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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向空接住球,朝他挥了挥手。单身狗的快乐有谁能懂?这一个两个的都跟着妹子走了....
安野和姜暮晚离开篮球场的时候路过许东啸那边,许东啸想过去问,但是被文静拦住了。
“这个动作怎么做来着,我还没学会。”文静是故意的,她不想让许东啸过去。
安野路过许东啸那边的时候特意看了一眼,他正在教文静运球。
姜暮晚用手点了点安野的另一侧肩膀,然后快速缩回手,假装冷静的样子。
安野果然朝那边看,姜暮晚忍不住笑出声。
安野听见声音,一下就明白怎么回事,笑着拍了下姜暮晚的肩膀“姜学长,你怎么这么幼稚。”
安野没想到姜暮晚会做这样的事,明明平时看着很正经严肃。
“就是突然想试试。”姜暮晚笑得停不下来,安野呆呆的样子真的很可爱。
“为什么突然想试?”
因为你刚才不高兴啊笨蛋。姜暮晚摸了摸下巴说:“因为你很可爱。”
“哇,姜学长,我还以为你是好人呢,你们男生怎么都这么油嘴滑舌,天生的吧。你都这样子,我都不敢相信男人了。”安野故意说的很夸张。
“对其他男生确实应该有些防备,那我能不能例外。”姜暮晚说。
“为什么?”
“我不会伤害你,绝对。”姜暮晚低着头看前方的路,很认真很认真地说。
他很庆幸,现在天黑了,安野看不到他的表情,不然多害羞。
正这样想着,路边的路灯发出“叮”的一声轻响,全都亮了。
姜暮晚被吓了一跳,抬头看着路灯。想到刚才自己心里想的,不禁笑了笑。低下头,却看见,安野看着自己,很温柔很温柔...
“怎么了?”姜暮晚被盯得怪不好意思。
“就是你刚才说的话,我心里感觉...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安野低下头,眼睛突然酸酸的。
姜暮晚感觉到安野的异样,蹲下来看她,姜暮晚扶着她的肩膀“怎么了?小哭包。”姜暮晚的声音很温柔很小。
姜暮晚不理她还好,但是语气这么温柔,搞得她眼睛更酸了。白天的委屈都涌上来,张霞不管她去麻将馆,安科的皮鞋,他们各自都过得好,只有她是多余的,还有那个梦。
所有的委屈和不安这一瞬间都涌上来....
泪珠一下挤在眼眶里,哗啦啦全掉出来。
姜暮晚从没安慰过人,一时间手忙脚乱,直接用手去擦安野的眼泪。
眼泪很烫,大颗大颗落在姜暮晚的手上。
安野忍不住哭出声,在安静的小路上显得很突兀。
这时候大家大多数都在食堂或是篮球场,路上偶尔有两三个人,朝这边看过来。
姜暮晚站起来,把外套脱下来盖在安野的头上,紧紧抱着安野的肩膀。
安野就靠在他的胸口上,过了一会儿,安野停止哭泣,趴在他的胸口上抽泣,姜暮晚轻轻拍着安野的背。
“都会好的,都会好的....别怕,有我在。”
安野觉的无比踏实,虽然大哭一场,但是却觉得很舒服,好像全身的疲惫都没有了。
安野调整好自己之后,声音沙哑地说:“我好了。”
姜暮晚又蹲下,拨开外套,露出安野小小的脸。
“洗一下。”姜暮晚一只手拿着纸巾捂在安野鼻子上。
安野突然被他逗笑了:“啊,学长。你不要搞笑,我情绪都没有了。”本来哭的眼睛就肿,这么一笑,眼睛都挤成一条缝了。
姜暮晚也跟着笑了:“什么搞笑,快洗一下鼻子,鼻涕要流出来了。”姜暮晚又拿着纸捂在安野鼻子上。
“哎呀学长,”安野笑着躲开“我自己来。”安野拿过纸,用外套把自己的脸挡住,狠狠的洗了下鼻子。
“还要吗?感觉不太够。”姜暮晚把手伸到外套底下,哭了这么久他感觉鼻涕应该挺多的。
“够了够了。”安野真是哭笑不得,“学长你能不能不要用这么正经的语气说这么搞笑的话。”安野声音还是很哑。怪让人心疼的。
“行啦,害羞个什么劲。”姜暮晚把外套拨开个口子,用纸巾擦了擦安野脸上的泪痕。
路灯下,姜暮晚的睫毛低垂着,在脸上留下一片剪影。
姜暮晚的指腹碰到安野的脸颊,安野突然很不好意思。
“走吧,去最美的地方。”
“保证不会让你失望。”
“为什么?”
