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_r(); 有人说,人生像短跑:向着目标一直线冲过去。
有人说,人生像长跑:或放或收,是一场智慧的较量。
有人说,人生像马拉松:在到达终点之前,只管咬紧牙关捱下去。
有人说,人生像跑步比赛:尽一切能力抛离对手,获得金牌。
有人说,人生像缓步跑:步伐或快或慢,有时也许会迴圈,有时也许会有障碍。即使最终无法冲线,但中途的过程,是一场享受。
在没有下雨的晚上,这一个运动场的跑道上,都有正在进行各式各样跑步的人。
运动场的名称是『邓小肩运动场』,这一位“邓先生”的肩膀有多小,我没考究。也不清楚这一位邓先生曾经有过甚么丰功伟绩,使运动场也要用他的名字来命名。也许邓先生只是一个大财,拿一大把金钱在运动场牆壁上刻上“到此一游”吧?
这些经世济民的男人的事情,我不懂。反正,除了进行比赛的日子之外,运动场每一天都会对公众开放。谁是邓先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市民可以免费使用跑道。
啪哒﹑啪哒﹑啪哒……运动鞋踏在红色跑道上发出悦耳的声音。前腿感受到跑道柔软的反弹力,使后腿自然地再向前迈进一步。
跑道上画有清楚的地线,使跑者清楚知道自己跑了多少路程。而且跑线有着一股无名的凝聚力,使跑者的身体即使已经有多累,都能够咬紧牙关坚持跑至终点。
我的名字是翔。虽然同样的叫做“翔”,但我不是姓李,没有一个珠宝商会突然送给我一大笔遗产;即使同样喜爱在跑道上奔驰,但我不是姓刘,没有一大堆粉丝会在看台上为我打气,即使跑过多少次终点线也不会奏起国歌,当然也没有任何一个广告商会对我产生兴趣。我姓林,单名一个翔字。在学生的年代,同学们取笑我的名字叫『林翔失准』。
出生于平平凡凡的家庭,在普通的长大,在中等的学校裡成绩不过不失,喜欢看课外书,对数字比较敏感,但对英语文法却怎么样也学不来。我们这一种家庭,就是典型的所谓“跨代贫穷”。出生以来,我就没有远大的志向和野心,日子过了一天算一天。曾经组织家庭,以离婚告终。曾经下定决心承担廿五年长期负债当楼奴,结果因为数个月的短暂失业而被银行强行收楼,还欠下了一屁股债。
没有理想…不,该说不再作无谓妄想的我,现在的职业,是一个速递派送员。
环境迫人,生活困难。最初的我,并不是因为喜欢跑步而跑步,而是不能做其他花费的兴趣而跑步。速递派送员的工资,仅仅足够煳口而已,而且我还得偿债呢。
初认识的人,听到我从事这样的工作,有不少人会好奇地问:“速递派送员的工作,不是经常有艳遇吗?”而我通常会答:“你逛色情站太多了。”
事实上,在入职之前我也抱有这样的幻想,所以曾经浏览过一些专业的调查站。根据国际认可的研究机构『标准鸡汤』的报告指:速递员派件时能够遇到艳事的机会率只有.%。
这不是等于“零”吗?
的确,从机会率来看,是的。
但如果以我们每人每日处理大约五个货件来说,一万份之一的机会率,相等于大概每五年半左右就有一次遇到艳事的机会。当然,所谓的艳事或大或小,绝大部份只是一眨眼之间就过去了,更多的是你还没有留意到就已经消失了。所以如果是以这个目的而入行的话,还是快快打消这个念头吧。
啪哒﹑啪哒﹑啪哒……啊……快要跑到公众看台了。
公众看台上,有一个手抱着婴儿的女人,以婴儿的小手向我挥手。她是我的妹妹家倩,同样是拥有一个失败人生的人。难得的考上了大学,却认识了一个有为青年,她毅然辍学结婚。结果青年的事业越做越大,却渐渐不再家。多年来丈夫音讯全无,妹妹空抱有一纸婚书,却连丈夫的联络方法也不知道,该说连丈夫是生是死,她都不知道。在她手上抱着的这一个婴儿,是一次醉酒后的意外。
婴儿的父亲是谁,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了省事,婴儿从了丈夫的姓氏,结果这一个不家的男人,无缘无故多了一个女儿。
迷迷煳煳了半辈子,还未学懂甚么叫责任,便当起单亲妈妈来了。
『奔跑吧!翔!』妹妹彷彿这样说。
啪哒﹑啪哒﹑啪哒……22年的夏天,在同一个看台上,曾经有过我喜欢的人。
说起上来,那一次算是个艳遇吗?
