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_r(); 没过多久,吴浩抱着那个盒子走到了她的身边,看看她被海风吹乱的长发,淡笑的说:“莫含雅,你好像不怕冷。”
她扭头看他一眼,淡淡道:“你不是也不怕吗?”说完,又看向动荡不止的大海。
吴浩不置可否,沉默片刻,打开手里的盒子,抱出一只深红色的泰迪熊狗狗,“有东西给你。”
“汪汪汪。”小狗狗闻到莫含雅身上熟悉的味,有些兴奋的叫出声,小脑袋,往她身上凑。
“是奇缘?”莫含雅立即扭头,看到它,脸上笑颜逐开,赶忙抱过它,宠爱的摸着它毛茸茸的小脑袋,“呵呵,奇缘,最近过得好不好,呵呵,有没有想我啊?”
吴浩在旁微笑,“就知道你看到它会笑。”
她微愣了一下,心里不得不承认,他是个心细贴心的好男人,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看他,心事,又浮沉了起来,抱着狗狗望向大海,“为什么……不告诉他?”
吴浩没有立即回答,暗暗叹叹,同她一起看了一会大海,才看着她忧愁的侧脸,有些低沉的说:“我不相信你对他无情。”
她沉默,心,在沉默里撕扯般的疼痛。
“含雅,我希望你考虑清楚,有些事做了,是会后悔一辈子的。”
“我不会后悔的。”她忽然说,扭扭头,愤恨的看他一眼,“他一直都在骗我,一直都在算计我,这你是知道的。”
“含雅,难道你?”吴浩满脸惊讶。
“那天他和你在办公室里的谈话,我全都听见了,我……当时在洗手间。”她忍着不哭。
吴浩无话可说,脸色晦暗的沉静一会,欲开口说点什么话劝劝她、安慰她的时候,东方迷走到了甲板上。
“宝贝,你和吴浩在聊什么?”东方迷边朝他们走近,边好心情的朗声问。
听到他的声音,莫含雅有点慌乱,急速的收回眼里的泪光,抱着狗狗转身,灿烂的对他笑,“呵呵,没聊什么,迷,快来看,我们的狗狗奇缘。”
吴浩有着温润如玉的气质,待东方迷走近,看看小狗,对他淡笑道:“走的时候突然想起它,就把它抱上船了。”
东方迷摸摸小狗的脑袋,笑容可掬,“呵呵,吴浩,这事,你做得不错。”
“汪汪汪。”小狗狗好像特喜欢东方迷,跟他可亲了,一个劲的伸出舌头舔他的手。
小狗狗的出现,或多或少的冲淡了一些忧愁,莫含雅脸上的笑,渐渐发自于内心,“呵呵,迷,奇缘喜欢你多一些。”
东方迷有些得意的扬扬嘴角,“怎么,你吃醋了啊?”
她蹙蹙柳叶眉,用手肘碰碰他的胸口,“我哪会跟一只狗吃醋啊?”
“呵呵呵,说得也是。”东方迷高兴的笑出声,旁若无人的抱紧她越发性感的腰身。
见他们这般亲密,吴浩儒雅稳重的脸,隐隐的闪过一丝阴沉,“我不打扰你们了。”自顾自的说完这句话,转转身,步子微快的走下甲板。
两人逗狗逗得开心,也没有在意他的离开。
“迷,奇缘这么喜欢你,干脆,你就当他的爸爸吧。”莫含雅抱起狗狗,半开玩笑的笑着说,“怎么样,这主意不错吧?”
“你若是愿意当它的妈,我就愿意当它的这个爸。”东方迷不以为然。
“呵呵呵,成交了,我愿意。”她无所谓。
东方迷忽然皱起了眉,似乎有些不乐意了。
“你这是什么表情啊?”她疑惑的看着他的脸,“怎么,你反悔了?不愿意了?”
东方迷不作答,抱着她腰间的一只手,缓缓的抚摸上她的肚子,唇贴近她的唇,暧昧道:“宝贝,我还是喜欢从这里孕育出来的宝贝。”
她被他摸得痒痒的,心,隐隐的酸涩,气恼的白了他一眼,“哎呀,别摸了,这里面还什么都没有呢。”
“呵呵呵。”他笑得邪魅,“回去我再加把劲,说不定就有了。”声一落,立即噙住她红艳的唇瓣,时而轻轻吮吸,时而重重咬吻,时而又激情缠绵……
“唔……迷……”她的骨头都快酥麻了,心,隐隐的颤抖着,暗暗的悲哀,他单就一场吻就能把自己吞噬得神魂颠倒,回去后,那场战役,自己还有力气去取胜吗?
春节的气氛已进尾声,比赛的**,却即将开始。
回到t市,莫含雅忙碌了起来,全力以赴的准备音乐比赛决赛之夜的节目。
有时候,她还会去公司看看,每当面对东方迷不像是在演戏的宠溺的眼神,关心的举止,她的内心,都会徘徊,摇摆不定的想着自己该不该将手中的资料交给警方,对他狠下心,彻底对他无情无义。
还有两天,就是xx电视台音乐比赛的决赛了。
她有些紧张,有些忐忑,不过,并不是因为自己会不会在这场决赛里拿到冠军,而是她有种预感,决赛的那天晚上,自己和他,很可能不是欢聚,就是分离。
欢聚,是永远的,分离,是长久的。
她,该如何选择呢?
天堂和地狱,是那么的近,仿佛只有一步之遥,可是那一步,却是万般的沉重。
经过多天的反复思量,在快要举行音乐比赛决赛的前一天,她最终带着手里掌握的证据,一个人阴郁孤单的去了t市的警察局。
“小姐,你报什么案?”一个警员公式化的问道。
她的周围有穿着制服的警察,也有穿着便衣的警察,有的在严肃的翻查资料,有的在凶恶的审问嫌疑人,声音,有时候,有些嘈杂。
她偏巧就坐在中间,她能活灵活现的想象到自己把东方迷犯罪的证据交出去,东方迷以后会在牢狱里度过下半生的悲惨生活。
想象到他会在牢里吃苦的情景,想象到他那时恨自己的眼神,心里突然很慌,很闷,局促不安,恍然感觉有点呼吸不过来,手,几次在包里徘徊,可就是没有将那些证据拿出来,警察后来问了自己什么,对自己说了什么,或是用着怎样的神情看自己,她通通的不知道,忽然站起身,昏昏眩眩的跑出警察局。
“嘿,这女的是把我们警察局当公园啊?”负责询问的警察看着她的背影,一脸纳闷的嘀咕道,“长得倒是貌若天仙,可惜是个不说话的神经病。”
这时,被临时调到t市警察局的令狐少飞从一间办公室走出来,经过那人身边,有些阴沉的问:“你叽叽咕咕的在说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