“因为很美。”
“那我觉得不美怎么办?”
“顾客你好,我们这里是黑店,就算服务不满意,我们也不会退款的。”
“你还是我认识的姜学长吗?说!你到底是谁!”
“既然你诚心诚意地发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为了防止世界被破坏,为了维护世界的和平,贯彻爱与真实的邪恶,可爱又迷人的反派角色,姜次郎!”
“这场表演给你打102分,那两分为了让你骄傲...”
姜暮晚带安野去的地方是实验楼,平常理科生经常来,安野没怎么进来过,就高一上半学期还有物理课的时候做实验进来过。
“这里晚上可以来吗?”实验楼是由一个老大爷管理的,那个大爷就住在值班室。
“偷偷进来。”姜暮晚蹲下来,偷偷进去。
安野也学着姜暮晚蹲下。
老大爷的房间门关着,里边传来新闻联播的声音。
他们很轻易就进来了。
“学长你要做实验表演一个原地爆炸吗?”安野不知道这里还能干什么。
“上来就知道了。”拐过走廊之后是很老很旧的楼梯,这里光线很暗。
“哎。”安野有些看不见。
“抓着我的胳膊。”姜暮晚把胳膊伸过去让安野拉着。
“小心台阶....慢点走...要拐弯了...这里是台阶....小心。”姜暮晚走得很慢,一直提醒着安野。
这栋实验楼很老了,加上平时没什么人来,空气里都是灰尘的味道,还有一股发霉的木头味,经过走廊时还能听到卫生间的水滴在地板上的声音。
想到整栋楼就只有三个人,和一堆空房间,安野总觉得很害怕。感觉四周都有人虎视眈眈盯着她。
安野抓紧了姜暮晚的胳膊,姜暮晚感受到了。
小声说:“别怕,快到了。”
实验楼一共只有三层,顶楼有一个天文室。不向学生开放。
可能因为实验中学在城市边缘,离文瀛湖也很近,所以空气质量很好。相比于市中心这里更适合观星,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这里被废弃了。
姜暮晚还是有一次上来搬实验器材才看到的。
“有发夹吗?细的那种。”姜暮晚问。上回他和季向空来的时候这里还没上锁,但是还好,这个锁很容易撬。
安野头发不是很长,有些小碎发都用黑色小夹子夹起来了。
安野把夹子递给姜暮晚,姜暮晚动作很熟练,把夹子掰直,放进锁孔里,咔哒一声,锁开了。
安野有些惊喜,今天晚上还真是奇妙,姜暮晚是什么神仙学长,怎么什么都会。
这个房间很大,装修和其他房间都不一样,地板上铺是白色瓷砖,很光滑也很干净。
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一架仪器摆在窗户前。
“这是望远镜吗?”安野问。
“嗯,之前偶然发现的。”姜暮晚走到窗户前把窗帘拉开,光是肉眼看的话天上没几颗星星。
“这是主镜,用之前要调节一下...”姜暮晚很专业,轻轻挪动,锁紧脚架“这是寻星镜...需要调整一下光轴,平行之后才能用....”姜暮晚一边调整一边向安野解释。
安野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姜暮晚调整机器。姜学长就是这样,永远温柔永远善良,也很会顾及别人的感受。
作了一番调整之后,终于可以看见,姜暮晚笑了笑,今天天气还不错,很适合观察。姜暮晚直起身招呼安野过来。
“看这边...闭一只眼,对。”姜暮晚站在安野身边指导“看得见吗?”
“嗯,但是...一直是这样的吗?好像是比肉眼看得多,但是我看其他照片都是色彩斑斓的的。”安野说。
“嗯,你说那些星云,那些是用专业单反和其他仪器配合才能拍到的。其实天文望远镜和肉眼看到的差不多,只是比肉眼看到的星星多一些。”姜暮晚解释。
“但是...真的好好看。”安野好久都没看到这么多星星。
“你喜欢就好。”姜暮晚先开始还怕安野不喜欢。
“七月在野,你的名字是这么来的吧。”姜暮晚想了很久,因为野这个字在名字中很少见。他还特意查了古籍。
“嗯?为什么?”安野其实也没问过父母她名字的来源,一般小孩子对自己名字感到好奇是在小学,但是那时候父母关系就不太好了,也就没问过。
“是《诗经》里的一句诗,七月在野,八月在宇。”姜暮晚说。
“可能是吧,我是七月出生的。”安野想到刚才自己嚎啕大哭的事“其实我中午作了一个梦。”
姜暮晚感觉到安野情绪的变化,“嗯,怎么了,做噩梦了?”