啪哒﹑啪哒﹑啪哒……啊,快要追过他了。
在我前面慢跑的这一个穿旧背心的男人姓蔡,是一名中学教师。他在我的母校『正义堂田鸡脾中学』担任初中的中文科老师。至于学校名称裡的那一位“田先生”又是一个怎么样经世济民的男人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在学校大门前竖立了一个他的半身铜像,铜像下面密密麻麻的金色字粒,谁都不会去细看。
在我们毕业后不久,蔡老师因为患上咽喉癌而割除声带,被迫辞职。听说三年前他的癌病复发,当时医生判定他只有六个月的寿命,但直到今天这个男人依然健在。蔡老师认为是运动延续了他的性命,所以每天他都尽量维持早上游泳﹑晚上跑步的习惯。
追过他了……虽然可能会突然倒下,但那名为人生的长跑附加赛,仍然沉默地进行中。
不能说话的他当然无法诉说他的病况。再说,他根本就不认得我。三年的初中裡,每班四十人,假设他每个年级裡都只任教两班的中文科,每一年就要记住二四十个面孔和名字。想想就知道没有可能记住吧?可能个别的几个学生会留下较深的印象,但像我这种平平无奇的学生,他记得起才怪呢。
把他的病况告诉我的人,是他的女儿。
『标准鸡汤』的研究报告准确性如何,我无法评价和反驳。但是以我实际上门派件的经验来说,在家裡的太太们弯身签字时,上半身走光的机会率其实是挺高的。只是看的人是否对太太们的“老木瓜”感到兴趣而已。啊,其实单单只是看到“走光”是否已经能称之为“艳事”呢?这个也有值得斟酌的地方吧?
太深入的事情,我不懂。但每当我看到少妇﹑少女们“走光”的时候,还是可以乐上一下子的。
那一次,也是如此。
那一天早上八时左右,我随派件车从货场出发,车子才转上公路就被牢牢的堵住了。车子在公路上被堵住了足足三个多小时。事后我们才知道那是一宗涉及多辆巴士的交通意外。结果,应该在上午分派的货件都无法准时送到。
堵车是我们的不好,顾客永远是对的,被骂是顾客希望我们进步。没抱有这样的觉悟,这工作是做不下去的。
托被顾客指骂的福,已经延迟的派件更加延迟。
那一件货件,原定上午十时至十二时派送,但到达顾客家门前时,已经是下午五时多。
拉开大门的是一个少女-衣衫不整的少女。
我无法理解为甚么有人会在更衣的途中跑去开门,这又不是漫画。但事实就是如此荒谬。
北角哲学家.缩皮华说:事物的荒谬往往远超人类的所能想像。
少女在衫裙半脱的情况下,拉开了大门。粉红色的胸罩下包裹着一双弹性十足的胸脯,件随着少女的动作泛起了一浪一浪的波纹。
年轻的身体散发出耀眼的光芒。不敢直视,却想偷看。
少女却像毫不在意似的,大无畏地在我面前展露着她的身体。
自从离婚以后,从来没有看过这么大片的女性肉体!
身体自然地产生了性的兴奋。公司供应的廉价薄西裤无法掩饰内裡的异状,肉棒在两腿之间倾向左侧的地方鼓起了一个令人尴尬的小帐篷。
不过少女似乎没有察觉这微妙的情况。
“很迟哦!不是上午送来的吗?”少女发出爽朗的声音。
单凭这一句说话就联想起叫床的声音,实在是有点过份。但自从离婚以后就再也没有性行为的我,实在没有办法不这样联想。
比尔.化滕说:联想是活着的动力。
“啊,抱歉,今早被交通意外堵车了。”我应。
重申:堵车是我们的不好,顾客永远是对的,被骂是顾客希望我们进步。
“今早堵车堵到五点啊?”少女皱着眉表达不满。
小姐,又不是只有妳一个客啊!我心裡这样答。
“非常抱歉。”我低头认错。
低头的时候可以看到少女的双腿,小小的白晢脚丫,看起来柔柔软软的。十根小玉葱般的小指头羞涩般向内侧微微弯曲,指甲上漆上一层薄薄的光滑的澹粉色,使脚掌整体看起来更加优雅。
想起前妻的那一双大脚,看起来总是有一层泥垢般的微黑肤色,十指大大地撑开成八个大洞,还因为体质多汗而总是传出一股咸鱼的味道……最痛苦是,这种生活上的事情总是要婚后才会知道!
