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39》

类别:都市言情 作者:小鸡汤 本章:《三十六》~《39》

    chap_r();    《三十六》

    “爸爸,要去了。”

    雪怡脸带兴奋,娇嫩无骨的掌心搭在我的手背上,我却无心享受女儿温柔,只如临大敌地牢牢握紧前方把手。

    “早知道不要答应,所以就说所有后悔事,都是由心软惹祸。”我喃喃自语,身为男人,自问虽未至胆小如鼠,但对太刺激的玩意实在没什么好感,要知道这个年纪可能有什么暗病也不自知,因为贪图一时快乐,而留有后患是十分不值。

    更何况我根本从来不认为搭乘过山车是快乐!

    从公主式的梦幻客房渡过了安祥一夜,晨曦初现,精神奕奕的雪怡已经急不及待把我叫醒,一起继续享受畅游乐园之旅。

    “爸爸,起身啊,今天超忙呢。”

    “忙什么忙,不就是去玩,呵欠?”

    敌不过女儿急躁,刷牙洗脸,到酒店的餐厅用过早点。价钱是否物有所值是另一回事,但不得不佩服美国人做生意的手法高明,很多小环节都显得花了心思,把经已成年的女儿逗得笑得不拢嘴:“爸爸,原来还有纪念品,好可爱,这次真是太完美了。”

    “只是小礼物,要么这样高兴?”

    “是第一次和爸爸睡酒店的纪念品啊,怎么不珍贵?”

    “你就不会用别的形容词?”

    “那我们现在去坐太空山吧,我今天学乖了,早上人比较少,不用排多久。”

    “太、太空山?”

    “是啊,你昨天答应了的!”

    “什么时候答应了?”

    “明明有的!一定有的!”

    “才刚吃完早餐,我想会呕吐。”

    “没事啦,我对爸爸有信心!”

    “这应该不是信心的问题吧?”

    雪怡的说话,令我想起昨晚她的梦呓,当女儿连做梦也想要跟你坐过山车,哪怕是九死一生,也只有奉陪。

    “开动了,爸爸捉紧啊!”

    “已经捉得很紧!”

    “呼…呼…开始快了…哗…好爽耶!”

    随着过山车开动,“勒勒勒勒”的声响令人心跳加速,然后一下子速度突然急增,雪怡发出女生乘坐高速游戏时独有的尖叫。而我在漆黑一片的轨道里飞驰,除了懊悔,还是懊悔。

    “爸爸,你怎么都不叫?过山车要尖叫才有意思!哗~哗~~好爽~~~”雪怡兴奋地拍着我手,我没有照她意思,因为劲风扑面,五官被吹过东歪西斜,哪里还有气力发出声响。

    “要叫啊,要叫才不害怕,像我放胆大叫的,哗~~~~~~~”

    “恶~~恶恶~~~~~”我咬紧牙关,两分钟的旅程,足够带我去另一个世界,是也许跟妻女生离死别的另一个世界。

    “嗄,终于完了,没有死,祖先保佑。”从过山车下来,我犹有余悸,雪怡则仍喋喋不休的教训着说:“爸爸怎么这样差劲,都好像快要死掉的。”

    “我没你们幸福,你爷爷嬷嬷是很少带我来游乐园玩?”

    话没说完,女儿已经牵起我手,微笑道:“这么惨,那让雪怡以后多和爸爸去玩吧。”

    “雪怡?”那种暖入心脾的感觉,叫人瞬刻间忘掉所有烦恼,有的只是一片甘甜。

    “那么我们下一次,去日本的米老鼠乐园!”雪怡举起双手兴致高扬道。

    “日本?是谁请客?”我心一惊,慌忙确认是谁作东。

    “就这样决定了,是日本!”

    “不如先说清楚谁请客?”

    玩了痛快一天,雪怡没有忘记要买米老鼠布娃娃,进了几间商店挑了又挑,大件小件,满载而归。

    “哗,真的好大,背囊也放不下,要委屈你一会了。”雪怡摸着塞了大半个身子进背囊的米老鼠耳朵,活像几岁孩子,我没她好气,提起背囊想替她拿,没想到被女儿制止:“爸爸不要动,这个是我男朋友。”

    “男朋友?”我扬起高低眉。

    雪怡亲热地抱紧布娃娃:“以后他陪我睡,不就是男朋友,呀,是老公啦!亲亲老公~”

    “这头亲事爸爸是不会承认的!”我坚决摇头。

    接着雪怡又细心挑选各种包装精致的饼干糖果,我莫名其妙问:“买这么多干么?”

    女儿反问道:“不是说去探林伯伯吗?难得来了总要带点手信吧。”

    对了,本来骗雪怡昨天约了老林,这孩子玩得兴高采烈,也没有忘记给长辈探望的事。

    “对呢,我先给老林电话,星期天,他可能在外面。”我拿起手提电话,雪怡自信笑道:“说我去探他,多忙也赶回来。”

    我对雪怡的信心满泻哭笑不得,事实上这个年纪还有细侄女这么有心来探望,我想就是有天大要事,亦不愿辜负小女孩一番心意。

    “他说没问题,在家里恭候我家大小姐光临。”挂线后我跟女儿道,雪怡早有所料的得意洋洋:“都说了嘛,今天我还穿了裙子,林伯伯总说人家的腿好看,待会他一定很高兴。”

    我低头一看,一双美腿白滑得耀眼。明明天气寒冷,爱美的女孩们却还爱穿短裙。老林是个长腿控,雪怡这身装扮肯定吃亏,我二话不说再次拨起电话:“还是推掉他,下次有空再约。”

    “爸爸干什么耶,是人家答应了的啊!”

