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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阳台的窗户没有关,有风吹进来,风有些凉了,吹的他脑瓜仁有些疼。
沙发的男人皱着眉,扶着宿醉的脑袋,缓缓从沙发上坐起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有些迷。
趴了一夜后背又僵又痛,脖子似乎都有些落枕了。
不过这还不算什么。
当他缓缓皱着眉睁开眼眸的时候,某一刻,他身躯再次僵住了。
他愣愣的看着地方。
一时间仿佛不知道是谁,自己在哪里了。
面前的小茶几上扔着一个黑色卫衣。
地上还有牛仔裤。
鞋子,甚至是还有浴袍。
扔的遍地都是,格外的凌乱。
“......”
贝西杰就那么怔怔的看着那一幕,手还扶着脑袋,整个人都陷入沉思之中,怀疑起了人生。
发,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这里好像像是发生了什么难以言喻的事情......!??
难不成,是他和——
不,不是。
贝西杰缓缓伸出手,将自己面前茶几上的那个黑色的卫衣拎了起来——
心头猛然一跳,紧接着,整个人的呼吸顿时急促了起来。
他想起来了,这里是薄欢的临时住所!!!
所以,这个男人的衣服是谁的!?
还有那裤子!鞋子!打底是谁的!?
他从来不穿这种衣服,根本不是他的,那是谁的!!!
他脑海里迅速的闪过一道讯息,却犹如一道闪电似的,将他劈的眼前发黑。
别告诉他,在他昨晚睡着的时候,有一个她找的狗男人来了,并且俩人睡了一晚!!!
贝西杰脸色难看极了,刚想起身去证实一下自己的猜想。
然,在这时。
一间卧室的小木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一抹身影直接映入了他的眼帘。
贝西杰骤然瞪大了眼睛。
亚瑟从里面出来了,他下半身裹着一条浴巾,上面则是什么都没有穿,宽肩窄腰,八块腹肌就那直接直白的出来了。
并且,那上身的肩膀上,脖子上,腹肌上都是肉眼可见的清晰抓痕。
可见这个男人经历了什么,战情又有多么的激烈。
贝西杰就那么望着这一幕,差点心头一口陈年老血喷出来。
拿着那卫衣的手都在颤抖。
亚瑟视线扫过来,一大早上的男人孤冷倨傲的就像拔-吊无情的渣男。
他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贝西杰,随后径直走过来,无视他眼底恨不得想宰了他的视线,居高临下的走到他面前,一把从他手中抽出了自己的卫衣。
贝西杰的手还在隐隐的颤。
亚瑟垂眸冷漠扫了下,毫无情绪的来了句:“癫痫么,这是病,得治。”
贝西杰的脸骤然涨的发红,太阳穴都直突突:“......”
亚瑟却像是毫不在意那般转身。
将满是激烈抓痕的宽肩窄腰后背留给了他。
贝西杰打底是再也忍不住了,骤然爆发了,他迅速的抓起一个茶几上的烟灰缸砸了过去,怒吼:“你***是谁!”
亚瑟像是后背长了眼睛,脑袋一偏便躲避开,烟灰缸咚的一声砸在了墙壁上,又掉落在地上,摔成几块。
他身躯定了下。
再缓缓转过身的时候,那本就冷漠的眼底弥漫上一层寒气。
“......”
......
......
薄欢迷迷糊糊听着外面传来的噪音,烦躁的拿着枕头捂住了脑袋。
这***,是谁一大早的在打架。
薄欢又蒙头的睡了一会儿,不过,也就睡了五秒,不能再多了。
因为脑海里闪过打架那两个词的时候,濒临昏睡的神经骤然绷紧了,刺着她脑海里瞬间清醒了起来。
打架,什么打架,谁在打架......!?
她豁然从枕头里抬起头来,薄被从光滑的肩膀上滑落了下来,柔软的短发乱糟糟的,一张漂亮精致的脸蛋上闪过片刻的迷惘。
“......”
等她脑海里迅速的闪过昨夜的一切战乱,以及客厅里沙发上睡的昏死过去的那个人时,她顿时在床上锤了下,低咒了一声,顾不得了双腿间的酸痛,随意的抓上两件衣服套在身上就打开门冲了出去。
真是要命。
门豁然打开。
客厅里张牙舞抓和赤拳搏斗,在地上翻滚的俩个人骤然停止了所有的动作。
一同看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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