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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三泰转着眼珠冲他白话穆王的神算,“你不懂,之前我们确实处在一个劣势上,匈奴的骑兵不是开玩笑的,我算是发现了,就算是高城大墙想要挡住她们的铁蹄也没那么容易;但是五狼关不一样,那个地方是吃人的虎口。”“虎口?”柳长听此刻故作疑态,“那地方我没去过,有啥不一样的嘛?”“告诉你,之所以那地方叫五狼关就是因为在关口前后各有五个山包,成狼形盘踞,山包上面都是荆棘从,而那里又是必经之路,没有绕开的可能,所以在五狼关就是我们打败匈奴的不二选择。”“可我听说现在好像大梁的军队也在袭扰北燕边城啊,我之前派出去的一个商队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回来。”柳长听这时候越是埋怨,反而就越符合他商人的身份。而贺三泰见他这么说,不由笑了出来,“你放心吧,之前你的商队没有回来却是因为大梁和我们开战的关系,但是在过几天,最多不超过二十天,我保证你的商队会完好无损的归来;穆王殿下已经亲自前往边地,只要他能和大梁的那个什么赵恪签下停战盟书,其他一切后顾之忧就都不见了。”“那就太好了。”柳长听这时候故意的长出了口气,不再追问下去,他懂得适可而止,说得多了,一定会被贺三泰怀疑,而且即便是现在这样,在和他们做生意之前,贺三泰也做了详细的调查,不过金钱能够收买他。更能够收买他的手下。北燕边城,赵飞扬驻兵地。他和穆王箫熯已经沟通了两次,但结果都不尽人意,他们双方并没有达成协议,此刻,在这间房内,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个陆鸣。两人面前摆放着沙盘,上面明确的标出了北燕边城到前沿匈奴战场的所有城关通路,以及北燕此刻的兵马部署。赵飞扬看着沙盘,犹豫了一下,把手的细杆点在一处山坳上,“你看,我觉得现在这个地方就是箫熯最好的驻兵地,他们要是能够控制这个位置,那对咱们的钳制力度就大了,而且现在咱们的军队根本无法绕开这个地方。”陆鸣看过,也是点了点头,“没错,可是公子,这个位置虽然占据优势,可想要完全据守,至少要三万兵力,箫熯能抽调出这么多精兵吗?”“我不知道。”赵飞扬摇了摇头,“但要真是如此,怕是这份盟约我们不签都不行了。”“我想不会的。”陆鸣有不同的看法,“假使他真的在这里驻兵的话,那么根本不必考虑公子所提条件,直接拒绝咱们就好了,反正能够扼守此地,迁延日久最后主动提出议和的也是咱们。”“这就是我想不通的地方。”赵飞扬说着,从一旁篝火上的汤锅里盛了一碗热汤出来,“虽然箫熯说要考虑,但我就怕她设计,故意摆出这么一副样子来,误导我,引诱我派兵出去,到时候再被他已这样的方式牵制,逼我议和也说不定。”听过他的话,陆鸣不觉颔首,拖着那条瘸腿,围着沙盘绕起圈来,赵飞扬也不说话只在一旁喝汤等候。大概半刻,他用在沙盘上标出一个位置来,赵飞扬看去这个地方从沙盘上看是一处水泽,虽然不大,可是正好成为了东西两线的主要用水来源。看到这,他已清楚陆鸣的心思,“要是真的能够拿下这个地方当然局面就会不同,但这个位置距离咱们最前沿的驻兵都有百里距离,想要进入这样的纵深,恐怕代价不小。”“我觉得其实可以试一试。”陆鸣的肯定,让赵飞扬不由抬头看向了他,“我想知道你的自信源自何处。”陆鸣一笑,把细杆在沙盘上勒出几条线来后,方才解释,“公子您看,我现在所标出的这几条线,都是距离最短的路线,这样算下来的话,其实距离可以控制在七十里以内,这样难度就小得多了。”这是一个大胆的想法,而赵飞扬这时候决不能轻易给出结论和态度,就看她低头沉吟了一下,随放下手的汤碗,“七十里的距离也不短,况且现在众将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如果真的对这里动手,也许还有更好的办法。”赵飞扬说着不觉一笑,而陆鸣也清楚他心所想,不由点头表示赞同。但他也清楚,赵飞扬心里想的那一招他绝不会轻易动用,虽说战争残酷,但有些手段只有在万急之时才能使用,而且风险也太大。这样的风险不是来自对手,而是源于自己人的权利斗争。最终,赵飞扬和陆鸣商议出来的结果还是静观其变,他们虽然吃准了箫熯有诈,可要真是能够得到双赢的话,又何乐而不为呢?朝廷的变动,苏定方的辞官,赵飞扬已经了然,配合上之前那神秘来信,这一切都在昭示着他,以如临深渊。此战无论胜败他最后会得到的结果,几乎都已落定,唯一的机会就是看他自己要如何争取。夜色茫茫,大雪纷飞。赵飞扬在屋子里久久不能入睡,他还在不断作出假设,以至于能够猜透箫熯的心思,而正此时,忽然一道身影闪在他房外。守护这里的,是罗通,自从赵飞扬将自己的办公场所搬到这里之后,罗通就变得和一样一样,不分昼夜进行守卫。毕竟此地位于北燕疆域之内,他们想要行动刺杀方便非常。赵飞扬的生死关系全军安危,同时也与他本人还有阴阳部息息相关,他作为阴阳部内仅次于赵飞扬的执掌者,不能不多加小心。而此刻,那身影出现的同时,罗通的剑就已搭在那人脖颈之上。“属下,柳长听,参见大人!”罗通看了看他,方才收回了宝剑,“你亲自回来,可是前方有什么大事嘛?”“正是如此,属下求见主公。”“好。”罗通点点头,要他在门外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