少女的小腿幼幼的,看起来不堪一握。大腿则是有点厚肉,大腿外侧的肉折层刻划出一条感觉健康的曲线,曲线一直向上伸延至裙摆遮蔽之处,也许会直达臀部,但现在无法看到。
俗语说:玩腿也玩一晚。正是这少女双腿的最佳写照!
恨不得将少女扑倒!
但现实上理性地明白,这等于坐牢。
作为身穿制服的职员,能逃到哪裡去了?再说,我也没有这一个胆子。
痴疯说:犯法也需要勇气!yeah~戴教授说:告我丫笨~可见所谓法律其实往往无法惩处罪有应得的人。相反,律师及其党羽们往往能够在这种竞争中得益。而记者…不,作者们也能藉此煳得一口冷饭!这些利益能贡献多少gdp呢?谁理你。
作为一个升斗小民,实在无法跨越法律这一座大山。而推倒少女这一件事,我也实在无法随心而行。
虽然电话公司曾经说:『只要有梦想,凡事可成真』。但听过隔壁鸡太说『从28元跌到元,再5』的故事后,就知道人世间其实存在着多少个梦想,就存在着多少次爆破。
虽然鸡太说的故事我也听不太懂就是了。
少女一直向我质疑和责骂。今天已经是不知第n个顾客的第n次了。
沉默和不断致歉是最好的应对。以我的经验,这一种会当面责骂的顾客,这“投诉”通常也不会有后续。反而是那一种带着微笑﹑仔细地记录一切的顾客,才是投诉得最狠的。而且他的投诉裡,往往没来由地加上一句『职员态度恶劣』。
当然,公司明白堵车真的不是我们的错。因堵车而延误派递,不会被公司惩处或开除。但想到要一个接一个的填写解释报告,想想也是满头痛的。
少女一轮质疑过后,总算是技穷了。
“我明天还有一个件,很重要很重要很重要,拜託不要迟!”少女认真地说。
这时候应该向她搬出单据上印有的《免责条款》。但当然这只是惹投诉的举动而已。
“尽我能力吧。”我微笑着说。
“不行不行不行!真的很重要很重要很重要!一定一定一定不能迟哦!”少女说着,眼睛裡竟然好像泛起了泪光。
轻小说作家真红子说:重覆三次是因为很重要,不是骗字数哦!
女人的眼泪是最致命的武器。不记得是哪一位色文作家说的。
看到少女的眼泪,我的心和阳具都同时软下来了。
结果,少女强行拿了我的电话号码。说要监察货件能够准时派送。
那没关係,电话号码是由公司的,而手机型号也是史上最坚固的33。
啪哒﹑啪哒﹑啪哒……如果这叫缘份,也许只是有缘无份。
走在跑道的弯道上,就能够领略那一种微妙的距离感。从第一线到第八线,由于跑道是一圈一圈地往外卷的,所以其实第八线的路程远比第一线长。而由于“终点线”必须要平排的关係,要维持公平,人们就只能从“起跑线”上埋手。
第一线的起步点,比第八线的落后。即使知道跑完一圈的距离同样是四米,但在第一线的跑者,往往因为在视觉上认为自己落后,而在前半的路段上使用了过大的力气。同样,在第八线的跑者,往往会在走过第二次弯道后才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是属于落后的一名。
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也许同样是这么一事。当你以为很接近的,但其实往往相差很远。
前妻的事情使我知道,两个人的相处是无法勉强的。俗语说:相见好,同住难。两个人真的生活在一起后,才知道事实原来不是那一事。
由“我”和“你”演变成“我们”,并没有大家的想像中那么简单。
在第一线到第八线,就是这么近那么远的距离。
啪哒﹑啪哒﹑啪哒……收到少女的第一个电话,是凌晨五时。
『我的货呢?』小姐,我还没有起床呢!