    “那老家伙很色的!”

    “还不是跟爸爸一样!”

    我心虚道:“爸爸什么时候很色了?”

    “哼,爸爸不好妈妈美色,又怎会有我,石头爆出来的吗?”雪怡揶揄我道。我没话反驳,女儿挨过来掩嘴偷笑:“话说你们是好了多少次才怀上我?是意外,还是有计划?”

    我不作答话,直接揪起她背囊的巨大布娃娃:“货物还没有拿出店门,可以退款。”

    “已经出啦,这个是我老公,爸爸你棒打鸳鸯,我们是真心相爱的!”女儿拼命抱着她的陪睡老鼠不肯放手。

    胡混一轮,连花车巡演也欣赏完,两父女满心满足地离开乐园。去到老林的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老朋友看到雪怡笑逐颜开。而女儿亦乖巧地披上外套,不让老父操心。

    老林跟我家的距离不远,我本来说先把笨重的老鼠先生安顿,雪怡却坚持背在身上,给大家秀秀她的“好丈夫”,这小妮子真是毫无她办法。

    “那我们回去了,改天再来探你的。”坐了半天,我们向好友道别。老林育有一子,自立家门后少有探望父母,余下两老孤零,所以谁说女不及子好,懂考心的便最好。

    “哗,这么晚还有大餐啊!”回到家里已经是十点半,妻子替我俩准备好夜宵,雪怡怕胖,可面对至爱仍是忍不住大快朵颐,还要一面吃一面唠叨:“妈妈好过份,都说九点后不可以吃东西的嘛,万一我长胖了,老公不要我就惨啦。”

    “老公?”妻子一脸讶异地望着我,我无奈指着那只露出耳朵的背囊:“是老鼠。”

    妻子知道真相忍不住失笑,雪怡不满道:“怎么在笑?我是很认真啰,今晚洞房的!”

    我俩一同无言,现在的大学生脑袋怎么都是奇怪念头?

    吃过老婆的手艺,大家也各自沐浴更衣,准备迎接新一星期工作的开始。我洗过澡从主人房的浴室步出,正在床上看书的妻子微微一笑:“这两天辛苦了。”

    我心一阵内疚,勉强回笑道:“也不辛苦。”

    “雪怡跟我说好不容易把你拉上过山车了,你是最害怕这种的吧?”

    “为了唯一的宝贝女,再怕也要顶上去。”我搔着头,顺势钻入被窝,妻子屁股一移让出位置,两个人并肩半躺床上。

    “感觉怎样了?这么久没跟女儿独处,新老爷。”妻子取笑道。

    “不知道怎样说,好像长大了,又好像还是往年一个模样。”我有感而发道。

    “不是很好吗?永远是我家的小宝贝。”

    “是呢,雪怡永远是我家的小宝贝。”

    说到这里,我不禁默默望着秀娟。妻子比我小五岁,在我认识她时还是年方十八的少女,不知不觉,当年的女孩便陪伴了我二十五个年头。

    时间飞逝,论姿色当然不可与花样年华的雪怡相比,但在保养得宜下,现在还算是美艳熟女,而且几曾何时,更是不比女儿逊色的美人。

    “秀娟…”

    我情不自控地亲在她额角,再顺延而下,直落到一张红唇。手亦不安份地伸进睡衣,抚向那一双大小适中的乳房。

    “嗯?你干什么?”妻子冷不防我突然发情,放下手上小书,半推半就地迎着我的攻势,我打趣道:“女儿跟新郎洞房,不如我们也来?”

    “你为老不尊,快坐好,不跟你疯。”妻子羞涩地把我推开,我下流笑道:“什么为老不尊,今晚要让老婆知道丈夫是老而弥坚。”

    “你很老吗?才四十多,白头发也没几条,呀,别坏,房门没有锁,雪怡会推门进来,啊,你摸到哪里去了?”

    “老公摸老婆天公地道,没投诉,也不接纳控告。”我摸进妻子的桃花源里,虽没有女儿的紧窄细嫩,但花露充足;肌肤亦也许失去年轻时的光泽,可弹滑依旧,在熟透之年,仍不失为诱人尤物。

    “不要这样?雪怡会听到?”妻子声线娇嗲,口说不要,实质开始进入状态。我愈觉兴奋,微笑说:“女儿长大了,知道父母要房事,你的呻吟大一点,她听到知道什么事,便不会打扰我们。”

    妻子脸红如枣责骂道:“你这个人怎说这种话,哎哟,又摸到哪里去了?”

    “看你都湿了,来吧,老婆。”

    “你今晚怎么了?”

    想当年妻子如花似玉,我亦是倾倒其石榴裙下。雪怡遗传母亲优美,青出于蓝。女儿有的,妻子也有。我是老胡涂了,竟然觑觎亲女,而忘记这个一直忠贞于我的贤淑妻子。

    ‘好美,就连小屄形状,也跟女儿一个模样?’重新认识妻子的美,我赞叹不已,男人总不安现状,明明已经拥有最好,却仍贪恋不可采摘的禁果。

    “要进去了,老婆。”

    “来啊?”

