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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闪烁个不停,熙攘攒动的人群中那一抹人影就那么望着她。
薄欢脚步都僵在那里。
脑袋里被震了下。
可是眨眼间,刚才还在人群中的那一抹身影就如同一个幻影,转瞬之间就消失了。
薄欢反应过来连忙拉开贝西杰的手,迅速的冲过去寻找。
贝西杰手被毫不留情地拉开,怀里也失去了那温热的身子,心脏像是一空,整个人站在那,某一刻,就像是被人端着一盆冰水从头顶浇下来。
看着她匆匆忙忙离开的身影,他最后忍不住深呼吸了一口气,手指穿入了栗色的发丝间,用力攥紧。
下一秒他转身,直接从吧台上拿过来一瓶酒,仰头大口大口的喝着。
辛辣的液体顺着嗓子滑进去,让他整个人都跟着燥热起来,但嗓子也变得火辣辣的,很痛。
可是却不及心脏痛。
到底是什么男人让她那么专情。
专情的让他恨不得,都想让那个男人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那个男人到底哪里好。
明明他们才是同类,明明他可以让她无拘无束,不用考虑任何,可是她却对那个男人死心塌地。
是,在他这,她是冷漠。
可是对那个男人,却死心塌地。
薄欢在群魔乱舞的人群里四处的寻找,可是人太多了,高分贝的音乐刺激着她的耳膜,吵闹的她脑袋里嗡嗡嗡的,乱成了一锅粥。
是他么。
真的是他么?!
可是,他怎么会来......?!
他不是有很多公务缠身,不能离开吗?
但是她怎么会在这阿尔及利亚遇见他。
她到底有没有看错!!?
薄欢看着消失在人群里的他,她那颗好不容易从死寂,到砰然鲜活跳动的心,又忍不住沉了下去。
“......”
他不见了,无影无踪,让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她彻底失去了在酒馆里的兴致,缓缓推开门,离开。
出门后,与里面的火热喧嚷不同的是外面一片寂静,路面上零星的几辆车开过去。
路灯倾泻着莹润的光,她抬头,看见围绕着路灯的飞蛾在不断的冲撞。
哪怕头破血流。
“......”
她视线收回,酒馆两侧的路边都空空的,没有任何人影。
薄欢:“......”
在夜里,她长长的抒缓了一口气,可是心底还是闷的很,像是压了一块石头,让她有些透不过气。
那个时候,贝西杰抱住了她。
如果真的是他的话——
薄欢眼皮子猛的跳动了起来,抬起手抚额,边走边揉着太阳穴。
应该不是他。
......
她从来没有一刻那么纠结过。
希望那个人是他。
也希望那个人不是他。
她低头裹着外套走着,高挑的影子被路灯在路上拉的很长。
**
哗啦啦水流声冲刷着她的身体。
戛然而止的时候,薄欢打开洗手间的门,裹着一件松垮的浴袍出来了。
房子还是之前和容昧住的顶楼,在老城区,虽然外面历史悠久,可胜在干净,还算舒适。
她走到阳台擦着短发,她的头发有点长了,她顺势别过耳后,勾勒出线条完美的侧颜。
就在她准备拿根烟来抽的时候,突然——
“咚咚咚。”
有敲门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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