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_r(); “别念了,念那些还不如趁这些时间逃跑呢。”阎夕绝对不会承认她此刻的鄙视。
某鬼在一旁附和的使劲点头。
“跑?都鬼打墙了还怎么跑?”席黔哭丧着一张脸。
“……”
慢慢冷静下来的席黔突然瞪大双眼望向淡定的阎夕,被自己脑海中的想法给吓了一跳,颤抖着手指指着她,“你,你丫也看的见他?”
“哟,终于回神了?”阎夕打趣道。
嗷呜…激动的席黔一把扑了过去抱住阎夕,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流着,亲人啊,她终于找着组织了。
如果让阎夕知道她在想什么估计又得被踹了。
忽略掉席黔亮晶晶崇拜的目光,阎夕看向一旁忐忑的某鬼,面无表情,即便她还没说什么也让周围的人无法忽视她的气场。
“公主是你伤的。”阎夕睨了某鬼一眼,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某鬼心虚的点了点头,不自主的够退了一步。
“为什么要出手伤人?”
“其实这是个误会。”怕阎夕误会,某鬼使劲的摇头,“我本不伤人的,我只是路过,谁知道那什么公主跟她一样能看见我,最后被吓晕了,真不怪我。”指了指她身后的席黔。
吓晕的?阎夕错愕,说好的刺客呢?
“那你跑什么?还被发现了。”又不是人,除了那公主也没谁能看见你。
某鬼脸色微红,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她一看见我就尖叫吓了我一跳,等我反应过来就已经在跑了,当时太慌乱一不小心就弄出了点动静。”
“……”她还能说什么?一只鬼被一个人给吓的惊慌失措?
某鬼很是委屈,这也不能怪他,谁让他才当鬼不久不熟悉业务。
“那你跟那个术士是什么关系?”阎夕一双犀利的双眼微眯。
“我只是被他抓到让我帮他做事而已,其实我跟他也才认识没多久。”某鬼赶紧解释,生怕阎夕误会什么,然后他就又嗝屁了。
其实他也没想做坏事,本来吧,死了就死了,他也没什么遗憾,转身就想去投胎来着,结果魂魄刚出窍就被那个术士抓住了,碍于对方诡异的咒术他不得不屈服于他。
阎夕眉头微皱,双眼冰冷的看向某鬼,“那个术士是什么人?”其实,这才是她最关心的事,毕竟那个什么公主跟她一毛钱关系也没有。
“这…我,我也不知道。”某鬼小心翼翼的看着脸色阴沉的阎夕,身子不由自主的想要往后躲。
“不知道?”阎夕咬牙,眼底寒光乍现,黑暗女王的气场全开。主宰黑暗的她还斗不过一只小鬼?
“大,大人,我,我真的不知道啊。”某鬼欲哭无泪,他是真不知道啊,那人只是把他收在瓶子里养着,啥也没告诉他啊。
“那你都知道点什么?”阎夕面露不耐问道。
“…他是个术士。”某鬼弱弱的声音响起。
“没了?”
“没了。”
“……”
“……”
逗她玩呢?阎夕啥也不说她准备用实际行动告诉某只阿飘,耍她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某鬼见阎夕冷着一张脸,挽袖起身向自己走来的模样,吓的缩成了一团。最后还是怕鬼的席黔出手抱住了准备揍鬼的某夕。
“别啊,他不知道,你揍他也没用啊。”席黔此刻只感觉平时她怕的要死的鬼看着好可怜啊。
阎夕停下脚步,其实她也知道这样没用,可是她就是忍不住的想揍他,这是怎么回事?
“那他让你去皇宫干什么,总该知道吧?”阎夕让席黔松开自己,冷眼看向某鬼。
“知道,知道。”某鬼使劲点头,这个他知道,“他让我去皇帝的寝宫偷什么玉。”
阎夕眸子微睁,玉?难道是…
“是什么玉你知道吗?”阎夕有些焦急的问道。
“他没说那是什么玉,我只知道那是一块黑玉。”某鬼回想了一下那个术士给他描述的玉的样子,他真的只知道这么多了。
黑玉?阎夕微皱眉头,说到黑玉她就想起从隐忆那得到的那块黑玉,它们之间会不会有关系?最重要的是她不知道那块黑玉是不是千泽要的那块。
“你知道那块黑玉在什么地方吗?”侧目看向某鬼。
“皇宫。”某鬼答。
“……”阎夕捏了捏手腕,准备上前动手。
一见情况不对,某鬼害怕的后退,“别,别激动,我还没说完呢,在皇宫里的龙宸宫里,就是皇帝的寝宫。”
龙宸宫?阎夕思索了一会,心中自然有了主意,抬眸看向某鬼,“你先找个地方呆着去。”
一听没事,某鬼欢天喜地的飘了出去,只要不杀他一切安排都是美好的。当然,这只能说明这只鬼还是太天真了。
等某鬼飘出去后,席黔凑近阎夕,做贼似的轻声问道,“什么时候再去皇宫?”
