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_r(); app2();夫妇俩说完后,便回了房间,砰一声关了房门。“真是令人讨厌,兰心跟瑞结婚一年多,从来两人也没红过脸,这女人才来不到一个星期,就开始把家里闹得鸡犬不宁。”“忍忍吧,等孩子生了,无论如何也得想办法把她赶走,不然这家里还不得天天炸锅。”唐琳见没人替她撑腰,而她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突然抓狂的尖叫:“啊--啊--啊--”清晨,上官瑞与昨夜那名女子从房间里出来,唐琳早已等在了门外,她双眼喷火的冲到上官瑞面前,扬手切齿的说:“你太过分了!”上官瑞一把捏住她举在半空中的手腕,冷冷的说:“受不了就走,这样就受不了了,以后会更受不了。”“你想用激将法逼我走,我偏不走,我告诉你,你就是带十个女人回来睡觉,我也绝对不会走!”上官瑞嘲讽的冷笑:“知道你不会走,否则怎么能应了那句古话:人至贱则无敌呢?”他身边的女人扑哧笑出声,娇嗔的说:“瑞总,你好坏呀。”两个人并肩下了楼,看着他们亲密的背影,唐琳再次发出歇斯底里的吼叫,原本在心中计划的美好蓝图开始一点点破碎。连着一个多星期打不通司徒兰心的电话,林爱觉得有些奇怪,这天,她终于放心不下,下班后来到了白云公馆。警卫员通报后将她领进客厅,客厅的沙发上,上官老夫人起身热情的招呼她:“林小姐,请坐。”林爱坐到沙发上,佣人端来一杯热茶,她微微颔首:“谢谢。”视线环顾一圈,她诺诺的问:“老夫人,兰心不在家吗?”上官老夫人眼神有些不自然,沉吟了片刻才艰难的回答:“兰心已经走了,离开我们家了。”林爱手一抖,端在手里的热茶烫到了腿上,她顾不得疼痛,震惊的问:“走了?去哪了?”“她跟我儿子离婚了,去哪了我也不知道。”离婚了林爱脑中一阵晕眩:“阿姨,您这是在看玩笑吗?”“我没有开玩笑。”老夫人眼中一阵湿润,嗓音也哽咽了:“是我们上官家对不起她,她走的很伤心。”“发生了什么事?”林爱心口突然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难受的要死。“事情是这样的”老夫人开始将事情经过娓娓道来。从白云公馆出来后,林爱整个人如同掉了魂,不敢相信唐琳那个贱人竟然怀了上官瑞的孩子,更不也相信司徒兰心跟上官瑞离婚的事实。浑浑噩噩的回到家,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可怜的兰心,她走的该多么绝望又悲伤。为什么?为什么这么久,发生了这样的事,她却从来都没跟她说过,而是一个人默默的忍受林爱想到司徒兰心离开之前那段绝望的日子,眼泪便是止也止不住,她身为她最好的朋友,却都不知道她经历了这么多,她很内疚,非常非常内疚。越想越觉得伤心,自己父母远在国外,只有司徒兰心这么一个好朋友,如今连这唯一的好朋友也不知去向,她突然觉得很孤独。那种滋味,就像是心被掏空了一样。江佑南回家的时候,正好看到林爱在伤心的哭泣,他诧异的走过去问:“怎么了?”林爱抬起泪流满面的脸庞,隐忍的望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到底怎么了?”江佑南十分着急,眉头一蹩,似乎猜到了什么:“不会我妈又来找你麻烦了吧?”林爱吸了吸鼻子,摇头:“不是。”“那是什么?”“是兰心走了,离开了上官瑞,不知去了哪里。”江佑南表情忽尔僵住,即使已经跟林爱结婚数月,当听到司徒兰心的名字,他的心还是微微的颤抖。“唐琳怀了上官瑞的孩子,兰心心灰意冷,绝望的离开了”林爱再次放声大哭。江佑南却突然站起来,转身出了家门,奔向了茫茫夜色。林爱怔了怔,拨腿追出去。她拦了俩出租车,紧紧的跟在江佑南的车后,车子停在了白云公馆,林爱的心莫名的痛了一下。江佑南对警卫员说:“让上官瑞出来,马上给我出来。”片刻后,上官瑞出来了,月光下的脸庞,犹如一把刀,犀利而冰冷,令人看一眼都觉得不寒而栗。“什么事?”砰一声,江佑南未说话先出手,狠狠的给了上官瑞一拳。