    夫妇间的性是和谐的,是安心的,是无所顾忌的。纵然欠缺偷情快感,但那种放肆享受的愉悦是无可比拟。我们做的一切都是得到世人认同,亦一切都是建立于正常关系。

    “秀?秀娟?”

    “如?如城?”

    我是好一段时间没有和妻子有这样激情的性爱,水雨交溶,大家都可以尽情浑发,而毋须隐藏什么,更不用恐惧什么。

    我错了,秀娟,你原谅我,从今开始,我发誓不会再以一个男人的目光去看我们的女儿。

    “呀呀?来了?要来了?老公?啊啊?老公?”

    有过夫妻畅快的房事,我俩有如新婚夫妇般甜蜜,稍休一会,我突然想起什么,站起穿好衫裤,妻子奇怪问道:“你去哪里?”

    我回头柔声道:“书房,我忘记了明天有点文件,你先睡,我很快做完。”

    “别太操劳。”

    “知道?”

    推开主人房门,雪怡的房灯亦已关上,我稍稍安心地步进书房,昨晚缠绕了一整夜的名字,再次涌在脑海。

    蔚蓝碧海,到底是什么人?

    《三十七》

    为免有读者误会,再一次温馨提示的~

    注意:

    1.由于本文为乱伦文,为符合题目,将有父女实战情节,请不要介意。

    2.由于本院为春色网站,为符合版规,将有女儿被其他人嫖玩的情节,请不要介意。

    3.由于本人为无责任作者,为符合个性,将极可能在上述情节出现前烂尾,请不要介意。

    谢谢!

    小鸡汤敬上

    “蔚蓝碧海,到底是什么人…”

    我喃喃自语,答案其实不问而知,雪怡是土生土长的香港女生,一般跟同学朋友通讯惯用p或Line等较为洋化的工具,会使用QQ,是因为不用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方便和客人联络。|电|子|书|屋||

    那会使用QQ来找雪怡的,相信亦是同一路人,雪怡援交的网名是飞雪飘飘,蔚蓝碧海,就更几乎肯定不会有错。

    想到这里,我觉得自己实在太笨。女儿性格清纯,家庭背境也不差,有什么理由需要出卖肉体?不就是受到坏朋友的感染,一时失足误入歧途。

    我怒从心起,那些人渣,居然害我女儿当娼,我一定要把黑手揪出,让有份做这种事的人没好下场。

    我知道雪怡一定是逼于无奈,甚至有把柄在其手里,要拯救女儿,一定要先查清事情真相。

    我打开电脑,再次回到当日发现雪怡援交一事的网站,登入帐户,学着上次输入其中一个字去搜寻,又是出现几百个名字。

    “呼,原来这么多女孩用蔚字的吗?”花多眼乱,我不知从何入手,等等,蔚蓝碧海,女性比较少用海字,尝试输入,范围立刻缩窄到三十多个。

    “蔚蓝…碧海…有了!果然都是在这里混的家伙!”迅速找到目标,我心神一振,登进其个人资料页,除了性别外,便没什么也没有写上。

    看到这里我感到奇怪,和雪怡一样,这个女孩都是连相片也没有,那平时是怎样在茫茫万多个会员中突出自己,还是根本不愁客源?

    回想女儿初时那傲慢态度,亦的确是不甚在乎,始终以真正大学生作为招徕,已经叫不少嫖客趋之若鹜,不惜一择千金以其亲其香泽。

    我要知道多一些情报,雪怡她们是怎样接客,抑或有没受人操纵,这是十分困难的事,即使我以伯伯身份去问,女儿亦不一定会答我。何况我已经不能再找飞雪飘飘。

    我有种一筹莫展的苦恼,如果雪怡只是贪钱那还好办,但如果她是堕入了卖淫集团的魔爪,我的轻举妄动是很容易坏了大事。

    ‘我可以怎样做…’对着荧幕呆坐,我的思想空白一片。得知雪怡并非单独行事,我的忧虑是更多了,有一群狐群狗党走在身边,万一染上毒瘾,便是一条不归路。

    “雪怡…”

    这天我在困恼中渡过,但即使如何心烦,日子还得过。我的工作牵涉到市民福祉,更是不可轻率,不能把私人事带到职责里。次日回到办公室,以马不停蹄的工作麻醉自己,忙过不堪,总算是没有挂念女儿的空间。

    “呼,今天可算是够充实。”被一堆大小事务弄过头瘟脑胀,好不容易安静下来,已经是下班时间,说来今天连午饭也没空去吃,以工作开脱,似乎是有点太过了。

    只是如何不想,当停下来女儿的笑脸便会出现,我心痒不已,有种登上QQ以伯伯身份跟雪怡调侃的冲动,但又立刻警戒自己,一切已经完了,不可一,更不可再。

    “真傻,不以伯伯,以爸爸还不是一样可以找她?”我苦笑一下,拨起女儿电话,对面传来开朗声线:“忙了一天,终于想起自己其实是有个女儿的吗?”

    没有任何事比这更可慰藉一天疲惫,我心一安,和睦道:“现在不是给女儿拨电话了,怎么了,回家没有?”

