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_r(); 在王通府上,第一次见到宁楚时,她的心里就升起了一股古怪的感觉,就连当时吹的曲子都再也吹不下去了,只想静静地看着他。她总觉得他笑起来像谁,但是却总是记不起来了。
等到多日以后,她回到成都的小谷中,去娘亲的墓前拜祭娘亲,才醒悟过来宁楚的笑容竟是和娘亲那么的像。
在她的记忆中,娘亲笑过的次数屈指可数,所以她才没有一下子想起来。
年龄也相近,身边伴着黑豹,那样的容貌……她本不想抱太大的希望,但江湖中却又一下子没有了他的消息,直到鲁妙子的一封信寄到她手上。
他有先天心疾。
她知道她捧着信的手都在抖,心中已经几乎确定他就是她的弟弟了。
“娘……我终于找到我弟弟了……”石青璇伸手摸了摸宁楚的头,颤声道。
宁楚看着石青璇成串的泪水流下,不禁担心,但他却不太会安慰人,只能转移话题道:“姐,姐夫有没有衣服,让我换一下。”石青璇和岳天虽然还未成亲,但这三年来,都是她一手照料岳天的饮食起居,所以宁楚管岳天叫一声姐夫,倒也理所当然。
石青璇听到宁楚称岳天为姐夫,忍不住脸红了一下,但还是抹干了泪水,起身给他找衣服。宁楚刚松了口气,石青璇便拿了件外袍过来,却不放过他,不依不饶地指着他身上的那些痕迹道:“你先说说,你和那个徐子陵到底是什么回事?”
宁楚无语,看来石青璇这就要履行长姐如母的责任了。看着石青璇一改刚刚梨花带雨的模样,凤目含煞地看着他,宁楚就觉得头疼,知道他不交代个清楚,石青璇肯定不会放过他。
当下只好先胡乱把衣服穿好,老老实实地把自己这些年来的事情都详细说了一遍。当然隐瞒了自己早就记事,眼睁睁看着自己被石之轩抛弃的事情。他这十八年的经历,除了最近这几个月精彩纷呈外,基本上非常简单无聊。在讲到他修炼道心种魔大法时讲解了很久,石青璇也对这种功法略有耳闻,便互相交换了一下认知。
“就算是需要双修来续命,你也不一定要在下面啊?”石青璇沉吟了片刻,突然蹦出来一句。
宁楚的嘴角抽了抽,不想去问他老姐为什么会知道上下的这种问题,只好当没听见,继续交代出谷以后的事情。
当石青璇听到宁楚居然曾经被跋锋寒强上了之后,浑身散发着怒气,后来又听到跋锋寒被石之轩打伤远走大漠之后,不由皱眉道:“难道说那个人知道了你的身份?”
宁楚想起在洛阳那晚,天津桥上的对话,那句掷地有声的“不后悔”,不由得眯起了眼睛摇头道:“不,他不知道。”
“这就奇怪了。”石青璇皱眉沉思着,但左思右想,也想不出来为何石之轩会那样做。
宁楚是懒得想,他坐得有些累了,直接靠在了石青璇的肩上,淡淡道:“不管他是要做什么,我不想认他。”反正他是残次品。宁楚此时发现,在和石青璇相认之后,石之轩对他的影响并不是很大了。
石青璇摸着宁楚的头,温言道:“对,别认他。我自从三岁之后就没有再见过他一面,他偶尔会来小谷里偷看我,我都知道,就当他不存在。对付一个敌人打不过他的话,那么最强大的方法,就是漠视他。”
宁楚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觉得心中的有一块地方柔软了起来,“姐,你给我讲讲你的事情吧。”
——
徐子陵每隔片刻就往不远处的那间茅屋看去,他心中火烧火燎,几次都忍不住想要起身冲进屋去看个究竟,但岳天却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的棋盘和棋子,偏要拉着他下棋。
岳天拈着手中的棋子,看着棋盘上被白子杀得七零八落的黑子,再看看对面坐立不安的徐子陵,脸上现出一抹笑容。
徐子陵看在眼里,越发觉得这抹笑容刺眼无比,弃子认输道:“小弟输了。”
岳天见他就要起身,连忙出声道:“时间还早,不如我们再来一盘?”
还早?徐子陵抬头看看已经发白的天空,这一夜都已经过去了,可不是还早吗?他觉得岳天如此轻松自在,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毕竟岳天和石青璇之间的感情他也看在眼里。但纵使这样,毕竟也是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过了一夜,难道岳天就一点都不在意?
徐子陵犹在想着如何旁敲侧击时,听着对面茅屋的门吱呀一声开启,徐子陵便再也忍不住,轻身穿窗而出。
石青璇和宁楚两人都是一夜未睡,一直在聊天,直到石青璇发现宁楚精神不济后,才想起他身体不好,连忙把他扶在床上,看着他睡了,才推门而出。刚把门推开,就看到黑墨正蹲在门口,乖乖地看门,不由得涌上喜爱,拍了拍它的头,示意它可以进去了,然后才抬起头看向飞身而至的徐子陵。
对于徐子陵,石青璇已没有了昨夜的气恼,毕竟相比那个霸王硬上弓的跋锋寒,徐子陵好歹是向宁楚表白过的。所以石青璇便向他笑了笑,也没有解释便去找自家老公去了。
徐子陵待石青璇走了,赶紧侧身闪进了屋内,却见宁楚早就睡下了,而黑墨正舔着他的左耳,霸占着床榻的一侧,黄金色的眼瞳示威地向他看来。徐子陵苦笑,不放心地走到宁楚身边,看到他眼底深深的黑眼圈,知道他前夜为了除掉向雨田的四个恶徒,就已是一夜未睡,再加之昨天发病,昨夜又未眠,对他的身体实在是负担极重。
看着宁楚睡得不安稳的睡颜,徐子陵忍不住俯下身去,吻住宁楚毫无血色的薄唇,渡过去精湛的长生气。
宁楚虽是在睡梦中,但仍不由自主地回应起来,这个单纯的渡气之吻立刻就变了质,徐子陵的双手紧握成拳,才克制自己不能再任意妄为。
唇分,徐子陵忍不住用手指摩挲着宁楚那被他染上红润光泽的唇瓣,呆愣了半晌,之后才在黑墨的瞪视中,坐在床榻前,盘膝冥想。
——
宁楚的这一觉,睡得并不长,到中午的时候就醒了,是饿醒的。
他一睁眼,就看到了徐子陵盘膝坐在床前,他的左侧床铺上有凹陷,上面还有几根黑毛,想来是黑墨陪他睡的,现在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先喝杯水吧。”徐子陵听到他的呼吸声变化,便知道他醒了,起身倒了杯水。
“嗯。”宁楚一出声,才发现自己的嗓子都哑了。看来是昨天说的话太多,一晚上都要比他十八年说的话都多。
还温热的水滑过喉咙,稍微缓解了一下口中的干渴,宁楚一抬头就发现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