“差不多,其实我父母感情不太好,在闹离婚,今天中午回家的时候遇见我爸爸了。我好像很久没见过他了,但是他好像年轻了很多,比和我妈妈在一起的时候幸福很多,看起来。那个阿姨一定把他照顾得很好。他问我要不要和他一起住...”安野特别想和人倾诉一下,姜学长是不二之选。
“那你想要和你爸爸一起住吗?”安野说这话时很平静,像是描述别人家的故事。但是只有姜暮晚知道她刚才哭得有多痛。他一直都知道,安野从来没有外表看上去那样坚强。
“爸爸和我说,妈妈可能负担不起我上学的费用。但是如果我和爸爸走了,妈妈会有一种背叛的感觉吧。”和姜暮晚倾诉,安野有种安心踏实的感觉,就是莫名地信任他能帮自己。
“这是你自己想的,你妈妈也会这样想吗?有时候母爱远比你想象的伟大得多,也许你妈妈愿意呢。”姜暮晚说。
安野低着头思考,自己确实是没问过妈妈的意见,一直以来都是自说自话...
空气突然变得沉默,姜暮晚想着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
“怎么不说话?”安野想通了。
“嗯,我刚说的是不是不对。”姜暮晚有些忐忑。
“没有,我想通了。”安野说,她现在想换个话题“学长你对星星怎么了解这么多,还会用这个。”安野指了指天文望远镜。
“就是半吊子,这个也是去网上查着学的。你们女生好像特别喜欢星座吧。”姜暮晚班里就有很多女生问他星座什么,但是他不太信这些,无非是些骗骗小女生的把戏。
“学长你们男生是不是都不相信这种的,但是真的很准你知道吗!比如说一周运势,水逆什么的,我都觉得超级准的。学长你是什么星座?”安野平时特别关注星座什么的,和一般人比起来算是略知一二,尤其是遇见姜暮晚不懂得方面,她就更想要大展身手。
“天秤吧。”姜暮晚是10月18的生日,他记得之前杜婉诗问过他。当时问完好像很失落的样子,姜暮晚也没问。
“怪不得咋俩能在一起看星星,天秤和狮子很搭。”安野说。
“是吗。那就好。”姜暮晚突然特别相信星座,真香。
“学长你知道天秤座的星象图吗?”安野继续问,好不容易找到姜暮晚不会的,她得好好得瑟一下。
“不知道。”姜暮晚其实知道的,但是看安野很激动的样子就配合她。
“那我送你一个东西,学长。”安野眼睛亮晶晶的,像是预谋着什么。
“好啊。”姜暮晚很高兴陪安野玩。
两个人坐在洁白的瓷砖上,窗外月色皎皎,照进室内是一束朦胧的光。
两个人都盘坐在地上,安野跪坐起来,神秘兮兮地说:“闭眼。”
姜暮晚很配合地闭上眼,嘴角眉梢都是笑意。
安野拿过姜暮晚的手,指挥着说:“展开。”
姜暮晚乖乖展开,手上痒痒的,安野拿着笔在他手上画着什么。不一会儿姜暮晚就猜到了,是天秤座的星象图。
姜暮晚偷偷睁开一只眼睛,安野抱着他的手画的很认真,呼吸浅浅的喷在他的手上暖暖的。安野没有发现,姜暮晚干脆光明正大地睁开两只眼睛。
安野头发很短,刚才把夹子给了他,现在右侧的头发沿着耳朵的轮廓滑下来,挡住了半边脸。
“好了!”安野把笔盖盖上,她其实也记不太清楚是不是这样画的,但是...反正姜暮晚也不懂啊,哈哈哈。
姜暮晚吓得赶紧闭上眼,还做贼心虚地把头往上仰了仰。
“睁眼吧。”
“这是...”姜暮晚把手凑到眼睛前,安野把星象画在了大拇子和食指中间的手背上,歪歪扭扭的,而且天秤座星象三角形的一条边上是有三颗星的,安野只画了两颗。姜暮晚心里暗暗想安野误人子弟。
但是面上还是装作思考的样子“哦,我知道了,是天秤座的星象,你这都知道,好厉害啊。”
安野目的达到高兴的不得了:“你现在就是整条街最靓的仔啦,怎么样,帅气吧!独一无二,全球限定仅此一份哦!”安野骄傲的不得了。
“我好喜欢。”姜暮晚是真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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