“还在货仓裡吧?”
『怎么还不去提货?』“货仓还未开工呢。”
『这么懒,怪不得总是迟到了!』拜託,有顾客会选择在清晨收货吗?
接下来的电话,是在早上七时。
『我的货呢?』小姐,我还在货仓的路上呢!
“货仓还没有开门耶。”
『这么懒!你叫他们去死啦。』查收了送货袋,上车。为了自己跟少女的承诺,我打开了少女所住域的送货袋查看。
少女的名字是alice,是……有了,是一包软巴巴的东西,大约a4纸张的大小。
送货时间是……下午四时?!
我连忙致电少女,确认是否下午送件,还是寄件人填写错误。
『我在上课耶!你打来干么?』少女说。
“上…课?所﹑所以下午送货咯?”
『不是写了下午送货吗?又错了吗?你公司怎么做事的?』“是下午﹑是下午啦……”
小姐!下午送的件妳凌晨五时打来追货耶!
现在想起来是有趣的,但当时我内心裡的感觉是被耍了一。
啪哒﹑啪哒﹑啪哒……起跑线。在跑道上标记了线道号码,米短途赛的起步点。
最近的传媒喜欢用“输在起跑线”来形容孩子们面对的现实。像在我们这一种平凡家庭长大的孩子,只能入读普通的幼稚园学习普通的技能。然后入读普通的小学﹑中学,极少极少数的小孩可能可以考入大学,但说到“拔尖”,则基本是妄想。然后,普通的学历,就只能换来普通的工作,过普通的人生,再生产出普通环境下的小孩……天资不足-指的是家庭裡能够给予的资源不足。
这么说来,在我们这种家庭环境裡还要生小孩,岂不是是害了一个人?
转脸望向对面看台,妹妹正在逗玩手上抱着的婴儿。
妹妹的脸上总是挂上笑容。
不知该说是乐观,还是天真。她仍然相信丈夫总有一天会家。总是相信明天会过得比今天好。也许如果不这样想,人就活不下去了吧?
像我这种一出生就已经输在起跑线的人,多半都没有甚么野心。即使购买彩劵,也会附加一句能中个二﹑三奖也很不错了。当然,这些机会也不会是我的。
也许,那一次,已经用光了我这辈子的运气。
啪哒﹑啪哒﹑啪哒……下午四时,少女的货件准时派送到她的府上。
可是,我在门外按铃很久,也没有人应门。
还没有下课吗?
我尝试打电话给少女,结果听电话的是一把哭哭啼啼的声音,我立即断了线。
《撞鬼李!》-着名上小说改编电影系列。
确认没有错号,我再次致电。
『呜哇呜哇呜哇~~~』“怎﹑怎么了?”我总算反应过来。
『呜哇呜哇呜哇~~为甚么连你也断我的线啊!我就这么的讨厌吗!呜哇呜哇~~』“呃﹑小﹑小姐,妳的货到了啦。”我说。
『呜哇!不要啦!不要了啦!已经没有用了啦!呜哇呜哇呜哇~~~』没用了?但是…没用了是妳的问题吧?我只是负责送件耶。收货以后觉得没用再丢掉,是妳的问题啦。
“妳在家裡吗?请签收一下。”
『呜~~等﹑等等啦。』少女说。
然后少女家的大门终于打开,穿着校服的少女哭丧着脸。
豆大的泪水滴过不停。
“呜哇~~~”少女扑向我,就像将全身的力量都往我身上靠。
小姐,我肩上的货件已经有够重啦。
“呜哇~~呜哇~~~”
很没水准的哭声,简直与在公园裡跌倒的小女孩无异。
可是,这是一个身体已经充份发育的少女!
透过单薄的校服可以感觉到少女的体温,不,甚至连肌肤的弹性都能够感觉得到了。一双玉臂紧缠在我的腰间,使两片暖热的嫩肉都抵在我的小腹上。
我的身体再次本能力产生反应,廉价西裤被撑起的尖端,抵在少女柔软的身体上。
“呃…呃…”一时之间我无法反应过来,只好任凭少女拥着我哭。同时,让久违了女人身体的肉棒好好的享受一下。
过了好一阵子,我才依依不捨地推开她的肩。
“啊…嗯,请签收。”我说着,将货件递给少女。
“你说啊…我是不是没有吸引力?”
