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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得书生他们走了,叶辛夷便也转过了身。
“欢欢儿!”身后,某人却是喊了她一声,带着满满的谄媚,“欢欢儿,你别走。”
叶辛夷却也只是停了步子,却狠着心没有回头。
但她没有立刻头也不回走了,沈钺便瞧见了希望,当下更是软了嗓音,用那可怜兮兮的音调趁热打铁道,“欢欢儿,你还生我气呢?”
叶辛夷仍是没有应他。
沈钺忙又道,“你不要生我气了。我知道,是我错了,我认错,往后一定改了,你千万莫要再生我的气了,我心疼不说,气坏你的身子岂不更不划算?而且,我这伤得不轻,本就疼得厉害,再加上心疼,那不是要了我的命吗?咝......说着疼,这又疼起来了.....哎哟!”
那一声痛呼,实在是有些夸张,不过......却是管用。
叶辛夷叹了一声,没好气地转过头道,“你个大男人,撒娇耍赖的倒是一套一套的,也不害臊?”
“只要欢欢儿消了气,肯理我了,怕什么害臊啊?”沈钺见她转过了头,虽然脸色还是算不得好看,但直觉有戏,连忙赔笑道,只那笑容衬着惨白的面色,却很有两分虚弱无力的味道,看得本就已是色厉内荏的叶辛夷心口又是一揪,疼着酸着,这本就对他硬不起来的心肠更是彻底就软了。
见沈钺伸手要来拉她,她眉心一蹙,上前一步,将他不安分的手轻轻压回去,哼道,“乱动什么?你那伤口有多深你不知道啊?还要不要命了?”
沈钺却已趁机将她的手紧紧拽握在了手里,冲着她呵呵笑,“好!我不动!不过欢欢儿得在这儿陪着我,我这伤口又疼,还不能动,多可怜啊?是不是?”望着她时,那目光里透出的尽是小心翼翼的讨好,还有些许忐忑。
叶辛夷本就心软了,眼下自不可能再硬得起心肠,被他紧握在手心里的手到底没有抽回来,她略一沉吟,便是挨着在床沿坐了下来。
她这番举动,沈钺看了自是欢喜不已,脸上的笑容便灿烂了两分。
叶辛夷睨着他,淡淡哼了一声,“你方才说,你错了?那倒是说说看,错哪儿了?”
他此时若是说“你说我错,我自然就错了,哪儿都错”,只怕这好不容易拽在手里的小手就会变成拳头狠捶在他身上吧?
沈钺最是个识时务的,心里略一思忖,便已是正了神色,肃然诚恳道,“我不该以身犯险,让你担心了。往后,虽然我不敢保证再不会受伤或是犯险,但我保证,一定尽量地保重自己,尽量不让你担心,这样,可好?”
这话,虽然是为哄她消气,却也是他的真心话,没有半分虚假。
是真心,还是假意,叶辛夷自然能够分辨清楚。他身为锦衣卫,日日刀头舔血且不说,如今,牵涉到他的杀师之仇,牵扯到南越、娑罗教,还有江湖与朝堂风云,他们往后的路绝非坦途,他若说什么绝不犯险,绝不受伤的话,才是真正哄她。
还有,他原来还是知道的,她真正气的是什么。
叶辛夷垂下头,双眼润湿地沉默着。
沈钺不敢打扰她,只是紧了心,静静注视着她。
过了好一会儿,叶辛夷才缓了下情绪,虽然没有哭出来,却还是红了眼眶,抬起眼瞪着他道,“方才那些话可都是你说的,你既说了,便要做到。若是再有下一回,我就......我就.....”没有被他抓住的那只手捏成了拳头,在他面前挥了挥,编贝似的牙儿轻咬着下唇,杏眼圆瞠地瞪着他,却是就了半晌,也没有就出个所以然来。
沈钺抬起另一只手将她那只拳头轻轻包裹住,无奈而纵容地笑,“你就揍我,我知道,随你揍。”
她才不是说揍他。再有下一次,揍一顿哪儿能完?然而,她脑袋有些发懵,竟是被他带歪了,刚想张口反驳,却见他眉心一皱,叶辛夷心口紧缩,这才发觉他另一只手高举着抓住她的拳头,只怕又将伤口扯着了,当下什么也顾不上了,忙将他的手轻轻推放回枕上,“都说了让你不要乱动了,你还乱动。”这话却有些心虚,好像若非因为她,他也不会乱动。
忙低头去看了看他腰后缠绕的白布,见浸出的血迹没有扩大,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沈钺一直握着她先前那只手的左手却是没有松开半点儿,“欢欢儿,这伤口确实疼,我也睡不着,你就在这儿陪我说会儿话吧,与你说会儿话,我觉得要好过些。”
叶辛夷哪儿还狠得下心离开,“嗯”了一声,便是安坐在了原处。“你方才说,陛下提审康嫔和她的宫女?那人果真是康嫔杀的?”对于那桩案子,叶辛夷还是有些好奇的,当然,更多是因为近来的事态发展,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不得不让她多添两分好奇。
沈钺显然也没有瞒着她的意思,她留了下来,眼看着是雨过天晴的态势,他安心许多,握着她的手,轻轻阖上眼睛,点了点头,“准确地说,是康嫔授意杀的。”如康嫔这样的人,多的是人肯为她效力,杀个人哪儿用得着自己动手?
“可是......为什么?”他们私底下分析的,与宋泽远和谢铭那两个断案如神的判断一致,凶手针对的是那几个宫女和太监背后的主子,即陈皇后和谢贵妃。
陈皇后和谢贵妃可算得后宫妃嫔中位份最高,地位最尊崇的两位,据叶辛夷所知,这两位那是王不见王,陈皇后身份贵重,可谢贵妃独得圣宠,长盛不衰,自然是谁也不怕谁,谁也不服谁,不过因着谢贵妃没有儿子,只得昭宁一个女儿,才算勉强太平,未争个你死我活罢了。
“据康嫔所说,她当年曾生过一个孩子,是个男孩儿,却不足周岁便莫名夭折了。”沈钺对于这类宫中的腌臜事自来嫌恶得很,语调虽是平淡,却带着两分冷硬。
叶辛夷眉心微蹙,“她认定她的孩子之所以夭折与陈皇后和谢贵妃有关,所以才想借由此事将矛头直指陈皇后和谢贵妃,或许......她就是为了今日在陛下面前说出来而已?”
那后宫本就是个杀人不见血的地方,如陈皇后和谢贵妃这样一直高高在上的胜者,手里又岂会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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