“我早就跟你说过,如果给不了司徒兰心幸福,就趁早放手,你却死抓着她不放,结果现在把她折磨得遍体鳞伤后绝望离去,你还是不是个男人!!”砰,又是一拳,上官瑞被砸倒在地上,几个警卫员迅速冲过来,却被他挥手退下:“不管你们的事。”他擦了擦嘴角的血渍,发出狠力回砸了他一拳,冷冷的说:“到现在为止,你还对司徒兰心死心未了?那你又算什么男人?吃着碗里想着锅里?”林爱的心再次痛了一下,这样冲动的江佑南,在家里她是绝对见不到的,也只有在面对司徒兰心的事情上,她才能看到江佑南真实的一面。两个男人扭打到一起,直到两败俱伤,才被碰巧回家的上官老爷制止。江佑南失魂落魄的回到家,林爱一直跟在他身后,到家后她什么也没问,默默的拿着药箱替他清理脸上的伤。清理完伤口她便回屋里睡了,江佑南在客厅里坐了很久,回卧室时已经很晚,林爱闭着眼睛,她并没有睡着,只是假装睡着而已。深夜,江佑南突然喊着司徒兰心的名字从梦中惊醒,他一骨碌坐起来,额头上冷汗淋漓,他梦到司徒兰心遇到了危险,一颗心几乎停止跳动,按亮床头灯,准备出去抽支烟时,惊诧的发现,林爱睁着眼睛望着他。“吵醒你了吗?”他愧疚的问。林爱面无表情的坐起身,淡淡的说:“没有。”“那怎么醒了?”“一直都没睡。”江佑南目光闪过一丝不自然,“要喝水吗?我去替你倒一杯。”“不用了。”林爱强忍心头的酸楚,悠悠的问:“你梦到兰心了是吗?”江佑南不说话,她又说:“其实我不是今天晚上才听到你喊她的名字,已经好几次了,我只是没有说而已。”她掀开被子下床,走到他面前,脱下手上的戒子,塞到他手里:“我知道你对我没有一点男女之情,也知道你没有忘记司徒兰心,原本以为我们结婚了,就这样装糊涂过也可以,可是现在看来已经装不了了,你担心兰心就去找她吧,她现在离婚了,正是需要人安慰的时候,也许你的出现会让你们就此走到一起,她是我的好朋友,我不会恨你们的,我只会祝福你们,祝你们幸福。”说完,她便转身走了出去。江佑南愣了半天后,抬步追了出去,在离家不远的马路上,把低头哭泣的林爱一把拉住:“吃错药了吗?说那些不该说的话?”林爱挣脱了他的手,鼻音重重的说:“那是说到了你心坎里的话,不是不该说的话。”“我跟你已经结婚了,在法律上你是我的妻子,我就要对你负起责任!”“可我不需要一个睡在我身边,却喊着别的女人名字的丈夫!”林爱狠狠的瞪他一眼,继续往前走,这是江佑南第一次领教到她的倔强,无奈之下,大吼一声:“你是自己走回去还是让我扛你回去?”林爱不搭理他,他便拦腰将她扛到肩上,转身往回走,林爱惊悚的呐喊:“你放开我!放开我!!”她奋力挣扎,身体在江佑南的肩上摇摇晃晃。“这么大半夜的,你以为我会任由你四处游荡吗?不想让人看笑话,就赶紧闭嘴。”“嗷”江佑南话才落音,就被林爱在肩上狠狠的咬了一口,他痛的将她放下来,林爱冲到马路边,伸手拦出租车,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江佑南冲到她面前,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勺,对准她的唇狂野的吻了下去,林爱的双眼蓦然睁的比铜陵还大,这还是第一次,江佑南这样霸道的吻她,吻的她几乎喘不了气。林爱在最初的惊慌后渐渐有些陶醉,情不自禁的攀住江佑南的脖颈,回应着他的激吻,江佑南脑子很乱,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想要吻林爱,他只知道,他不想就这样让她走掉炽热而缠绵的吻一直从马路延续到公寓,其实两人除了新婚夜有过身体的接触外,之后一次也没再接触过。很久以后,被子里依旧在起伏,大床依然在摇晃,但林爱的声音却小了下来,因为男人在吻她,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健壮的躯体上”这一刻,林爱觉得她与江佑南的心灵是相通的,也是头一回,觉得她与江佑南的关系近了一步。同一片天空下,有的人心近了,有的人心却远了。上官瑞坐在书房里,办公桌上放着醉人的红酒,他手里拿着一张和司徒兰心的合影照片,那是他们的第一张合影,也是最后一张。