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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众人都没有言语。
直到白君乾开口说道:“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地图上虽如此说,但我们总该去探一探,也好过在此无所事事的等死。”
“若是出去了,我一定给诸位相应的奖赏。”忧狐的声音入黄鹂婉转曼妙,听起来尤为舒服,也让那些长老和影卫安下了心。
众人纷纷表示赞同,一齐往前继续走去。
“灵兮。”白君乾拉住灵兮的手,仍然觉得她的身体似乎不是正常人的温度,而他手掌的温暖似乎有些传递不过去了。
甚至还有一股寒冷一直在吞噬他传递过去的温暖,将其隔绝在外,这异常感究竟是怎么回事?
在烛火下,灵兮的表情很是淡然,白皙的皮肤似乎更加白皙起来,长长的睫扇一下一下的颤动着,眼眸中的情绪流露似乎也跟之前不一样了,现在的灵兮像是隐藏了许多东西。
“师父,我们走吧。”灵兮发现白君乾再打量着她,微微一愣便是紧握着白君乾的手,带着白君乾往前走去。
一路往前,只见上水石之后的密道,与先前所见均不相同,密道通路十分幽深,且为石砌,也没有灯火,简陋粗糙,与先前所见之华丽不可同日而语。
石道之中,墙壁湿滑,阴风飒飒,滴水声不断。冷寂幽暗,颇有几分可怖。
“南风,我们刚才好像没有来过这里。”灵兮朝着南风说道。
南风点了点头,声音中带着几分窃喜道:“我们刚刚是没有来过这里。”说罢,还将视线特意扫过白君乾。
白君乾发现之后,心中微微有些郁闷,她心想着灵兮几时可以与南风那么心平气和地说话了?
“师父?”灵兮的话语将他的视线转移回来,“怎么了?”
“没事。”白君乾笑了笑,却是在哪忽明忽暗的灯火之下看见了灵兮眉心的那一点红,正泛着幽幽的红光。
刚想要问,灵兮扫了他一眼便是遮住了那红线,悠悠淡淡地说道:“这是我前面不小心受伤弄到的。”
白君乾听了这解释自然还是有所怀疑,却是听见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南风发出了两声笑声,像是有些嘲讽。
在这样的回答后,两人之间便是须臾的宁静,扑面而来的潮湿空气将火焰摇曳的扑朔迷离,迷蒙了白君乾眼前的视线,他望着灵兮的容颜,似那月下漫生的琼花枝,五分欢喜,交杂着淡淡的酸楚。
片刻,灵兮张了张口犹豫地看向了白君乾,竭力将语意说得真诚,道:“师父,我没事,还请师父相信我。”
她‘没事’是真的,想让白君乾相信她也是真的,只是这话语之后她心中其中所掩藏的东西,却是她不愿告知的。
她是红娅,在上千年前是一个女魔头,杀了无数的人......她过去是如此的残酷,她不想告知白君乾,也不知从何说起。
听了灵兮话的白君乾,深呼吸了一口气,只觉得心头一阵绵软感动。
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倒是一番凌乱的景象,有一扇门整个被拆了下来,跟巨石、树枝、泥土一起拥塞住了整个石道,凌乱不堪,像是诱人匆忙之间离开又相封住这石道所留下的。
跟在后头的众人面面相觑,一个年长的长老慢来奶疑惑,道:“怎么会是这个模样?”
忧狐沉思了一刻,转身对着它们说道:“这条石密道应该不假,所以不管这是什么,我们终归要进去。”
“那我们试着清理一下吧,诸位注意看着点。”白君乾沉思了一下说道。
良久,白君乾它们一行人都在商量着那地图,只是那忧狐却是从始至终没有参与进来。灵兮抬头看了她一眼,只见她正神色如常的靠在石壁上,专心的看着那几个影卫在清理那些杂物。
她举止高雅,馒头的青丝梳成了层层叠起的乌云状,半垂双睫,眉宇间带着一股成熟女子的雅致。
灵兮思索了许久,还是坦然说道:“你为何看上去一点都不在乎你是否出得去?”
忧狐像是早料到灵兮会有此一问般,面上那魅惑的笑意如一池静水微起波澜,头也未转过便说道:“我何曾不想出去,只是这事急不得。”
当灵兮想要再开口的时候,却是听见有人喊道:“清开了!”
闻言,众人将视线击中到一个方向,只见那地方已经被清理了大版,地上零散地堆放着一些黑漆漆的仿佛已经腐烂的树枝木条。
只是着通道一片黑漆漆的,没有任何火光,众人便是没有轻率的直接进入,而是留了一半人在原地等待。
白君乾他们警惕的前进,却是再还未进入的时候停下了脚步,目光微微落在忧狐身上,似有些许犹豫,却又说道:“这里面不知又有什么蹊跷,或许......忧狐领主可以与我们一同进去?”他的语气中包含着试探。
闻言,本打算先让白君乾它们探路的忧狐,她的算盘可算是被识破了,如果要以身犯险,她自然是是不愿,只是白君乾已经如此试探了,她若是不前往,岂不是会在接下来的路途被猜疑?
忧狐摘了身上那件宽大的披风,露出连绵一身茜色的轻袍,又将发髻重新束紧,轻巧一笑:“我自然是愿意一同前往探路的,只是劳烦诸位不要嫌弃了我。”
白君乾望着她这番模样,便是直接进了那石道之中。
“跟着吧。”南风望着忧狐,饶有意味的笑着说道。
只是他们刚一进去便是有一股浊气朝着众人飘散而来,众人只得掩鼻,众人便是退了出来,等了一会儿,待到里头浊气散尽,众人才正式开始进入。
白君乾一手举着火把,另一只手护着灵兮,先后走进了里面。
朦胧的火光勉强照亮了前方的道路,将众人的影子在地上诡异的拖长。
外面不觉,进去走了一段路才发现,这里面好像是一个墓室,刚才堵住的正是这墓室的入口。
众人往前一路走着,用灰色的时半铺成的路蜿蜒向前,墓道四周的气味令人很不舒服,虽然比前面已经好了许多,但众人还是免不得用衣袖捂住口鼻,而且那腐朽发霉的味道也不是这么容易消散的。
又走了一段,白君乾便是说道:“这里地图上没有标记,应该是不存在与地图之上的地方。所以诸位还是要多加小心。”
闻言,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鼓起勇气继续往前走,遇到了左右两个耳室,左边是是一些马匹的殉葬,十几排整齐的骂骸骨与马具层层累叠在内,绳索早已成灰,皮革与缰头倒是完好,约有上百之数,右边的耳室放有数量众多的剑以及各类铠甲。
南风只是粗略的翻看了一下,便是笑道:“这里埋葬的是谁啊?居然如此奢侈。”
白君乾皱着眉头,问道那忧狐,“你知晓这埋葬的是谁吗?”
忧狐眸光深沉,摇了摇头。然后一行人便是从耳室出来,又沿着方才的路继续往前,墓道也越走越开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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