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_r(); 钟芷嫣抱住苏中熙,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苏中熙拖到躺椅那边躺好。
而后她起身去关了门,转过身想要去给苏中熙倒杯茶的时候,却被苏中熙一把拉住,然后一扯,钟芷嫣就被苏中熙死死的抱在了怀里。
苏中熙深深的埋在了钟芷嫣的发丝中,满足的吸了一口,发丝的清香侵入他的心肺,让他本来已经有三分醉意的头脑醉到了七分。
钟芷嫣撑着苏中熙的胸膛想要起来,却被苏中熙大力到出奇的力气给禁锢住了,还情不自禁的亲吻了一下钟芷嫣那软得不可思议的耳垂。
陌生的感觉让钟芷嫣敏感的一缩,而后又羞又怒的推了一下苏中熙,说:“发什么酒疯啊……放开我啊……”
苏中熙紧紧的抱住钟芷嫣,带着点伤心的说:“我不放,我不放,我为什么要放……”
也许是钟芷嫣实在是拗不过这个力大无穷的醉鬼,也许是苏中熙难得带些受伤的声音让钟芷嫣心底一窒,总之,钟芷嫣没有办法的,只能乖乖待在了苏中熙的怀里。
苏中熙带着酒气的嘴唇不停的亲着钟芷嫣的头发,一下又一下,无比的迷恋。
而后他又顺着发丝,一路亲到了钟芷嫣的额头,眼睛,鼻子,嘴唇……
这个动作太过温柔,也太过深情,让心里面爱着他的钟芷嫣根本没有办法拒绝,相濡以沫的美好,让一个本来就渴望的人,根本没有办法拒绝。
苏中熙的手慢慢的松了力度,但是钟芷嫣却已经被他的吻搅乱了心绪,手软脚软的,根本爬不起来。
苏中熙加深了那个吻,更加用力的,像是在吸取什么养分似得,拼命的吻着。那甜美的滋味直入脑髓,让苏中熙根本不舍得放开,反而是一层又一层,不停的不停的亲着,而两个手,也情不自禁的在钟芷嫣的背后慢慢的游移。
这个小女人,他心心念念了这么久,这一下子的,让他怎么能够收得住手呢?
苏中熙本来半躺着的身体,一下子抱着钟芷嫣坐了起来,偏着头,换着角度的更加加深这个吻。
钟芷嫣嘤咛一声,却更加刺激到了苏中熙,苏中熙带着膜拜的意味,亲吻着钟芷嫣的嘴角,亲吻着平常人根本看都不敢看一眼的“伤疤”,亲吻着钟芷嫣的额下巴,又慢慢的往下,在钟芷嫣的脖子上亲出好几个红印,然后撕咬着她的锁骨……
苏中熙的唇舌好像在钟芷嫣身上点了火一样,每到之处,一片颤栗。
钟芷嫣推着苏中熙的头,想要把他推来。但是太过强烈的感觉,让她的力气卸掉了一大半,而剩下的那一小半的力气,根本不可能推的动苏中熙的。
苏中熙双手不停在钟芷嫣身上游移,亲吻。
而后苏中熙又回到钟芷嫣的唇边,亲吻了几下,嘶哑着声音开口说:“你恨我……”
苏中熙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跟钟芷嫣说一样,整个人半压在钟芷嫣身上,亲吻着她的嘴角,又说:“你恨我…”
钟芷嫣脑子很乱,手脚没有力气,苏中熙靠的十分近的气息让她已经没有办法思考了,根本不知道应该回答什么。
也许她应该说,花天酒地的人不要碰她。但是,苏中熙的手是那么的大力,声音是那么的悲伤,让钟芷嫣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去面对……
那一声又一声的你恨我,悲伤得无法抑制。
“我也恨我自己……”苏中熙额头抵住钟芷嫣的额头,尤带着醉意的眼睛看着钟芷嫣,嘶哑着声音,低声说:“为什么我是我,我好恨。是不是今天,你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儿,我也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儿子,我们就能成亲,成家,然后生几个小孩。普普通通,没有大富大贵,没有什么江山世道,和和美美的过一辈子。”
苏中熙的声音太过悲伤,明明眼中一滴眼泪都没有,钟芷嫣却觉得他已经在哭了。
哭的悲伤,哭的疼痛。
“可是我就是我了。”苏中熙把头埋进钟芷嫣的颈窝里,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我要做纨绔子弟,要让所有人对我没有戒心。我为了这天下而来,山江社稷,十里长城。我生而尊贵,天生的天子。我只能够走我现在走的路。我无路可走了。钟芷嫣,我无路无走了……”
是的,等到皇子的身份一被揭穿,以前陷害过他一次的人,肯定会再次出手。不是他去下手,就是别人下手。他要是不死,就得别人死。
他的身份,他身上流着的皇家血液,已经注定了他的命运。
苏中熙在同天斗,也在跟他自己斗。
钟芷嫣抱着苏中熙,久久不语……