“呃?怎﹑怎么……”难道裤子裡的异状还是被她发现了吗?!
“我跟你说!这个哦!这个本来是我送给他的生日礼物!”少女抢过了我手上的货件。
“哦?请签…”
“你听我说﹑你听我说,今天啊,人家本来打算穿起来……”少女拆开了货件的包装,从内裡拿出一件衣物。
呃……在胸口处打开了一个心形空洞的水手服,看起来就像a片裡的那一种splay的服装。
“那笨蛋!那笨蛋竟然放我鸽子!而﹑而且…喂!你有听我说话吗?!”
“呃!有﹑有,有在听啦。”
“你说他有多过份啊!人家已经打算今天就献身给他了,他竟然跑去跟别的女孩约会!而且啊!那个女孩还是我的好朋友!”
……拍电影吗?
“他知道…”
“别插嘴!我还没有说完!呃…说到哪裡了?哎!总之!气死我了!”少女将地视为仇人般用力地踩了几下。
“即是说,你的男朋友被好朋友勾了咯?”
“男朋友?还没有啦~只是有点好感而已。”
“呃……?”
“干么?”
“没﹑没有啦…对了!请签收。”我将单子递上。
“哎~我要先试身啦!”少女说着竟然开始解开校服胸前的钮扣!
“喂﹑喂喂喂喂喂!门﹑门啦!”我立即关上了大门。
不!为甚么关门?应该是我出去吧?!
可是,太迟了。我的视线已经无法离开少女的身体。
钮扣一颗接一颗地慢慢解开,上衣随着地心吸力而往两边躺开,少女白晢的年轻肌肤一片接一片地展现在我的眼前。粉红色的胸罩上方展现着年轻的曲线,胸罩随着少女的动作稍稍移位,细嫩的肌肤上展露出两道肩带造成的澹红色轨迹。
骨碌……我吞了一大口口水。
少女的校裙“噗”一声地滑落地上,同样粉红色的内裤毫无掩饰地出现在我的眼前。
很痒!肉棒的前端痒痒的!恨﹑恨不得伸手去抓一下……少女张开了水手裙,似乎正在研究该如何穿上。
呯-的一声巨响,我肩上的货件袋滑落到地上。
“呃…咦…啊?!”少女发出一声惊呼。
在我意识到发生甚么的时候,原来我已经紧紧的吻住了她的嘴唇。
我的双臂紧紧的拥住了她的肩膀,手掌在她的头后将她的脸仰起,嘴唇贪婪地不断吸啜着她柔软鲜嫩的嘴唇。
少女嘴唇上佈满着一种甜甜的味道……“嗯﹑嗯嗯……”少女的双手在我的胸前抗拒了几下,接着就变成抓住我的衣衫。她的双眼由惊讶转变成投入。
这样的表现,使我的冲动瞬间冷却,并立即变得后悔了起来!
不好了!我在干甚么蠢事?!
我将少女推开,并退后了几步。
『儿子生性病母感安慰』……啊,不……是『速递员派件入屋非礼少女』!
明天的报章大概会出现这样的标题了吧。
“怎么了!连你也嫌弃我吗!”少女的眼眶再次泛起了泪光。
“呃﹑没﹑没有啦…对不起﹑我…”我赶紧道歉“抱我。”
“呃……?”