    “还在学校忙呢,明天要重新录音,跟那些婆娘在整理资料,忙过一头烟。”雪怡满口怨言,我笑道:“那不是很好,大家同心协力去办好一件事,是最有意思了。”

    女儿前阵子和同学们一起做报告功课,邀请我替其配旁白,结果惨淡收场,被老师批过一文不值,吃了零蛋,故此需要重做。她们相约在我星期二晚再次录音,今次是卷土重来,只可胜不可败,誓要报被严格老师奚落之仇。

    “哪里好啦,她们都蠢得很,哎,不说了,又怪我在说坏话。”雪怡牢骚之余也不忘提点我:“爸爸别忘记明天答应我们录音啊。”

    “我知道,女儿的大事怎敢忘记?”我着雪怡放心,她语带不甘说:“今次一定要给老师好看,上次给我们零分嗱!”

    “哈哈,淑女报仇,十年未晚,明天就做台好戏,让她心服口服。”

    “好啦,我去忙,那先不聊了,晚上回家再说的。”

    “嗯嗯,别太操劳。”

    “爸爸也是唷,亲一个,啜~”

    挂线后,那种窝心使我尽是温暖。你说如果一切是假,女儿仍是过去的乖女,雪怡从没有出轨,援交一事都是一场误那会多好。

    可惜发生了的事,往往是令人没法逃避。曾在我面前展现淫荡一面的女孩,的确是我家女儿。

    回到家里,雪怡仍没回来,我忍着肚皮,等女儿一起晚饭,终于快到十点,她才拖着脚步浮浮的踏入家门:“晕死了,爸爸妈妈,我决定退学,随便找个人嫁了算。”

    我取笑说:“你不是有老公了吗?还说嫁人?”

    “呀,对了,忘了米老鼠,对不起啊,要你孤零零一整天,现在来亲你!”雪怡像小孩子般抛下书袋跳进房间,我和妻子苦笑摇头,女大不中留,爸亲母亲不及老公亲。

    待雪怡换过衣服,这严重超时的晚饭才告开始,席上女儿说尽今天忙事,我们边听边笑,一家三口,乐也融融。

    “早点睡,明天我下班直接去学校。”我提点女儿早休息,雪怡向我递上一迭文稿:“知道啦,这是读稿,爸爸你有时间看一看,我们准备得很辛苦的。”

    我随便翻了一遍,用词漂亮了,分析也更深入,看来女孩们的确是花了一番苦功。

    “那我睡了,超累。”

    “晚安。”

    “爸妈晚安,呵欠~”

    女儿关上房门后,妻子跟我谈笑道:“很少见顽皮女这样认真呢。”

    “知耻近乎勇,吃了一次光蛋,也会想要吐气扬眉吧。”

    “这不服输的性格遗传爸爸。”妻子指着我说,我无辜摇头:“哪里,我一向是每次都输的一个。”

    “雪怡大学毕业,有没打算送她去外国进修?”妻子问我,我耸耸肩:“看她意愿吧,年轻人,出外见识多一点是好事。”

    为人父母,子女的成就,便是我们的成就。

    一宿无话,知道雪怡投入在功课里,我也得到安眠。次日精神饱满做好工作,下班后应约到女儿学校。可能刚好是下班时间,连计程车也截不到,只有乘公车赶去,比预定迟了十来分钟。

    “抱歉,我来迟了!”

    “没事,我们也是才刚准备好。”

    按着上次的路线直接去到录音室,带着友善声线迎门的是…忘记了名字…

    “谢谢,你是…”我一脸尴尬,难得女孩子毫不介意的再一次自我介绍:“我是候咏珊,世伯你好。”

    “哦,对,是候同学,老人家胡涂了,一时记不起…”我陪笑道,女孩没介怀的摇头:“我明白的,世伯公事繁多,所以…”

    坐在椅上的雪怡打断同学说:“闲杂人等的名字可以不用记啦,叫她大奶妹不就成。”

    咏珊虽然活泼,仍满脸通红的回头骂道:“死雪怡又在乱说什么?”

    “哦!人家爸爸在,妳叫我死雪怡!”女儿像找到痛脚的嚷着,咏珊知道自己失仪,连忙向我赔不是:“世伯别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一时口快?”

    “一时口快就即是习惯了这样叫,爸爸,你的女儿给别人咒啦~”雪怡向我撒娇,咏珊手忙脚乱道:“我不是咒她,是平日惯了,不,是因为她叫我什么?大奶妹!”

    “那你的确大嘛,这样不是更容易记住吗?爸爸,你过来看看是不是很大?”雪怡向咏珊的胸脯指手划脚,女孩生气大叫:“这个是你爸爸啊,就没有一点羞耻心的吗?”

    “哈哈,我们两父女的感情十分好,没话不能说的,是不是啊,爸爸?”雪怡要在朋友前逞威风,我只能说女孩子之间,原来真的可以很疯狂。

    “世伯,虽然这是很不礼貌,但我真的投诉令千金,她那种态度…”咏珊摇着指头,话再一次被女儿打断:“这个是我爸爸,不会接受向女儿的投诉啦。”

    我不想插进女人的战争里,谈吐明显比其他人成熟的杨小莲作打完场道:“好了,世伯专程过来不是看你们吵架的,有私怨也待做完正事才说吧。”说完看我一遍,好奇问道:“咦?世伯乘公车来的吗?不是走很远?”

    “没事,只是几分钟路程,你怎知道我是乘公车?”

