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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序若有所思,迟疑道:“本王就是好奇那个老头或是那个小丫头到底和齐武烈是什么关系,值得他费这么大的力气来救。而且还连化解的机会都不给我,直接将迪儿给掳走了。”陈管家可是和他说过,在那两老头掳走赵迪之前,赵迪已经表明过自己的身份。“唉……”巡抚又轻轻叹息了声,道:“王爷您现在想这些也是无用的。解铃还须系铃人,在这里百般揣测终是不如直接去探探齐庄主的口风来得实在。”“你说得有些道理。”赵序轻轻点头,当即对着从张向阳府中赶回来不多时的管家道:“去备些厚礼。再将府中几位供奉请来,本王还真要去会会这齐庄主。”“王爷……”管家欲言又止。巡抚很是识趣,道:“下官明日还要上差,先行告退了。王爷若有吩咐,再差下人找下官便是。”“有劳了。”赵序道:“巡抚大人对本王的情义,本王都记在了心里。”社安局巡抚就此离去。管家这才说道:“小的觉着您还不是不必亲自去找那齐武烈的。”“怎么说?”赵序问道。管家道:“一来您是王爷,咱大宋顶尖儿尊贵的人,去找他,是屈尊了。二来,这齐武烈可是在武鼎堂当值,若是他不在那紫荆山庄,而在皇宫当中,王爷您又该如何呢?”赵序微皱起眉头,沉吟道:“你说得倒真有几分道理。本王哪怕只是去那紫荆山庄见他,说不定也会惊动皇上。这样,你去请裘雏供奉过来。”“是。”管家答应着,往外面跑去。赵序在屋子里神色深沉。说起来这事还错在那不争气的东西,若是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去,占不到理,只怕还得被皇上数落。甚至那不争气的东西因此而获罪都说不定。赵洞庭对于大宋的那些皇亲国戚是什么态度,作为大宋郡王的赵序当然最是有感受。他心里清楚,赵洞庭会是站在理那边,而不是站在他这个王叔这边。帮理不帮亲,重社稷而轻皇亲。这是大宋时下大多数皇亲贵胄对赵洞庭的共同评价。当然,也只是敢偶尔私下里稍微议论而已。离着黎明大概还有三个时辰左右的时间,便有带着兜里的灰袍人从健王府出,往南方去了。他驼背、矮小,看不到脸,腰间佩刀。只他大概还是不大可能在路上和徐福兴一行人遭遇的。两日过去,岳州巴陵。巴陵洞庭水淘淘,三国时期点将台至今还完好无损。依稀间好似还可以看到当年吴、蜀两国水军在这里训练水军的壮阔场景。岸边不远,望君山、瞰洞庭的岳阳楼依旧矗立着。齐武烈、徐福兴一行已到这里,此时正在离着岳阳楼不远处的酒馆里吃饭。酒馆里不管掌柜的还是小厮,以及大多数地方人,除去外地来的客商,都操着这里的方言。饶是常德府离这不算太远,齐武烈以及两位长老还有徐福兴也是有些云山雾罩。倒是曹枕簟好似听得懂的样子。听着听着,她忽的对徐福兴说道:“爷爷,他们说岳阳楼下有好吃的。我去买点过来给您吃好不好?”“好。”徐福兴笑吟吟的点头,眼中尽是满足和幸福之色。到他这年纪,能够有曹枕簟陪伴在左右,而且还这般听话孝顺,的确是莫大的幸事。曹枕簟迈着轻快的步子出门去。只刚出门,步伐就变得沉重起来。眼中也不断有犹豫挣扎之色在闪烁着。她走向岳阳楼去,路上始终在沉思,在抉择着什么。走出数百米,路旁有个药铺。招牌挂在门前,洞庭湖面上刮过来的风将这整条街的招牌都刮得摇摇晃晃,这个当然也在其中。曹枕簟偏头瞧着这药铺正门上的牌匾,在原地又愣了足足几分钟的时间。几度想要走进去,又忍住。只最终她还是走进去了。“老板,我要买几味药材。”走到里面,她对正在柜台里整理药物的老板说道。不过几分钟的时间,曹枕簟从里面出来。手里捏着个黄色的折成了四四方方的纸包。她捏着纸包走到岳阳楼前面,在那里买了几个这几年才逐渐流行起来且备受民众们青睐的新式小吃烤土豆。然后便又回了酒馆。只不过手中的纸包已经不见了。纸包里的药,被她洒在了一个烤土豆上,混在那细碎的辣椒粉里,根本就看不出来。“爷爷,你的。”到酒馆里,曹枕簟俏脸上又挂起笑容来,但若细看,便会发现有些牵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