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_r(); 王越身形晃动,已经来到了韩馥的身侧。他眉毛微皱,这可不是荒郊野外,怎么会有老虎出没,此事恐怕有些蹊跷。
却见韩猛已经一把抄起身边的大枪,几步抢出了门去。老远就听见他在那里咋咋呼呼的喊了起来:“老虎在哪里!兄弟们让开!看我枪挑猛虎!“
韩馥面色不悦,这个韩猛,猛则猛矣,不过这副莽莽撞撞,凡事不问缘由的性格,对他将来的发展,可是极大地阻碍啊。
再说那韩猛,健步如飞来到门口,只见一群官兵手持刀枪,围成一个圈子,里面果然是一只巨大的老虎,黄色的皮毛夹杂着黑色的条纹。额头上有一个大大的王字。看上去十分的威猛。这猛虎见众人上前,居然和人一样,站立起来,作势欲扑!
“好畜生!还敢伤人不成?我韩猛在此,休得在此放肆!大家闪开了!”韩猛冲进人群,挥舞大枪,对准那猛虎当头就砸。这韩猛说打便打,好似一阵旋风,真是迅猛无比。
“韩将军住手,你看差了!不是真的猛虎,那是个大汉扛的死老虎!”一名小校急急开口喊道。他喊的不慢,韩猛的动作却更快,他刚开口,韩猛的大枪已经对着那老虎的身影刺了过去!
完了!这韩将军也太急了吧!这个大汉性命休矣!”围观的军卒一起闭眼,似乎结局已经注定。
韩猛的大枪抡圆,在空气中带出一股呜呜的气流,奔那猛虎后背砸去,他恐怕这畜生厉害,这一下可是用尽了平生之力。等听到小校的喊声,才知道自己没看清楚。这不是活老虎,很可能是个猎户背着老虎被大家误会了。
他招式用老,那大枪已经收势不住,奔着那死老虎的肩头落下。
韩猛心中暗叫糟糕:”完了!这要是打死人,我二叔还不得重重办我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背虎之人却猛地转身,将死老虎扔在一旁。肩头的一根铁棍已经握在了掌中。迎着韩猛的大枪就架了上去。
“嘡!“的一声巨响。紧接着韩猛的大枪发出了一声咔嚓的脆响。居然从中间断成了两段,韩猛就感觉对面一股大力传来,自己就如同腾云驾雾一般,握着自己的两截短枪被掀飞了出去。
场边的士卒都看傻了,韩猛是谁、那可是韩馥大人的亲信,亲卫统领,冀州有数的大将,现在居然被一个猎户掀翻在地,连武器都断成了两截,这场面可不是天天能看得到啊!
韩猛臊眉耷眼的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这会儿越是解释,越是难堪,还不如故作大方来的实在:”这位好汉,好大的力气,居然能胜过我韩猛这么多!我是服了,可能留下姓名?”
那大汉见自己全力一击,居然将人家的兵刃弄成了两截,心中正自不安,恐怕这将官打扮的大汉叫自己赔偿。现在见人家和颜悦色的问自己名字,自然是不敢隐瞒。
“我是朝阳里人士,名叫李二虎是也!官爷多有得罪!小的可不是有意的!”
韩猛长大了嘴巴,看着面前的这个大汉,好一条壮汉,身高足有八尺,肌肉滚圆,好似衣服都包裹不住,面部棱角分明,一双大手好似小蒲扇一般,一看就是个力士。再看看地上的那只死去的猛虎。绝对是猛人一个。
韩猛心中暗道“这李二虎怕不是杀神转世吧!这么大的老虎都打的死!真乃打虎英雄也!”
“你就是李二虎啊!这可真是巧了,我家大人就在你家,正和你母亲在说话,你跟我回去吧,回去就什么都知道了。”韩猛热情的招呼着李二虎。
“哦?既然是来看我母亲,那咱们一起回家。”李二虎伸手将死老虎扛在肩头,跟着韩猛一起向自己家走去。待来到门口,李二虎却有些惊疑不定。
“奇怪!这明明就是我的家啊!为何好像走错路了。”这位置应该没错,但是这崭新的木屋足有三间大小,还围着崭新的木栏杆。这就不对了啊!
“哈哈!兄弟!没错,这就是你家了!跟我进去吧!”韩猛对李二虎招呼道。李二虎跟着韩猛走进院子,果然见自己的娘亲和一个身穿高官服饰的中年人坐在一张新打造的案几前说话。
他将那只死虎扔在了院子一角,几步走到了范氏的面前,开口说道:“娘!孩儿回来了,托您的福,这次打到了一只老虎,娘看病的钱有着落了。”
韩馥从这大汉一进院子就在看着对方,看到他手提一只斑斓猛虎,好似提着一只小鸡,心中不由暗暗乍舌,好一条大汉,真是天生神力啊!
范氏笑着说道:”孩子先来见过客人,这位客人是你大哥的长官。你大哥战死之后,原来还有很多的抚恤。这都是你哥哥的战友,他们送来了钱,粮,盐巴,还有这头肥猪。还为咱们家重新搭建了房屋,咱们家以后不用打猎了,娘的看病钱也有了,这可是咱们家的大恩人啊!“
李二虎皱起了眉毛,老娘不谙世事,这里面可透着蹊跷,怎么会有这样的制度。这村里的好处不是历来都是三老的吗?怎么会轮到他家。
他看了看韩馥,试探着问道:“敢问这位大人是何职务,与我哥哥又是什么交情?”
韩馥微笑着说道:“我就是冀州牧韩馥,你的哥哥就是我冀州军中的一名士卒,当然是和我关系匪浅了!”
“什么!您老人家是冀州牧!”
范氏吓得站起身来就要跪倒,韩馥连忙将她搀扶了起来:“大姐,我今天是来下面转转我冀州军阵亡将士的抚血金发放情况,哪知道却看到朝阳里的三老盘剥乡里,克扣大虎的抚血金和钱粮。是我对下属监管不力,你放心,这三个家伙,一定会得到应有的报应。至于您的病,我韩馥找人给你治,你家的生活,冀州军包了!”
“韩大人!您是好官,当初我们全家落难到此,就是韩大人为我们这些流民开仓放粮,现在大虎阵亡了,您还记得我这个病人和孩子们,您是我家的大恩人!就算粉身碎骨,我家也报答不了大人的大恩大德!“范氏说到此处,已经是情绪无法控制,落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