    小莲指着我的皮鞋解释道:“计程车可以停在学校门外,世伯你的鞋上沾了红泥,是从公车站下来时,经过修路的那一边吧?”

    “好利害,这样一点点也留意到。”我对女孩的观察入微赞叹不己,雪怡夸奖道:“当然了,小莲可是班上有名的福尔摩斯,任何事也走不过她眼睛,不像有些人,明明自己大却看不到。”

    “你还在说!死雪怡,我不好好教训你不姓候!”

    看到两女没完没了,小莲回头向我道:“对不起世伯,她们老是这样子,别看她们爱吵架,其实感情是很好。”

    对着落落大方的稳重女孩,我微笑点头:“没关系,年青人都爱这样沟通。”

    在两人追打期间,个子矮小得活像中学生的朱文蔚有礼地向我递上热茶:“世伯喝茶。”

    “谢谢。”我高兴接过,雪怡不忘给我介绍:“爸爸,录音室没有泡茶,是小蔚知道你来,特地从家里带温水瓶来的。”

    “哦,这么有心啊?”我受宠若惊。文蔚笑着说:“上次晚饭时世伯说爱喝龙井,刚好我爸前阵子从杭州回来,说是当地特产,所以倒一点来给世伯试试。”

    “原来如此,果然是好茶,你太有心了。”我赞赏女孩心思细密,文蔚反倒向我道谢:“是我们要谢谢世伯帮忙,劳烦你过来两次。”

    “哪里,雪怡同学的事,不就是我的事。”我喝口好茶,心情大乐,女儿们的好友位位正派,个个良善,完全没半点令人担忧。

    “我还带了一些茶叶来,如果世伯你喜欢,可以回家慢慢泡来喝。”文蔚从书包中带出一份包装好的茶叶给我,我连忙伸手接过,可是在正要说道谢的一瞬间,脑门突然像被“叮”一声给敲响。

    “小蔚妳真有世伯心,小…小蔚?”

    前晚在电脑前的自言自语,也随即涌现。

    ‘原来这么多女孩用蔚字的吗?’

    文蔚点头笑说:“是啊,世伯你叫我小蔚可以了。”

    “谢谢你,小蔚…”我呆了呆,看着眼前清汤挂面发型、笑咪咪的清彻女孩,一阵不可置信的想法油然而生。

    小蔚?难道你便是…蔚蓝碧海?

    《三十八》

    一秒钟的猜想,比当日知道雪怡援交的时候更难相信。这位小妹妹一副入世未深的模样,竟然是出卖身体的妓女?

    不,我一定是搞错了什么,单凭一个字去猜测太武断,也对这女孩太不公平。

    “爸爸你怎么了?都在发呆的。”雪怡见我呆住片刻奇怪问道,我立刻强装平静说:“没事,只是有点感动,蔚蔚这样细心。”

    文蔚得到赞赏,纯扑扑的脸蛋现出红润,倒是雪怡不满的扠着腰肢:“哦,好啰,人家天天给爸爸泡茶没感谢,别人一包茶叶便感动得想哭了。”

    “这种事也拿来说,你这个人到底有多小器?”咏珊没好气骂道,两个女生又开战起来。

    “无论如何,谢谢你。”我微笑跟文蔚点头,她笑靥满脸,谈不上美女,但肯定是善良可爱的好女孩。

    “好吧,那么我们开始工作,别耽误世伯太多时间。”小莲像领队般叫大家心拾心情,几个女孩也随即放下嬉闹一面,投入在学校的功课之上。

    “爸爸,这一段是先录的,然后再配上后一段。”

    “我明白,昨晚看了一遍,大约知道要点。”

    这次女孩们的准备功夫比上次更充足,有过一次经验,我的表现亦较上次为佳,但遇上陌生词汇,仍是要不耻下问,请教后辈:“这里的bureaucratic是什么意思?”负责撰写文稿的文蔚解释道:“这是官僚体制或官僚主义。”

    雪怡不满责备:“爸爸是公务员,算是半个官,连这个字也不会啊?”

    我腼腆自辩道:“我只是一时看不清楚,爸爸年纪大,最近老花严重了。”

    四位女孩一同偷笑,我干咳一声继续工作。大约花了不到一小时,负责的一段便告大功告成。

    “哗,比上次还要快,世伯你其实不会是专业配音员吧?”咏珊赞佩道,虽然知道是客套话,在雪怡同学前拿些面子感觉还是不错。我脸露笑容,女儿亲昵地牵起我手:“当然了,是我的爸爸耶!”

    “雪怡妳跟爸爸感情真的很好呢。”文蔚笑说,雪怡拍着胸脯道:“是唷,我和爸爸是没有秘密的!”

    我心虚不已,就是感情再好的父女也有秘密,是不可以让对方知道的秘密。

    “那么要做的事做完了,我们也要遵守承诺,请世伯晚饭当作慰劳。”小莲微笑道,几个女孩一同举手:“赞成!”