“……如果,不是嫌弃我,就抱我。”少女说。
“呃…妳…妳是认真的吗?”我犹疑着的同时,对这诱人的说话感到了无可抵抗的力量。
“认真,来吧!”少女将胸罩的肩带一举拉下,一双美形的胸脯弹跳而出。
啪哒﹑啪哒﹑啪哒……『汗水的味道,是辛劳过后的嘉勉。』着名女子歌唱组成员-佳琳说。
越过米线之后不久,就到达了一段令人想冲刺的直路。终点在望,令人想使尽全力﹑不惜一切的往前冲过去。
跑鞋与跑道撞击时发出的清脆声音,就像给自己打气的鼓掌。
看台上观众热情的声音化作了一切冲刺的动力。
汗水和衣衫紧密摩擦所产生腻人的纠缠,使身体感觉到运动欲被满足的快感。
终点﹑终点﹑终点……冲刺﹑冲刺﹑冲刺……除此以外,眼睛裡甚么都再也看不见。
哗啦哗啦哗啦……如间歇泉的水喷般,生活中各种被压抑的欲望,都在终点线上一涌而出。
啪哒﹑啪哒﹑啪哒……“呼啊~呼啊~呼啊~”少女发出粗重的呼吸声。
我们四腿之间沾满了鲜血,我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然而,少女的表现上对我像是对待情人般的样子。使自从离婚后已经久违了女人肉体的我心裡充满了浓浓的暖意。
曾经在大排档高呼今生不再堕入情的我,这时候脑海中浮现出一句歌词。
『我~堕入情,妳却在迭.罗.汉.』-y校长。
少女温柔的拥抱,使我无意起来。彷彿这样就已经是永远。
『莫说为你牺牲~死也愿意。』-y玉女掌门人。
但现实,依然残酷。
少女家裡的挂钟显示着非常现实的时间。
坚尼地城,即使离地,也很现实。
再不离开,接下来的件都要迟了。
我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再次将单据递给少女。
少女微微一笑,脸上展现着惹人喜爱的酒窝。
“我们…还会再见吗?”少女说。
“……货件准时送到,是我们的宗旨。”我说。
接过单据,穿起裤子,拿起送件袋,冲出门外。
在少女的家裡耗了半小时,能够追来的。
『奔跑吧!翔!』我的心裡高呼。
送件完毕,到家裡,力尽,顿坐。
我才发现廉价西裤上竟然也染上了紫红色的班班血迹。
alice,我生命中的第二个女人。
可以的话,能否把第一次的纪录取消呢?
不过,就像绝大部份的运动比赛项目一样,一时失手,成为了事实的,就没办法重来。
啪哒﹑啪哒﹑啪哒……终点,也是。
长跑的跑者每一次越过终点线之后,通常会产生“重新再来”的感觉。
完成了四米的路程,开展另一次的四米路程。
与这个少女发展一段新的恋情,也许不错。
即使我们的年龄差距很大。
即使我曾经离婚。
即使我没有办法给予她优厚的生活条件。
没所谓,alice并没有嫌弃我。
即使全世界不认同我,但我有她就足够了。
在那次之后,差不多每隔几天就会派件到alice的家裡一次。每一次我们也会做爱,签收要在做爱后。
直至有一次,alice说起她的爸爸去了医院做检查。我才知道她竟然就是蔡老师的女儿!
天旋地转。
不知为何,我感到非常害怕。
就像考试作弊时被老师当场逮到一样!
会被反对﹑会被责骂﹑会被嫌弃﹑会被歧视﹑会被……我只想逃﹑只想逃!再也不与这一个少女见面……向公司要求调往其他地,藉词受骚扰向公司申请换掉手机号码。
自此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alice。
啪哒﹑啪哒﹑啪哒……踏!
我在二米直路的中途离开了跑道,向着妹妹所在的看台上走去。
如果是比赛,这叫做中途退出。
想起来,很可笑。
在运动场上遇到跑步中的蔡老师,他根本就不认得我。
当时如果正正经经的向他作自我介绍,也许他根本不会在意我的出身。我认识的蔡老师,不是那种会注重阶级观念的人。
“哦~舅舅哦!是舅舅哦!”妹妹以“婴儿语”与婴儿说话。
“走吧,今天跑累了。”我说着替妹妹挽起了装有婴儿用品的小包。
“嗯。”妹妹微笑着。
我和妹妹离开运动场,一道蓝红交错的光线在我们面前经过。
“看~是呠车(救护车)哦!”妹妹与婴儿说话。
救护车驶进了运动场,蓝红交错的光线像作梦般消失。
这时候,有一个女生向我们迎面跑来。
头后束着的马尾随着跑姿左右摇摆,一双胸脯在衣衫裡剧烈迴盪,短裤下的一双长腿反射着运动场内的白光而变得更加亮白……那一张可爱的脸上……“alice……”我不自觉地叫出了口。
“嗯?你说甚么?”妹妹不解地看着我。
alice似乎也看到了我,她停下奔跑中的脚步,向我双眼圆睁。然后视线慢慢转到在我身旁的妹妹和她手上抱着的婴儿身上。
“嗯?认识的吗?”妹妹向我说。
“不,不认识。”alice说,然后绕过我们的身旁跑去。
我头看着逐渐远去的少女身影。
心裡默默冒起了莫名的空虚。
【全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