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_r(); 热闹看完了,云佚便将这件事彻底抛到了脑后,带着帝女桑和千华去往清为的宅子,可到了门口,她却有些犹豫了: “你……确定要进去吗?”不知为何,一想到清为和千华要面对面这事,她就总觉得有种说不出的古怪。 千华笑道:“放心,清为大师现在不在宅子里,禅宗尊者有事召见,他刚刚去城主府了。”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云佚心中古怪的感觉更甚,却仍是什么都没问。 进了宅子,第一个迎上来的就是墨音,见到云佚,他清澈见底的眼睛里闪着光,兴冲冲刚要往她身上扑,却突然感到身旁一股冷气袭来,墨音步子猛地一停,小心翼翼的转头望去,果然看到了云佚身边微笑着的千华。 “云佚,你这几天去哪了,怎么现在才回来?”僵硬着身子,墨音一步步蹭到云佚身边,小声问道。 “去办了些事。”云佚拎起手里的帝女桑给他看:“雍和呢?回来了没?”之前离开的时候清为大师说他去近处观察鬼哭了,也不知过了这么些日子,他找到办法了没有。 “回来了回来了!”门外,满头大汗的雍和跑进来:“您回来了我怎么能不回来呢。” 他敬畏的看了一眼云佚手中的帝女桑,心知她这趟出去肯定是满载而归了,甚至回来就是要带他走的。 云佚似笑非笑的瞥他一眼,这个家伙,之前不见他对自己如何恭敬,现在竟然用起了敬称,当真是油滑的很。 “老朋友见面,用不用我现在把她叫醒,让你跟她聊两句?”说着,她晃了晃手里的帝女桑。 雍和的头摇得像拨浪鼓:“可饶了我吧,我可惹不起这个姑『奶』『奶』。” 帝女桑在山海经里的时候就是霸道至极的家伙,没多少人愿意同她打交道,大家又不傻,非要去做这等吃力不讨好的事。 云佚也不『逼』他,只是道:“我出去这么些天,你有收获吗?” 雍和打了个哆嗦,听云佚的语气就知道,若是他不能拿个办法出来,等待他的就是被山海笔捅了之后被关禁闭了。 “当然有!您交代的事我肯定是要尽全力完成的!”雍和赶忙道,顺带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出去这一趟,云佚给人的压力更大了。 “不过——”他迟疑了一下:“得有人去引开冥主才行。” “引开冥主?自从鬼哭现世,冥主就没离开过它,有这能力,我还不如直接去将他杀了算了。” 提起冥主,云佚的眼中忍不住显出了些杀意,她可没忘记小梅说的话,自己当初受的罪,可都源自于他。 雍和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明明之前提起杀冥主她还一副与我无关的模样,怎么现在杀气这么大? 虽然云佚这样正中他下怀,但他也不敢这样贸贸然鼓动云佚动手,毕竟自己的命还在人家手里捏着。 “不用多久,十息,十息就够了!”雍和认真道:“这样我就可以引动当初留在风君体内的阵法,让其自毁。” 大家都心照不宣,仙器其实就是风君本人,应该说只有风君可以『操』纵鬼哭,上界的其他人都必须也只能通过控制风君来『操』纵仙器,即便如此,也得消耗大量灵力,冥主也是通过汲取魂魄才能够肆无忌惮的使用鬼哭。
<script>show(pc_middle);</script><strong>auzw.com</strong> 仙器之所以为仙器,就是只有仙人能使用,而风君——他应该是上界唯一体内存有一丝仙人血脉的人了。 云佚的眉头动了动:“你还在风君体内留了阵法?怎么早不说?” “嗨,”雍和哂笑一声:“我以为冥主既然已经将人给带走了,那肯定会将我留在他身上的所有印记抹消掉,谁知道这次一看,竟然还有一个阵法在。” 云佚根本不相信他的鬼话,从一开始,在自己能够如此轻易的找到雍和,并将他带在身边的时候,她就已经对雍和起了疑心。 别看雍和面对云佚时一向怂的紧,其实那大部分都只是装出来的罢了,他们之间,不过各取所需而已。 虽然雍和有自己的小算盘,但云佚知道他在有关于仙器这件事上是不敢说谎的,毕竟,他如何进入山海经,是由云佚决定的。 想到这里,她便道:“这件事你有告诉清为大师吗?” “说了说了!”雍和赶紧点头:“他说要请众尊者出手。”然后又看了一眼千华:“还有妖王。” 一点不惊讶,千华颔首表示知晓,既然妖修已经和人修结了盟,那在事关对抗鬼修一事上,肯定是要出手相助的。 鬼哭一事到此便结束了,剩下的自有上界众人『操』心,她已经尽了心,做了自己能做的事,其他的云佚并不打算再管。 不过此事若是必须要雍和动手,云佚就要多留些日子了。 感受着识海内山海经明显有些不满的情绪,云佚喝了口手中的酒,对着坐在自己面前的千华道:“怎么,你认识这种灵草?” 他们二人现在正坐在后花园旁的小亭子里,观赏着园内散发着星星点点光芒的灵草。 一直盯着这些灵草的千华侧过头轻笑一声:“这是佛灵草,专为静心舒缓体内灵力所用,是禅宗独有的一种灵草,外人难得一见。” 他摇着头:“没想到他竟把这东西种在了这里。”不用说都知道是为了谁。 云佚一手把玩着手中的酒杯,一手懒散的托着下巴,突然仿若不经意般问道:“你和他是何关系?” 千华突然顿了顿,复又笑道:“说有也有,说没,将来可能不会有多少交集了吧?”这话模棱两可,说与不说没什么两样。 云佚看着手中不足手掌大的酒杯,觉得用它喝酒实在是有些不过瘾,干脆端起酒坛子灌了一口。 酒『液』有些许洒出,浸湿了云佚的衣领。 千华看着她,轻声道:“你说是留下,我自然会告诉你,你若是决定离开,我说与不说都一样。” “说的也是。”云佚又灌了口酒:“那你还是别说了。” 听出她话里的意思,千华苦笑一声:“你这人,当真是狠心呐。” 云佚的眼角微微一挑,斜睨他一眼:“我的决定,从头到尾都没有变过。” 说完,她放下手中已经空了的坛子,对千华摆了摆手,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