“你怎么知道我要去皇宫?”阎夕挑眉看向席黔,惊讶于她突然的眼明慧通。
“你追问那么多难道不是因为你打算偷那块黑玉?”席黔睁大那双水灵灵泛着金光的眼睛。
“……”她收回‘眼明慧通四个字。’
好不容易打发走死活也要回皇宫偷玉的某人,阎夕抚着额头,摇头叹息,这丫看来是没救了。
她的确对那玉有很大的兴趣,可是她现在对那个术士更有兴趣,总感觉他和之前他们遇到的那个黑袍人有关系,只是她要怎么溜进皇宫找到那个术士呢?
阎夕换上夜行衣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将军府,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偷偷翻进了皇宫,在皇宫里转悠了一圈才愕然发现自己不知道术士被那个国师带哪去了。
“你听说了吗?刚才有一个宫女不知死活想要爬上太晨殿那位的床被扔出来了,现在都不知是死是活。”宫女甲说道。
“真的?那宫女也是,也不看看对方是谁,以为谁的床都能爬吗?不过说回来,太晨殿那位长的怎么样?”宫女乙问道。
“就算长的不好又怎样?人家身份摆在那呢,你要知道皇上都要对他和颜悦色,如果能被他看上可算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啊。”宫女甲一脸向往的模样。
“得了吧,那位连皇上都不敢得罪,如果一个不小心得罪了他,你就等着全家砍头吧。”宫女乙催出着,“别说了,我们还是赶紧去太晨殿吧。”
躲在暗处的阎夕听着两个宫女的对话,想来太晨殿那位就是那个神秘莫测的国师,如果她想找术士必定要去国师住的地方,于是她跟着两人来到了太晨殿。
阎夕刚到太晨殿外就惊呆了,我去,这侍卫估计比皇帝寝宫中的还要多吧。
转了一圈,阎夕一路小心翼翼的躲开侍卫太监终于进入了太晨殿,四下环视了下,猫着腰卧在房顶掀开瓦片,打探着屋内的情况。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阎夕瞪大双眼,她现在应该不眼睛吗?怎么好巧不巧让她撞见国师在洗澡呢?瞧瞧那烟雾缭绕中的身姿,国师级别的啊。
浴池中的某国师,微闭的眸子微动,嘴角扬起一个不了察觉的弧度,充满磁性诱惑的声音响起,“阿东,你出去等着。”
立在一旁的阿东不明白自己主子为什么突然让自己出去,但也听话的出去顺手关上房门,立在门外等候吩咐。
环视四周没发现可疑的地方,阎夕准备转移地方到其他地方瞧瞧,可还没起身脚下一滑摔了下去落入了浴池中。
在水里扑腾两下冒了出来,看着眼前的人,目瞪口呆,不带这样的,洗澡还戴面具的?这是长的有多不忍直视?
等等…她现在该担心的是这个吗?
听到动静的阿东刚想推门而入,却被国师制止了,“没事,不用进来。”
国师迅速披上衣裳,垂眸戏谑的瞧着在水里还没反应过来的阎夕。
阎夕尴尬的咳嗽两声,笑道,“咳咳,失误,纯属失误。”
“不知唐小姐怎么会如此失误般的从本国师的房顶上掉下来?”国师明知故问。
“其实…我迷路了,我本来是要去出宫的,呵呵,不好意思,打扰国师了,我这就走。”说着就打算从浴池里爬出来溜了。
“哦?我这太晨殿与宫门正好背道而驰,唐小姐能迷路到这里来也是厉害,只是不知你为何穿着夜行衣还从上面掉下来,难道是唐小姐不走寻常路都是飞檐走壁的?”国师调侃的声音越来越低,低到阎夕都不敢出浴池了就那么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