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_r(); 时媜瞬间往后退了很远,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很不对劲儿。
男人走了几步,才发现自己只穿了一条四角裤,连忙又转身回去,将沙发上的裤子穿上,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时媜转身要走,男人却开口了,“这里方圆几公里,也就我这里有灯光,你要去哪里?”
时媜还是没搭理他,继续往前走,男人却追了上来,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
她挣脱不了,意外的发现这个男人力道大的吓人,他就这么轻轻的抓了一下,她居然连反抗的力量都没有。
“我还是很热情好客的,你叫什么名字,住下来吧,你就是想回去,也得等几天一次的汽车来这里啊。”
从他的短短描述里,时媜知道,这是一个很偏僻的地方,偏僻到除了有电之外,几乎没有任何东西。
没有wifi,电视,客厅除了沙发和电冰箱,什么都没有。
这个男人有点儿像生活在原始社会。
“你放手!”
时媜生气了,心里又隐隐的有些害怕,如果这个男人对她做什么,她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
“你是从水里来的?”
&.shu13.bsp; 男人看她浑身湿哒哒的样子,连忙找来一块干净的毛巾,搭在了她的脑袋上。
时媜仔细盯着他的眼睛,发现他的眼睛里一片单纯,似乎没有要害她的心思,也就松了口气。
“嗯。”
男人惊讶的挑高了眉,连忙推着她坐下,“你真是从海里来的啊?我给你说,我也是从海里来的!”
他显得很兴奋,似乎很久都没有见过人了。
时媜心里“咯噔”一声,他也是从海里来的?
她看了一眼男人的长相,他长得很好看,看着偏瘦弱的类型,皮肤也白,但是他的力道一点儿都不瘦弱,她怀疑他单手能将她的手腕折碎。
“我叫时媜,你叫什么?”
知道他没有恶意,她也就松了口气,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我叫司若尘。”
.shu12.bsp; 时媜的身子一僵,差点儿从椅子上蹦起来,“你说你叫什么?!”
男人无辜的眨眨眼睛,“我叫司若尘啊,怎么了?”
时媜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是她出现幻听了么?这个男人叫司若尘,那京都的司若尘又是谁呢?
司若尘是仲裁教的七教长,但就连霍权辞,都没有说过司若尘的身世,那面前这个叫司若尘的,又是谁?
她感觉自己的脑袋都快晕了,这个司若尘和那个司若尘长得并不像。
“你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
司若尘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打了一个哈欠,“忘记了,时间太久了。”
“你家在什么地方?你的亲人呢?”
“忘了。”
时媜抽抽嘴角,不会这么狗血的失忆了吧?
“你失忆了?”
男人一愣,揉揉自己的眉心,“没有,不过我得了一种病。”
“什么病?”
时媜还没问完,男人就睡了过去。
她一愣,刚刚他一点儿困意都没有,怎么突然就睡过去了?
然而还不等她叫醒对方,男人就醒了,揉揉眼睛,惊讶喊道:“美人鱼?”
时媜:“......”
男人的脸上满是惊讶,从沙发上蹦了起来,“你是不是从水里来的?你脑袋上怎么搭着我的毛巾?”
时媜隐忍着,没有爆发。
一觉醒来莫名其妙的来到了一个鬼地方,遇到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moon不知所踪,霍权辞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她的情绪早就已经在爆发的边缘。
“你刚刚说你得了一种病?是什么病?”
男人更惊讶了,撑着脑袋看向她,.shu19.cc“你怎么知道我得了病,我给你说啊,我这个病很烦的,一到晚上就总是想睡觉,而且我记性很差,现在跟你说着说着,我好像困意又来了。”
“喂喂?”
时媜摇了摇他的肩膀,然而还是没能阻止这个男人倒下去。
她泄气的坐下,将脑袋上的毛巾都扯了下来。
十几分钟后,男人再次悠悠转醒,看到她,刚想开口,时媜就抢先回答,“我不是美人鱼,现在你安静的听着,我问你答,其他的废话不要多讲,你是谁?来自哪里?为什么你的名字会和我认识的另一个男人一模一样,我看这周围好像只有你一个人,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男人张张嘴,蹙了蹙眉心,“我为什么要回答你?我好像不认识你?”
时媜扶着自己的额头,忍耐已经快到崩溃的边缘,
突然,她的眼里闪了闪,想起不知所踪的moon,眼泪瞬间掉了下来,“其实我是你最好的朋友,但是你得了病,总是把我忘记,我很伤心。”
因为太思念moon,太担心moon的担忧,她的眼泪越掉越厉害,脸上的悲伤也是真真切切的。
男人一愣,“最好的朋友?”
他有朋友么?
“是的,你最好的朋友,我现在需要你。”
“你要我做什么?”
时媜连忙找了一支笔出来,在他的手心写下自己的名字,“这是我的名字,下次可千万不要把我忘了,我不是每次都会原谅你的,我是你最最好的朋友,你愿意豁出生命去保护的。”
男人揉揉自己的脑袋,低头看着手心里的两个字,心里突然一暖,“好的。”
时媜也不知道这么做有没有用,看到男人再次昏睡过去后,她只剩下无力。
她没心思继续和他纠缠,就在一旁找了个温暖的地方,蜷缩着睡了过去。
想到moon,她的整颗心都是疼的。
不知道moon现在好不好,有没有事,都怪她,她不该把人带着离开浅水湾的,都是她的错。
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天亮了,阳光也跑了出来。
她身上的湿衣服被体温给烤干了,在水里泡了那么久,她在发烧。
男人逆光而立,抱着胸淡淡的看着她,“时媜?”
时媜感动的就差痛哭流涕,这个男人终于记得她这个人。
“是我,你想起来了?”
男人低头,看着自己手心里的两个字,“没有,我这手心里的字是你写的吧?这周围没有第二个人,所以你叫时媜么?”
时媜点头,浑身软绵绵的,她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