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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妙妙被它吓得倒吸一口冷气。
不过当初身处白骨枯井中她都没慌,这点小惊吓算得了什么?
稳定了心神,她扶着腰缓缓蹲下身。
这具婴骸双手箍紧弯曲着的双腿,脑袋低着,形成一个球状。
她对比了一下酒坛口子,它应该是被人强制塞进去的。
“这到底是不是人啊?”苗妙妙拿着树枝想将它的头颅抬起,奈何尸体已经僵硬,根本动不了。
看来只能上手了。
做好心理建设,她深吸一口气就就开始动手。
触碰到婴骸的表皮时,苗妙妙感到一阵恶寒。
那奇异的毛发触感和硬邦邦的骨骼另其十分反胃。
“咔。”
只听得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那颗头颅被她完完整整地掰了下来。
“妈呀……”
待她看见这东西的容貌,不由得叫出了声。
这不是人吧……
只见它双唇已经腐烂,露出里边的兽齿。
人不可能有这么长的犬齿!
“这啥玩意儿啊?”苗妙妙不禁嘀咕。
“猴子。”
耳畔深沉的男音响起,她差点把手中的头颅扔出去。
“师、师父?!”
这个司宇白无声无息的蹲在她身后,吓得她魂都没了。
“你……你来这儿干嘛?”苗妙妙一开口,差点又咬着舌头。
男人瞥了一眼她手中的头颅:“你捧着这个做什么?”
“我就看看,不行吗?”她将头颅丢回破坛中,“你说这是猴子?”
“这不一看就是猴子嘛!那屁股后头还有尾巴没看见吗?”
男人说罢拿着树枝指着一处与身体粘合在一起的条状物:“看见没?”
苗妙妙表情复杂地指着槐树下那一堆酒坛子:“这些里头不会都是猴子吧?”
“说不准。”男人起身踢了踢最近的坛子,发出沉闷的声音,“人都喜欢拿各种东西泡酒喝,兴许里头不一定只是猴子……”
“整只猴子泡酒?!这得多重口味才喝的下啊!”
“只要说这玩意儿壮阳,茅坑都能给你舔干净喽!”
“你能不能别这么恶心。”
恶心归恶心,司宇白这话道理是没错。
只是为什么冷宫里头会堆着这么多酒坛子?
而且坛子里还塞有猴子!
这就是个问题了。
“这事儿还是让内事司办吧……”司宇白蹲下身,点着她的鼻头,“你给为师乖乖回去查细作,别到处乱跑,今日可是中元节……”
“可是师父……明天就选秀了,想查细作也来不及了呀!”
要是厉玄运气好,偏偏选中了一个细作当妃子,那不就更没她什么事儿了嘛!
她总不能一天十二个时辰贴身保护吧?
“听为师的……”
男人将她提了起来,结果扯到苗妙妙腰上的伤,疼得她脸色泛白,冷汗直流。
看其不同与往常的反应,司宇白眉头一紧:“发生了何事?”
……
紫宸殿。
厉玄看了眼托盘上的物什,随后将白布放下。
“陛下,内事司本是在清理幽思宫内的酒坛子,里头多数都是猴儿酒,可没成想竟然有婴骸被泡在酒里……”
玄袍男子斜睨了一眼跪在殿中的内事司执事太监:“无缘无故的怎么会去清理冷宫的东西?”
“是大司侦说,幽思宫槐树下的酒坛子煞气太重,让奴才赶紧清理了……”执事太监哆哆嗦嗦,不敢正视圣目。
“司宇白呢?”男子向刘忠田询问。
刘忠田翘着兰花指,思索了一番:“回陛下,听说……是找宫大统领去了……”
“宫禁呢?让他过来。”
“这个……陛下,刚才宫统领有传话过来,他说他腿断了,要修养几天。”
“腿断了?!”厉玄摆手落座,闭眼叹气,“断了就断了吧……把司宇白叫过来。”
……
苗妙妙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她腰上的伤被司宇白的一番化瘀推拿,好了大半。
她此时是想着两件事。
第一件事,冷宫里怎么会有酒坛子,那酒坛子里怎么会泡着猴子?
难不成真是壮阳用的?
第二件事,细作到底是谁啊!
查不出这人,她没法收工呀!
看着窗外月色正圆,苗妙妙心思渐远。
猛然,床前立了一位穿着黑斗篷的人,他手上的匕首高举头顶,匕刃上反射出冷寒的月光。
苗妙妙条件反射地凌空翻起,躲过他的攻击。
由于力道太大,那匕首早已被黑斗篷扎进床板里。
“咚!”
“唔!”
苗妙妙趁他拔匕首之时,狠狠地给了他肚子一脚。
“女人?”
这声音听起来挺尖细,不是女人那便是太监了吧……
黑斗篷连连后退,差点一屁股坐上对面蔺归燕的大脸上。
他稳住下盘,即刻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顺手挽了个剑花。
苗妙妙捂着隐隐发疼的后腰,这样下去她必输!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杀我?!”
“……”黑斗篷似乎不吃她延误时间这一套,直接一箭刺了过来。
可谁知迎面一张薄被子被丢了过来,待他将被子劈开后,只留下一床的衣服与一扇敞开的窗户在告知他人跑了!
“金蝉脱壳!”黑袍人显然异常震惊,这一招可不是一般人学得了的。
苗妙妙躲在窗户底下,看着那黑斗篷跳窗追远了。
“呼——”
还好她机灵,变回猫形逃过一劫。
“这个冷书颜谁爱当谁当,我再送命是傻子!”
她轻巧地爬上房顶,俯视着整个宫城,所有宫殿都熄了灯,唯见福寿宫还是灯火通明。
这老太婆半夜不睡觉做什么呢?
明日就是选妃大典了,她不是要亲自把控流程吗?
都这个点了,明天起得来不?
苗妙妙十分好奇又秉着关爱老年人的心态前往福寿宫。
其实在宫里晃荡了这么些日子她也知道了许多人尽皆知的八卦。
比如皇帝不是太后亲生的,皇帝的母妃其实出身很低。
厉玄若不是被当年的皇后现在的太后扶养,根本没机会参与夺嫡!
只是现在这对母子之间只存在身份上的礼节,并无其他亲情可言。
还有就是太后不喜欢齐妃。
十分不喜欢。
这种不喜欢顺带着到了现如今唯一的皇子身上,所以她一直想让后宫的女人再为皇帝生几个娃儿。
这也是她执意要亲自主持选妃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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