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_r(); 韩馥不再犹豫,亮出了自己的筹码。
“张将军,冀州军是冀州人的子弟兵。那麹义不过是西北边镇调来的边将,他会真心对冀州将领好吗?只要张将军愿意弃暗投明,还肯回归冀州牧府序列。我韩馥愿意拜你为冀州副将,决不相负。你在冀州军中可以独领一军,部曲千人。邺城十常侍赵家庄园被我抄了,送给张将军为私宅。你我同心同德,共同做一番大事!何去何从,还请张将军三思啊!”
张郃眼中精光四射,这韩馥虽然有些胡言乱语,但是这些条件不能说不优厚啊!跟着麹义与韩馥这个朝廷钦命的冀州牧作对,如果不成功,那就只能落草为寇了。
可是如果听从这韩馥的建议,自己就会平步青云,在冀州成为举足轻重的军方力量。自己一个寒门出身的军官,在冀州打拼了这许多年,不就是为了跻身上品世家吗?现在韩馥给了机会,这个决定下是不下?
张郃的呼吸都沉重了几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韩馥:“韩大人并无虚言?”
韩馥见时机差不多了,立刻开始大拍胸脯:“张郃将军,我这番话绝对是发自肺腑!如有虚言,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张郃缓缓点头:“如果韩大人真能如此,那我张某愿意归顺大人,!但是,如果你敢骗我!我张郃也不是好随意欺瞒的!“
韩馥高兴的手舞足蹈,拉住张郃的双手:“将军放心!我这话绝对是真心实意,如果我欺瞒将军,叫我死后坠入地狱,永不超生!“
张郃见韩馥果然是态度真挚,心中也是感动。当下面上换上了笑容:“好!韩大人,从今天起张郃这条命就是大人的了,我愿意辅佐大人,效忠汉室,做出一番事业来!”说话间已经是拜倒在地,行起了大礼。
韩馥大喜,嘿嘿!不用死了!自己这么多年的谈判电视电影没有白看啊!这照葫芦画瓢依样施为,连张郃这样的英雄也逃不过功名利禄的拉拢。
“好!好!儁乂啊!我得你相助!大事定矣!“韩馥将张郃拉起来,表情亲热的不行,如果是外人看见,非得误会两个人有基情不可啊!
“主公,冀州右军司马李历和我是同僚,也是被那麹义重点打压的对象之一。我愿意为主公说服此人,只要主公施以恩义,我想李历也绝不会助纣为虐的!“张郃将冀州军中的情况和韩馥解释了一番。
“太好了!燕赵之地果然是多有忠义之人,儁乂啊!你尽管去说,我回城后,会安排人手来和你接洽。等到那麹义大举进攻冀州之时,我们里应外合,必定叫这麹义全军覆没!“
张郃这时已经迅速进入了角色,他挥挥手,命自己的几个心腹进来,吩咐将抓到的韩猛和残余的韩家家兵都去解开了绳索。不一会儿韩猛带着韩家家兵来到了中军大帐。韩猛看到韩馥大摇大摆的坐在中央正位之上,而张郃反倒是在一旁站立伺候,心中不由暗暗称奇。
“二叔!这是怎么个情况?我还以为这次完了呢。没想到吉人自有天相,是不是二叔和张郃将军化敌为友了啊!”
韩猛心有余悸的看着面前的这位大将张郃,自己可算是领教了这位将军的武艺,实在是高出自己不是一个档次,方才两人一个照面,钢枪就被对方挑飞在半空,要不是对方无意伤人,自己现在估摸着已经是凉了多时了。
“好了!少说几句吧!以后勤练武艺,少给我丢人就是了!”韩馥对韩猛还是比较满意的,虽然武艺不算一流,但是对自己的忠心是没的说,知道为自己断后搏命,这就是个称职的亲军统领。
“韩猛啊!张大人深明大义,方才和我一番交流,已经决定弃暗投明,加入我军阵营,今后将是我冀州新军的副将。你来见过张将军,以后要多向张将军请教才是!”韩馥对韩猛嘱咐道。
“儁乂,这是我的侄儿韩猛,为人是有些莽撞,不过胜在忠心,你们以后还要多亲多近啊!”韩馥对张郃介绍着自己的这位亲卫统领。
“韩将军,今天多有得罪,当时沙场之上,也无法留手,还请多多包涵!”张郃得知这人是韩馥的亲侄,知道这是对方的嫡系,就算是职位比自己低上不少,但是亲厚却是远胜自己,当下立刻好言好语的笼络起韩猛来。
“张将军武艺高强,韩某佩服。以后还要请将军多多指点才是!”韩猛知道对方八成是看着自己二叔的面子,才会对自己如此,也不敢托大,自然是刻意的结交。
韩馥在一旁心道,这里可不是安全之地啊!谁知道这冀州军左营会不会有麹义的眼线。自己在这里多待一刻,就多一份的危险。还是抓紧时间,先回到邺城再说。
想到这里,韩馥对张郃说道:“儁乂啊!我就不在这里过多逗留了,邺城的公务还有许多。我会安排人随时和你保持联系,你抓紧和李历将军联系,如果李将军有意投过来,一切条件都可以谈!”
张郃自然知道韩馥的心思,当下爽快的说道:“那我就安排人送主公回城,那麹义大军这一两天就会来到,请主公早作准备,我这里随时等候主公将令就是!”
韩馥和张郃握手作别,由韩猛与一众护卫保护,出了营地,一路急行,向邺城赶去,等走到临近邺城数十里的地方,只见冀州新军正在太史慈的率领下,赶过来救援。见到韩馥一行人安然无恙,太史慈才将悬着的心放回肚子里。
数个时辰以前,当邺城的文武闻听那侯燕汇报韩馥被张郃生擒的消息,全都吓得面如土色了。田丰当下就命令冀州新军全体出动,前往出事地点附近伺机相救韩馥。
城内却是一切如常,严密封锁消息,防止敌对势力知道此事的详情。就连侯燕,也被田丰安排在了州牧府后宅,不敢放她回去、唯恐走漏了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