百蜜节过后,京城又爆发了一件大事。
本来是一件小事情的,也就是刑部侍郎师安,在参加百蜜节的路上,丢失了一块玉佩。本来小小的玉佩无伤大雅。可是就在师安自己也没有在意,而是高高兴兴去参加百蜜节的时候,有人大摇大摆的用着师安的这块玉佩,进入了刑部。
并且假传了师安的口令说,大人要翻看某些档案,令档案库的人马上开门。
档案库的人开门了之后,那个人进去了。
没有人知道他进去拿了些什么,因为档案库的人开完门之后,就被打晕了。
而正是同一天的时间,京城里面的某一个大户人家报官说被偷了东西。
官府问他被偷了什么东西的时候,他说是黄金万两。
数目太大了,官府马上组织所有的人,搜索京城。最后,在一个破庙里面,找到了这黄金万两。
而奇怪的是,这黄金万两一两不少,全部都在箱子里面。不知道是谁偷的,也不知道是谁放在那里的。而当官兵们要打道回府的时候,一个新进的小官兵却看见了那个破庙的茅草下面,有些东西在闪闪发光。
于是几个官兵就合力的弄开了那些茅草,发现茅草下面是一个巨大的木板,质地是很厚的,有一个小窗口是有拉环的。
几个官兵撬开了那个锁着窗口的大锁头,而后又拉开了窗口。
里面的东西让他们完全的惊呆了。
三人高的巨大地洞,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密密麻麻的,全是黄金。
当下那个小官兵马上出去喊那个大人说这里有一个地洞的黄金!
天子脚下没有人敢造次,那些黄金根本一点都不敢动,立马就上报给了皇上。
本来,这要是普通商人家的金库,也无可厚非,但是偏偏,这里是一个破庙,根本不会有人来的。连乞丐都不会去的地方,据说是闹鬼的。
再则,普通的黄金也就算了,偏偏呢,这些黄金都是刻着官纹的,也就是说,这些黄金是国家的黄金。
居然有人私藏了这么大一批的黄金,而且还是皇帝自己的钱,当下皇帝就震怒了。
二话不说招来办案最为严谨的大理寺卿,宋成刚宋大人,下令彻底严查此事。
宋成刚刚刚接手此事,正午三刻,京城里面突然有蒙面黑衣人把一大把一大把的宣纸往街道上扔,数量之多,好像下了一场雪一样。扔到了最后,街上的纸都已经足以淹没人的足裸这么多了!
而最重要的是,这些纸,可不是普通的白纸。
上面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白纸黑字写着的东西,都是刑部侍郎师安私底下拦截的案件。不偏不倚,正是师安在刑部侍郎这一个位置上坐着的十年来,全国各地上报上来的,剿灭山贼土匪的报告案件。还有一些官银被盗的案件。大大小小,一共有五十多例。
也就是说,师安身为刑部侍郎,黑吃黑。把上缴上来的官银据为己有,而后又与贼人勾结,一个劫官银,一个在朝廷里做手脚,蒙混过关,回头在分红。
数量是几千几百张的纸张毫不犹豫的诏告了天下,一下子案件不是进入了黑箱,而是被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连街边的一个小乞丐都知道刑部侍郎师安所犯下的种种罪行。
在这种形势之下,师安背后的势力,也就是师安的夫人的娘家,钟国师也不敢轻举妄动。看见势头不对,即使对方是自己的女婿,也头一个站了出来,举着玉判跟皇上义正严词的说,师安是他的女婿,他的半子没有教育好,是他钟某人的错。他钟某人今日大义灭亲,亲自到师家,把师安给抓住,投进大牢。
而他也真的这么做了,皇帝有意让钟国师表忠心,又下了一个命令,这件事情,钟国师不必避嫌,连同宋大人在一起,彻查!
钟国师在本朝足足有四十七个年头,从二十少年郎到如今白发苍苍的老人,他经历了两代君主。虽然君主会变,但是他在朝野中的势力,可是根深叶茂,从来没有人能够动的了他半分半毫。
可是如今,钟国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婿锒铛入狱,毫无办法,还能有什么办法?要是在朝廷里面的,他还能动手势力只手遮天一下。可是如今整个天下的人都知道了,连街边的黄口小儿都知道师家儿郎胆不小,敢偷敢抢又敢盗!
钟国师暗自咬牙,这件事情明显的摆明了就是冲着他来。他权倾朝野,与后宫中的九千岁也联系的很密切,两个人早已心照不宣的一前一后,控制住了整个朝廷,怎么还会有人居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跟他做对?!
可偏偏他查不出来。那些黑衣人是谁,那个拿着师安的玉佩大摇大摆的走进刑部的人是谁,他全部都查不出来。好像是凭空出现的,又在凭空消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