    “我很乐意和大家一起吃饭,但事先声明这一餐是由世伯请客,不准反对。”我对此是半步不让:“上次已经收了你们的礼物,老要讨小女孩便宜,世伯也不心安。”

    “这样啊…”女孩们显得不好意思,雪怡想说什么,立刻被我制止:“爸爸说了,留点面子给我,请几个小女孩吃一顿饭。”

    “那好啰~”雪怡知道我要坚持的时候没人可以动,也便顺意下来。我带着几位女同学到大学附近的西餐厅晚膳,席间大家有说有笑,毫没半点代沟。

    “那今天谢谢世伯了!”饭后三位女生有礼向我道谢,我好歹是个长辈,晚饭一顿,也不必她们多礼,笑说有时间到我家里游玩,让妻子给大家做顿家常便饭。

    别个众人,我和雪怡一起乘车回家,谈到跟同学们相处融洽,女儿对一班好朋友也十分骄傲:“我们真是玩得很好的,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什么事也共同进退!”

    共同进退…这事令我想起刚才的那个想法。

    以文蔚和雪怡的交情,如果她真是蔚蓝碧海,那是否她引诱女儿一起去卖淫?

    但有可能吗?这样纯情的一个女孩子,说是处女也不奇怪,怎么会引诱雪怡,难道是雪怡引诱她?这更没可能,我的女儿怎会是这种人?我想到哪里去了。

    “爸爸你在沉思什么?”雪怡奇怪问我,我摇道推说:“没,明天有个工程遇到点问题,有些烦恼。”

    “有什么问题慢慢想就好了,别太烦到自己。”

    “我知道的,爸爸会…”

    回到家里,趁着雪怡淋浴的时间,我躲到书房进行查证。为了不让日后穿帮,我多注册了一个QQ帐户,然后依样葫芦地给蔚蓝碧海发出邀请交友的短讯,并留下自己的QQ号码。

    援交网站以广告收入图利,算是设计了一个比较方便的平台给客人和女孩们交易,我在等待对方回复间随便看了一遍,征友栏上都是露骨的招徕,相对来说雪怡她们是十分低调的一群,这令我更确信她们背后是另有人作接头。

    只有揪出这个人,才可以知道真相,而蔚蓝碧海便是这事的重要线索。

    “来了。”对方很快加了我,看来她们对陌生人没什么抗拒,做这种工作,接触不同男人已是习而为常。

    “你好,可以交过朋友吗?”我试探问道,对方回答说:“你是谁啊?”

    有过上次认识女儿的经验,我这次较为冷静,知道援交女认识客人的途径除了网上交友室,也有不少是客人的互相推介,于是找个借口:“是我朋友介绍,她说妳很好”

    “这么好,你朋友是谁?”

    我随便说个比较普遍的名字:“andy”

    “andy?很多人叫andy呢,算啦,反正都没关系”

    “你是大学生吗?”

    “他没告诉你吗?”

    “他说你是,但我不大相信,大学生很少做这个”

    “你朋友没骗你,我今年大二”

    大二…跟雪怡同年,我的猜测中了一半。

    “你呢?”对方反问我,我把年龄调高一点:“我是伯伯了,五十多”

    “五十还是叔叔吧,六十以上的才是伯伯”

    “你很宽容”

    “你朋友有没告诉你我的样子?”

    “有,他说你很美”

    “没啦,才可以吧”

    “你很谦虚”

    “是不想给别人太多幻想最后失望”

    “好有令客人失望过吗?”

    “那倒没有(面红)”

    “就是”我顿了一顿问道:“我朋友说你是直长发,有没剪掉?”

    “没有,我一直是这样”

    “那太好,我喜欢长发的女友,有没染颜色?”

    “没有,不喜欢,也没戴耳环”

    我想起晚饭时女孩光滑的耳珠,几乎可以肯定是同一个人了。

    “你很清纯”

    “做这个会清纯么?”对方自嘲般道。

    我巡着正常嫖客的问下去:“你的价码多少?”

    “上酒店三千,两小时算,上限三次”

    “五十多岁做不了三次”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男人都爱吃药”

    “这样过份”

    “正常吧,花钱不愿吃亏”

    “妳人太好”

    “还好,那个起不了头更烦人,先说清楚,我不做服务的”

    “一点也不做?”

    “手还可以,口会吐”

    “明白了”

    “还有我的胸很小,那里的毛也不多,不想脱光了才说不合胃口”

    “你一向都逐点给客人说明吗?”

    “是,不要浪费大家时间”

    “也对,那你平时是怎样找客人?个人资料页也没贴照片”

    “有的像你朋友介绍,也有人喜欢随便钓”

    谈到这里,我想起当日在雪怡手机上看到的讯息:“明天的派对,去吗?”

    派对!我要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

    我继续试探问道:“原来如此,那天andy跟我说有什么派对,我有点兴趣。”

    “哦?我有跟他说过吗?那个比较严格,要经红姐挑选,不是每个客人也可以参加”

    “红姐?”

    “对,红姐联络客人和给我们作过滤”

    果然背后还有人!我像递住了幕后黑手,焦急问道:“怎样可以找到红姐?”

    “你到底是找我还是找红姐?”

    “不是,只是有点好奇”

    “下次去开房时告诉你”

    “好吧”

    “那什么时候?”

    “我看看,明天回复你”

    “好”

    “那谢谢了,很高兴认识你”

    “再见”

    离线后,我有种说不出的茫然若失。

    真的,真的连文蔚也是援交女…

    “我还带了一些茶叶来,如果世伯你喜欢,可以回家慢慢泡来喝。”

    一小时前一起吃饭、听到笑话也会面红害躁的小女孩,跟陌生人聊着交易。虽然是只见过两次的女孩,却有种替她心痛的失望。

    “现在的孩子,原来都这样可怕…”就在我叹息之际,关上房门响起“碰碰”两声,是雪怡。

    “爸爸,我替你泡了茶。”女儿扬起声线,我收拾心情,堆起笑容开门说:“这么乖女。”

    雪怡别有所指的哼着道:“人家一向都这么乖,不过爸爸还是觉得别人的茶比较香吧?”

