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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碧波潭,正是月色皎洁之时,他想了想,也觉得没什么其他想去的地方了,便直接返回双叉岭而去。
双叉岭中,朱家姐妹已经回来两天了,虽然她们的盘丝洞要更加华丽许多,但显然,她们更喜欢这个分外热闹的双叉岭。
七姐妹的归来,表现得最为激动的还是精细鬼和伶俐虫,要知道,他们可是见过七仙女的,当然,是在云翔构建的幻境里。
此时见到了朱家姐妹这山寨版的七仙女,他们顿时大喜过望,细看之下,却是比幻境中的还多出几分仙气,再一打听,居然真是来自王母娘娘的瑶池宫的,他们顿时有种梦想成真的感觉。
这两天下来,他们一有空便围着七女转悠,各种献殷勤,着实是让七女厌烦无比。她们本想好好惩治这二人一番,结果听吕方说这两人乃是云翔特意带回来的,似乎还颇为着紧,便勉强忍耐了下来,生怕坏了云翔的大事。
此时见云翔终于返回,七人觉得救星回来了,也是大喜过望,便纷纷凑上去倒苦水,听得他也是哭笑不得。
不过仔细一想,他原本就有意收伏这二人,若有七女相助,正好倒是能省事不少,反正谅来这两个活宝也不敢真的对七人有什么不轨。
于是乎,七女干脆演了一场好戏,连王母娘娘招婿,要重赏有功之臣这种谎话都扯了出来,鼓励二人好好为纳晦宫做事。
二人一听这话,顿时觉得一条金光大道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如同打了鸡血一般,整日里里外外的忙活着,生怕被人抢了功劳。如此一来,你还真别说,他们精细、伶俐这名字也不是白叫的,办事真是妥帖无比,比起寅将军他们也不遑多让,俨然给寨子中多添上了两个能手。
当然了,云翔真正需要他们做的,其实是去地府办事,不过,如今二人心性不稳,倒也不用着急,倒不如留他们在寨子中多待两年,培养些归属感,再放去地府,方才稳妥。
除了这两个活宝之外,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其实还发生了两件事。
第一件,就是天道盟的人又来了一趟双叉寨,不过这一次,他们倒不是来杀人的,而是来赔礼的。
镇元大仙是个聪明人,既然和云翔确定了长达百年的合作关系,便当然不会希望二者因为双叉寨之事又出现什么嫌隙。
于是乎,他偷偷派了清风、明月二人前来,送上钱财百万,以作为重建山寨之资,用以修补二者的关系。同时还表示,天道盟愿与双叉岭永为睦邻,当然了,这个所谓的“永为睦邻”,也可以理解为一百年互不侵犯而已。
云翔虽然不在,吕方却不是傻子,既然有人送钱,当然是来者不拒,嘻嘻哈哈地说了不少场面话。
寨子里那些破房子值不了多少钱,双叉寨真正的损失,其实还是那百来个小妖罢了,只要有足够的资源在手,自然不会缺了四处游荡的野妖怪慕名来投,还真不算是什么大事。
当然,朱红儿死的那个傀儡妖,也算是不可挽回了,不过,这个世界不缺妖怪,更不会缺走投无路的人,不过多花几年时间来培养罢了。用吕方的话说,这叫“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看来,若想成为真正的上位者,适当的冷血无情还是不可避免啊。
至于第二件事,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朱家姐妹回来后,与吕方一商量,一致认为天道盟来攻,这件事肯定又有提供消息的带路党,既然之前法门寺既然已经表明了立场,那么带路党的嫌疑人就只有那一个了。
按照云翔办事的习惯,八人也不犹豫,便干脆杀去了佛缘阁见胡七娘,学着云翔的方法又狠狠敲了一笔,将每年的常例提到了八十万。
说实话,双叉岭的消息,佛缘阁确实泄露出去了一些,但也并不全是他们泄露的,当初在泾河岸边之事,可是有数万长安百姓亲眼看见的,很难藏住消息。
不过,眼下吕方渡劫成功,正是双叉岭实力大增之时,就算是明摆着敲诈,胡七娘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把这八十万常例认了下来,心中的愤怒,也是可想而知的。
云翔得知了此事,顿时大感头疼,佛缘香榭的实力他是心知肚明,一心只想与他们缓和关系,却没想到吕方他们趁着自己不在,竟然又去惹事了。
说起来,对于佛缘香榭的事情,吕方和朱家姐妹也是知道的,不过他们习惯使然,那种大天庭主义的思想根深蒂固,根本不会将远在西天的佛缘香榭放在眼里,才会有了这番行动。
云翔虽然心中不满,无奈的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又不可能再将钱退回去,那未免也太过示弱了,吕方他们面子上也不好看,便只得听之任之了。只希望佛缘香榭家大业大,不会将这点区区钱财放在眼中吧,大不了,明年下界,自己再找个借口将常例降回来就是了。
接下来的日子,倒也算是轻松闲淡,云翔闲极无聊,便干脆根据现代军队的管理方法,将寨子中的小妖进行了一番整编,还制定了一系列的训练计划。当然了,能否达到预期的效果,却还是要依靠寅将军几人的执行能力了,眼下是肯定看不出来了,只能下次来岁祭的时候再检验一番了。
岁祭的时间终究是短暂的,又过了几天,众人将寨子中的情况好生安排了一番,便返回天庭而去,再次过起了神仙日子。
然而,他们此时还不知道,这世上任何思虑不周的事情,终归是要付出代价的。
灵山城,佛缘香榭,三楼那间宽敞的房间中,谢、白、黄三位当家人正一面嗅着清香的七宝檀香,一面悠闲地品着新到的九华佛茶。
只听白无双开口道:“大姐,今年的时候已经不早了,云翔那个小子,终究是没有来回复咱们,只怕咱们在他身上花的工夫可是全都白费了。”
“哼!”谢晓蓉冷哼一声,道:“我本以为这小子只是生性谨慎,没想到却是如此不识好歹,只可惜他定然不敢再来西天,否则定然饶不得他。”
黄天风此时也叹道:“早知如此,当初何必救他,如今又惹来了一身骚。”
谢晓蓉皱眉道:“又发生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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