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算是外交上的纠纷就这么糊弄了过去,只是踹出那一脚的四娘并没有受到任何的惩罚。这大概就是站在优势颇大一方的好处,只要不是太过分的事情都可以被忽视过去。
格鲁古人不会去追究那一脚的责任,因为这是半开化土着的正常表现,所以没必要强求落后的辅助者能够多么体面。基本上只要满足常规的协助工作就随他们随便行动,不承担多大责任的群体也基本上不会具备太大的权力。
金格腾人也不会追究那一脚的责任,因为整个城主府都落在对方的威慑之下,继续多嘴的话恐怕就会有钢铁大脚迎头而落了。所以他们只能怀着屈辱之心将所受的不公忍耐下来,至于是记在本本上还是找个机会报复都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就是四娘也都觉得怪不舒坦的,她只能在略微道歉后搭上悬浮车匆匆而去。至于理由也只能是还有许多伤员需要自己治疗,继续待在这里的话恐怕会造成更多的生命丧失希望。
其实本来是准备仗着受到袭击的由头来兴师问罪,顺便看看能不能给自己多讨要一些好处,可没想到这样的好机会却深深被自己的行为所破坏。她再是多么凶蛮也不好在格鲁古人面前不讲道理,反而得刻意表现出自己其实是非常讲道理的一面。
不然同力量超出太多的群体相处也实在是太令人畏惧了,作为弱者当然就希望强者愿意跟自己讲道理。只有生存下来才能继续在一次次的异界探险中发掘财富,并且在碰到更弱之辈时才能舒畅地不讲道理。
“盯着他们的事情就拜托你了,可千万不要整出不利于河青城的事情啊要是有机会也别忘了多捞点,当然你也可以给自己适当留一些”
探出车窗的四娘以响亮的嗓门向王涛嘱咐,只要语言还是坚实的壁垒就可以当面些算计别饶事情。她觉得还是这样的沟通方式最为方便,不然用那会投影的手镯总觉得像是隔了一层什么。
王涛对于车中饶嘱咐其实并不当回事,只是在挥手送别的时候稍微做些客套的应对。等估摸着四娘看不见这边后才低声嘟囔“河青城关我屁事,你要为了神教还差不多。”
至于所谓的趁机多捞点也不知该从何谈起,继续待在这里只是不想遭到别饶背地里算计。能继续保有自己的那一份就已经算是不错了,真要从格鲁古人那里得好处也未免太想当然。
同样是承担自己没法做出的压力,身处暗河之中的红衣也同样会感受到不的压力,只不过她必须得以自己的演技做出应付才校不然面前围坐一地的皮袍子们也未必会露出恭顺的表情,要知道这些身负武器的人身上都在散发着血腥味。
身为草原饶大首领或许不用亲自下场战斗,可如果是管束人数不多的头目们可就不得不身处一线。而眼下就是这些人正在恭敬地向红衣奉上许多精美礼品,部分器物上还沾染着未曾彻底擦去的淡黄色痕迹,一看就知道是从许多战利品中精挑细选找出来的。
会有这样的姿态就是与近期的战况相关,层出不穷的游击战实在是将这帮骑马人搞得焦头烂额。大群大群分散抢掠的骑兵实在不适应城市战中的冷枪冷炮,无论是战是退都会产生的持续伤亡实在是太降士气了。
在吃了许多亏后便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了红衣这位“有能”之人,付出相当程度的代价去解决麻烦也算是件合理的事情。
这是在上一个地中力挽狂澜所带来的好处,以一人强行击退数千人都挡不住的大军便是实力的体现。管你性别如何都不重要,就是与岁数高低和容貌美丑也没太大关系,只有能打才是最让人信服的硬保证。
“圣女大人如意吉祥,请您高抬双手帮帮我们吧,不要让那些硬脸壳的家伙们太得意”
“您想要什么好东西就只管,但凡是我们能弄来的便一定会如数奉上只求您能出手打击那些恶徒们的嚣张气焰就行”
“是啊,吉祥如意的圣女请彰显圣力吧”
“”
受到众草原头领恳求的红衣只是露出淡淡的笑容,她的目光其实更多的还要落在负责翻译的人身上。各种能想象得到的好话在转译一遍后都难免出现偏差,于是看着译者满脸大汗地不停找词就成了有趣的事情。
被求到的女子一点都不急着去答应对方,反倒也在利用蹩脚翻译那常常词不达意的弊端来拖延时间。
可以操持念力的道具一直都被红衣保管在最贴近心脏的位置,哪怕是睡觉的时候也不曾轻易摘下。但要重新发挥出力量的话却必须得依赖格鲁古人才行,否则缺乏“祭台”支撑的话也就只是个漂亮首饰罢了。
相关的道理已经早就向米图卡讨教过,而对方到也没有什么过分刁难的意思,只是话里话外也都在表示办成此事并不容易。无非就是要重新部署并启动那整套玩意可实在不轻松,得临时从现有岗位中抽调出不少的工程师才能做到什么的。
红衣的脑海中毕竟是被灌输了很多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虽然未必能主动地想起那些都是什么,但只要被动地当面提及相关内容便会隐隐浮现。所以她虽然觉得这些事情听上去很不可思议的样子,但在心底深处却又觉得事情就是该这么办的。
既然对道理有所承认就得遵从下去,然而做的话却不能为她解决眼下的事情。
总不能对着一帮武装男性人自己无能为力吧做不到的话那还能算是什么圣女又怎么有足够的资格来配享那么多的供奉
但这样的困扰对于米图卡而言却并不是问题,她便在轻笑了几声后做出零拨“不去做一件事情的原因有很多,力量不够强的话便是不能,心里不想做的话则是不愿,你在这两条路中选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