    “这样也来吃醋吗?”我苦笑,女儿作个鬼脸:“谁吃醋,要吃也是妈妈吃,一把年纪整晚盯着个小妹妹的。”

    “谁整晚盯着个小妹妹了,喂,别在妈妈前乱说话。”

    “太迟了,已经启奏皇后,今晚大刑待候啦!”

    “喂喂喂…”

    《三十九》

    文蔚是援交女一事令我感到失望,然而冷静下来,她毕竟只是女儿同学,那冲击和痛心是远不及当日知道雪怡在卖淫。而另一个真相的揭开,亦加倍我的思量。我初时以为雪怡只是贪玩,像大部份思想未成熟的女生趁着青春赚些快钱。但当知道她不只一人行事,而且更有幕后主使,事情便复杂得多。

    这个红姐到底是什么人,是一般的鸨母?还是卖淫集团的手下?现阶段仍是毫无头绪。

    雪怡在这段时间给我的感觉是不太着紧接客,可以做,也可以不做,亦看不出有需要向上缴付金钱的压力,似乎并非受到黑社会等操纵的逼于无奈。我要知道原因,知道她们之间正在发生什么事,才可以找到对?。

    而相较雪怡,文蔚是我可更得到情报的渠道。她对我完全陌生,不会有什么戒心,即使穿帮,我也只是她同学一个爱嫖的父亲,其严重性是远较直接和女儿交手为低。

    我甚至有一种想法,如果我以嫖客身份,偶然在文蔚面前出现,相信她会告诉雪怡。那么在害怕被父亲发现自己亦有卖淫的情况下,女儿是否便会洗手不干?我不知道,在查清她们做此事的理由前,这个方法风险太高,我不敢轻然尝试。

    决定向文蔚方面埋手找寻线索后,我认真地考虑以交谈引她说出真相的方法。虽然跟这个女孩只见过两次,但大家的声线外貌仍是留有印象,我是不可能约她见面。那正如当初和雪怡接触,一个援交女不会愿意花太多时间在一些根本得不到好处的客人身上,多谈两次知道我无心光顾,相信文蔚便会不理睬我。

    于是在此之前我要找到答案,她和雪怡卖淫的原因和红姐是谁,还有那个不是每个客人都能参与的派对是什么回事。

    这天工作完毕,刚到下班时间我便立刻登入,看到文蔚在线,尝试第二度与她接触。

    “妳好”

    对方很快回复了我。

    “你好”

    “在外面吗?”

    “刚回家”

    “昨天说的事,星期三上午可以吗?”

    “星期三要上学”

    “不可以跷课?一个上午就好”

    “我不喜欢跷课”

    我是故意这样问,雪怡跟我提过星期三是她们那份功课的交卷日,准备了这么长时间,相信文蔚亦一定很重视,不会轻易跷课。加上从当日文稿的水平,我猜测文蔚是一个专于学业、相当用功的女孩子。

    “那什么时间比较方便?”

    “晚上可以吗?”

    “我是上夜班,晚上不方便”

    “那要过一段时间了,我的例假快要来”

    我正中下怀,这样我便可以多拖延时间,问我需要得到客案的问题。

    “这么不巧”

    “没关系吧,到时候再约你”

    “要等很多天吗?”

    “嘿,有那么想女孩子?”

    “andy说你很好,我很期待”

    “我到现在也想不起是哪个andy”

    “就是短头发那个”

    “你说了好像没说,不如说是男人”

    “完全忘记了吗?给他知道一定很伤心”

    “没可能每个客人都记住吧”

    “也是,有没印象特别深刻的?”

    “没有,在眼中都一样”

    “这样冷淡”

    “只是交易,不是找男朋友”

    “也对”

    “男人都一个样”

    “会打扰你吗?”

    “没事,在看书”

    “什么书?”

    “莎士比亚”

    “原来是文学派”

    “只是消闲”

    “大学生不是很忙?”

    “还好”

    “介意告诉我为什么做援交?”

    “有必要知道吗?”

    “没,只是随便问问”

    “想了解我?”

    “算是吧”

    “连面也没见过吧”

    “感觉你很有气质”

    “感觉这种事不可信”

    “理性的女孩子”

    “我一点不理性”

    “那是什么?”

    “任性”

    “会吗?我觉得你很爽朗”

    “何以见得?”

    “至少什么都先说清楚”

    “只是不想有争执”

    “有过争执吗?”

    “有”

    “怎样?”

    “客人要我口交,我不肯,吵架了”

    “结果怎样?”

    “可以怎样?不会做的事是怎样也不会做”

    “结果?”

    “只拿到一半钱”

    “真可怜”

    “没办法,什么客人也有”

    “既然这样为什么还做援交?”

    “不知道”

    “不知道?”

    “可能习惯了吧,我没主动找,有人约我便去”

    “愿者上钓吗?”

    “是”

    “很写意的工作”

    “我不觉得这是工作”

    “那是什么?”

