一种情况下,赋与想象能力,来观察一种见解,仔细思索宇宙的结构,注意几个行星的运动,它们表面变化的原因,它们转动时的准确次序(甚至到最遥远的彗星),它们之间的互相联系和依存并且认识上帝所建立的驾御和支配全局的规律体系,这样,他就能想出远远胜过任何教会神学所教导他的东西,也就是上帝的力量、智慧、广大和宽宏大量。于是他看到:人类的一切科学知识和一切机械的技术,均出自这个源泉;利用这些,他能使他这里的处境变得舒适一些。他的思想由于这种情形得到提高,并且为事实所说服;他的知识增加了,他的感恩之情也随之加深;他的宗教或崇拜会同他作为人的改进给合在一起;他从事的职业与创造的原则发生了联系,象农业、科学和机械技术上的一切事物一样,对他关于上帝和他对上帝的感恩的教导,会超过他现在听到的任何基督教神学的说教。伟大的目的鼓舞伟大的思想;伟大的气度激发深厚的感激;但是《圣经》和《新约》中卑躬屈节的故事只适合于激起轻蔑。
虽然人至少在今世不能达到我所描绘的真实情况,但是他能指明这种情况,因为他有关于创造所依据的原则的知识。我们知道,最大的工程能用模型来表示,宇宙也能用同样的方法表现出来。我们量一英寸或一英亩土地所根据的原则,也同样适用于丈量千百万英亩的地区。直径为一英寸的圆,其几何学的性质和包围宇宙的圆是相同的。在纸面上表明一条船的航线的三角形的性质,同样表明在海洋上的一条船的航线;适用于称为天体的东西,也可以用来探测食(指日食、月食等)的一分钟时间,虽然这些天体离我们有千百万里之远。这种知识是起源于神,人是从造物主的《圣经》中学到的,不是从教人一无所得的愚蠢的教会《圣经》中得来的①。
人所有的科学与机器的知识,借助于这些知识,就能使他在地球上的生活变得舒适;没有这些,他的外表和生活条件与普通动物简直没有什么区别,而这些知识都来自宇宙的伟大机器和结构。我们的祖先在想象的世界早期,对天体的运动和旋转作了不断的和不倦的观察,把这种知识带到地面上来。
这不是摩西之流和先知们,也不是耶稣基督及其使徒做出来的。上帝就是创①《圣经》的制造者在《创世记》第一章中着手给我们一种创造的记载;他们这种做法,除表明他们的愚昧以外,没有说明什么东西。他们说,经过三天三夜,晚上和早晨,才有一个太阳;太阳何时出没,就是出现昼夜的原因——即日出与日落是什么呢,早晨与晚上又是什么呢?除此以外,设想上帝会况,“要有光亮”,是一种儿童游戏和可鄙的想法。这象一个变戏法的人在他对杯于和球说,“赶快”去吧的时候所用的一种祈使式说法——很可能来自这一方面,因为摩西和他的后代就象一个魔术师和他的指挥棒,龙基纳称这种说法是崇高的。根据同样原则,魔术师也是崇高的,因为这样的说法同样明确,语法上也相同。
当作家和评论家谈论崇高时,他们没有看到它同谬论多么接近。评论家的崇高,象爱德曼·柏克的某些部分的崇高和优美,就象在雾中看得到的风车,在想象中或许会被歪曲成为一座飞山,一个天使首领,或一群野鹅。——作者
造的伟大工匠;是一切科学的第一个哲人和最早的教师;——那么,让我学习尊敬我们的主人,我们不要忘记我们祖先的辛劳。
假如我们今天没有机器的知识,假如人对于宇宙的机器与结构象我以前所述那样,可能有一种见解,那么他很快会设想出来至少是制造我们现有机器的某种主张,这样设想的主张,将在实践中不断前进。假如能有一种宇宙的模型,象称为太阳系仪的东西摆在他的面前并且使它运动,他的思想也会达到同样的见解。这样一个目的和这样一个课题,对他作为一个人和社会的一员来说,在增进对他自己有用和有趣的知识的同时,给他一种比《圣经》
和《新约全书》的无聊的原文远为有益的东西,使他铭记关于上帝的知识和信仰,以及人对上帝应有的尊敬和感恩。根据上述无聊的经文,无论牧师们有多大本领,也只能作出愚蠢的说教。如果人一定要传教,就让他宣讲一些具有启发作用的东西并且根据被认为真实的经文。
造物主的《圣经》,其内容是无穷的。科学的每个部分无论同宇宙的几何学、同动植物生命的体系或无生物质的性质有无联系,既是一种哲学教科书,又是一种信仰的经文,既是人类进步的教科书,又是感恩的经文。也许要这样说,如果宗教的体系发生这样一 种革命,每个牧师都应该是个哲学家。这是极其肯定的;每一虔诚之家都是一所科学的学校。
由于离开了科学的不可改变的规律,离开了理性的正确运用,而建立一种虚构的称为启示宗教的东西,许多野蛮的、渎神的奇想怪说都成了上帝的创造。犹太人把它当作灭绝人种的凶手,以便为犹太人的宗教留出地位。基督徒使他成为杀害自己的凶犯和一种新宗教的创始者,以便替代和排除犹太人的宗教。为了这些事情寻找借口和承认;他们必须假定他的权力和智慧是不完全的,他的意志是多变的;而且他的意志的变化无常,是由于判断上的缺陷。哲学家知道,造物主的规律无论关于科学的原理或物质的性质,从来没有改变过。那么关于人的规律,为什么认为是已经改变过呢?
我在这里把这个题目的讨论作一结束。我在这本着作的以前各部分中已经说明《旧约》和《新约》是骗局和伪造;我把提出的证据留给别人反驳,如果有人能够这样做的话;我还把这本书的结论中提出的观点留在读者的头脑中;我肯定,在可以自由发表意见时,无论在政府或宗教问题上,真理终将获得很大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