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走了渣渣,谢黎秋一边做饭,一边感叹着,怎么赚钱来的快,想快点将这破屋子给推了,造一个青砖瓦房。
江金宝两兄弟架着母亲江唐氏,一口气跑到了村子里,才停下来,腿一软,坐在地上喘气了粗气。
“娘,那个小娘们儿是那个扫把星的什么人,居然这么彪悍,敢拿刀砍人。”
喘匀了呼吸,江金宝才敢回头看了眼破茅草屋的方向,险险的朝江唐氏说道。
“这个该死的孽种,从哪里找来这么一个煞星,给老娘等着,这事儿绝对不让就这么算了。”
江唐氏勉强扶住软成面条的双腿,看着已经看不见的小院儿处,带着一丝后怕。
可一想到自己的目的落空,咬着后槽牙,将谢黎秋骂了个遍,让两个儿子扶着,颤颤巍巍的回去了。
卖了熊瞎子,买了一大堆东西的江郁朗还不知道自己家,又被那个黑心的大伯母给惦记上了。
他小心翼翼的扛着两个大麻袋,热的通红,布满汗水的俊脸上,却挂着一抹憨厚的笑容。
麻袋里是他专门给家里的小媳妇儿买的,奢侈的精米,白面各四十斤,还有一些零嘴,装了满满一大麻袋。
更是花了好几两银子,给小媳妇小闺女和老母亲,各自买了两身衣裳,外加小媳妇儿和宝贝闺女一人两双绣花鞋。
面料,选的都是上等的细棉,一般庄稼人那是看都舍不得看,一尺布都要八十文。
更别说,那几身都是做好的成衣,一件都要高达一两银子以上。
江郁朗满心欢喜的扛着两大包回家的时候,村子里是掀起了一阵的热潮啊。
河边,几个洗衣服的妇人,一边洗着衣服,一边八卦着村子里的家长里短。
说着说着,就听其中一个妇人碰了碰一旁的妇人,神神秘秘的说道。
“诶,来福家的,听说没有,江家那个小子发财了,听说那人打了一头熊瞎子,怕是卖了不少钱呢。”
那妇人一听,停下手里的动作,瘪了瘪嘴,带着几分妒忌道。
“早听说了,刚刚来前儿,碰见秋菊家的二媳妇儿,听她说,她看见江家那个小子扛了两个大麻袋回来,里面指不定买了多少好东西呢。”
又一个妇人闻言,洗衣服的动作一顿,遗憾叹了口气,才接着清洗手里的衣服,一边说。
“要说啊,江大房的人啊,就是眼皮子浅,江家老三才刚走,就将三房一家撵出去,就分了个破茅草屋,跟净身出户有什么区别,现在三房家的小子发财了,她大房的人怕是肠子都要悔青了。”
这个妇人四十多岁的样子,一身碎花蓝布衣,八成新的衣裳,仅袖口带了两个不起眼的补丁。
在村儿里,除了村长家的媳妇姑娘,就只有村子里十里八村儿唯一的木匠江大虎家了。
而这妇人不是别人,正是这江大虎的媳妇儿廖春花,为人和善,心地善良,人称一声春花婶子。
听见春花婶子的话,刚开始说话的几个妇人,都停下打听江郁朗的事儿,开始说起了江家大房,江来才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