    “不知道”

    “你的说话很玄妙”

    “跟男人上床的女生心理是比较复杂”

    “你修心理学?”

    “主修文化管理,辅系环境科学”

    “果然是才女”

    “不用赞赏我,我知道自己是什么”

    “是什么?”

    “妓女”

    “别这样称呼自己”

    “那可以怎样称呼?”

    “援交吧”

    “即是妓女”

    “我惹你生气了?”

    “没有”

    “说别的吧”

    “随便”

    “不会阻你?”

    “还好”

    “说你喜欢的事吧”

    “会很闷”

    “没关系,我也很闷蛋”

    “我喜欢呆坐”

    “是冥想?”

    “不,只是呆坐”

    “很有品味的嗜好”

    “哈哈,你是第一个说有品味”

    “好像第一次笑了”

    “我是真的笑出来了”

    “有这么好笑?”

    “是”

    “可以告诉我派对的事?”

    “还在意那个?”

    “是有点兴趣”

    “是一起做爱的地方”

    “群交?”

    “是”

    “这种事会有人愿意吗?不会不好意思?”

    “都是一伙人,大家习惯了”

    “大约有几个人?”

    “女孩子三到四个,客人不一定”

    “不一定?”

    “由红姐挑选,会比较严格”

    “只有几个女孩子,如果客人太多怎么办?”

    “上限每个女孩子对两个客人”

    “是3P?”

    “是”

    “应付得了吗?”

    “可以,男人做爱的时间比女人短”

    “有点吃惊,挑选的条件是?”

    “最近一个月的验身报告和个人资料”

    “哪个嫖客会出示个人资料?”

    “不愿意便不要参加,这种事我们也有风险”

    “不愁客源呢”

    “是僧多粥少”

    “有那么吸引?”

    “男人都很喜欢”

    “我是不能想象,女生都是学生吗?”

    “是”

    “难怪”

    “有兴趣吗?”

    “有点,可否给我红姐联络方法?”

    “见面后再说,红姐要求必须是熟客才可以参加”

    “哦”

    “你一定会想参加,女生质素都很高”

    “像你一样?”

    “比我好”

    “你也会去吗?”

    “会”

    “不会很辛苦?”

    “还好”

    “觉得现在的女生很利害”

    “没什么,做爱谁都会”

    “但是在其他人面前做吧?”

    “习惯了便好,都是一样的事”

    “佩服”

    “我要下了,同学找我”

    “好的,可以再找你吗?”

    “可以”

    “谢谢”

    “再见”

    按下退出,我的心脏仍是猛跳得很利害,像听了一件天方夜谭的事。

    群交,文蔚口中的女孩一定包括雪怡,那天的询问不会是第一次,更不会是最后一次。

    女儿居然参加这种派对,和一个、甚至更多的男人当众做爱,这岂不是比最廉价的妓女更下贱?

    经过这些日子,某程度上我是认了命,无奈地接受现实。但现在上天又给我另一个冲击。

    我的女儿,到底堕落到什么地步?

    可怕,实在太可怕!

    拖着游离脚步回到家里,迎门的女儿第一句说话。

    “实在太可怕了~~”

    我冷汗仍没干透,勉强镇静道:“有什么事令天不怕地不怕的马家大小姐也会觉得可怕了?”

    “我是很认真啦,别当我开玩笑。”雪怡把我拉到沙发前,指着电视萤幕说:“电视报导今天印度西北部发生了7.9级地震,超过两万人丧生,三万人受伤,还有一万多人下落不明。”

    “真的很严重呢。”我看着满目疮痍的画面叹气,雪怡跟我说:“宣明会设立了临时基金筹集,这么惨,爸爸,我们也捐钱吧。”

    “没问题,这种事我们应该出一分力,你打算捐多少?”

    “两个月的零用吧,还有我储起的压岁钱也拿一点出来。”雪怡数着指头,我好奇问:“两个月的零用?那你这阵子怎吃饭?”

    “爸爸好过份,你看那些小孩子都快要死了,我还可以只顾着吃么?”雪怡生气说,我连忙赔不是:“是我不对,那你捐一份,爸爸捐两份好了。”

    “两份?爸爸是社会人,就只两份?有没诚意啊?”雪怡质问我,我举起三只指头:“三、三份?”

    “这还差不多,还有妈妈的一份也要付唷。”

    “知道了,一切马家大小姐作主。”

    “反正爸爸的钱都是乱花!”

    “我什么时候乱花了?去游乐园,住酒店,买大布娃娃,这阵子花的全都是为了宝贝女。”

    “哦,在跟我计较了?我是你亲生女耶!”

    “我不是跟你计较,只是想你知道…”

    “呜呜…妈妈,爸爸不要我啦~”雪怡装哭跑到厨房跟妻子投诉,我不满的咕噜咕噜:“明明说得好好的,怎么又来撒野?”

    毫无疑问,雪怡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好女孩,懂得关心社会,孝顺父母,尊重别人。

    “啊…太痒了…不够…我想要…男人…想要男人…我想给男人操…还是有鸡巴操进来才最舒服…”

    群交吗?这样的一个女儿,会有可能吗?

    我不敢相信,但当初知道雪怡在援交时,我又何曾愿意相信?

    看着突发的天灾人祸,世界,其实都很脆弱。深信不疑的人和事,往往在瞬间毁于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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