照片中的佳人浅浅的笑容,像清泉一样灌进他的心田,她是走了,可是关于她的记忆却一直在他心里。他倒一杯红酒,伤心的喝着,放下手中那唯一的一张合影,拉开抽屉,那里有一摞他收集的所有司徒兰心的照片。都是她的单拍,多数都是从她的密室里的找出来的,里面有几张是她大学时的照片,青春洋溢地令人移不开视线,上官瑞看着那样的司徒兰心,不禁有些伤感,自从和他结婚后,她的脸上就很少能见到这样笑容,到底他的爱对她来说,是一种幸福还是一种伤害?他痛苦的闭上了眼,疲惫的靠在办公椅上,思绪陷入了一片混乱,以至于唐琳什么时候进了书房,他也丝毫没有察觉。“就这么对她念念不忘?宁可望着她的照片,也不想面对我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人吗?”上官瑞缓缓睁开眼,面无表情的冷喝:“出去。”“我偏不出去,我已经对你忍无可忍了,就算你不关心我,最起码也要关心一下我肚子里的孩子,他可是你的亲骨肉!”哼,上官瑞嘲讽的起身,明确的告诉她:“这个世界上,我唯一关心的人就是司徒兰心,也只有她有资格生我的孩子。”唐琳气得浑身颤抖,却没有当场发作,而是讽刺的反驳:“那也要能生才行。”“就算不能生,我情愿不要孩子,也不要一个用卑鄙手段得来的孩子,什么样的人生什么样的孩子,用卑鄙手段生出来的孩子长大后也会卑鄙,这只会玷污了我们上官家的血统!”唐琳愤怒了,她像个泼妇一样扑到上官瑞身上撕打他,他纹丝不动任由她发疯,直到他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他按下接听--“喂,罗罗你想我?好,那我过去陪你”他只简短的说了几句,便挂断电话,厌恶的将唐琳从他身边推开,转身决绝的走了。唐琳扑通一声跌坐到地上,发出歇斯底里的哭声,这完全脱离了她最初的幻想,完全完全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就像是活在地狱里,这样的生活不是她想要的,却是上官瑞想要的,他就是想要让她活在地狱里!她心中气愤难平,起身冲到楼下,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烈酒,仰起脖子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喝,痛快,真痛快!上官老夫人下楼时,正好看到她在自暴自弃的灌酒,顿时气极攻心的冲上去,一把夺过她手里的酒瓶,生气的吼道:“你是不是疯了,怀孕的人竟然还喝酒,你是自己不想要命了还是不想要孩子的命了!!”“你少管我,你儿子都不管我,你管什么管?!”“我要不是看在我孙子的份上,我才懒得管你!”呵,唐琳冷笑:“现在说实话了是吧?我就知道你平时对我的好都是装出来的,表面上多疼爱我似的,其实心里里无时无刻不在骂我!”“那也是你该骂,你看看你哪一点值得让人疼爱了?整天就像个泼妇一样在家里闹,除此之外,你还能干什么?”“如果你儿子能对我好一点,哪怕多心我一下,我会这个样子吗?!别站着说话不腰疼,死老太婆!”上官老夫人震惊的瞪大眼,下一秒,脸色气成了猪肝色:“你你竟然骂我死老太婆像你这样没素质的女人,活该被男人冷落,别说我儿子看到你就讨厌,如果我是个男人,见到你也会躲得远远的!你简直跟司徒兰心没法比!”不提司徒兰心唐琳还冷静一点,一提司徒兰心她彻底被激怒了,一把将老夫人推倒在地,怒目圆瞪:“她好你干吗还让她跟你儿子离婚?你就让香火断了不是皆大欢喜?看你也就是绝子绝孙的相!”她啪一声把酒瓶摔倒了地上,转身愤怒的上了楼,老夫人怔怔的望着地上的碎瓶渣,气的两眼一翻昏了过去。唐琳觉得自己疯了,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她心里清楚自己以前不是这个样子,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心里极度扭曲,已经变得连她自己都不认识。当天晚上,她把上官瑞书桌抽屉里司徒兰心的照片包括卧室里她的衣服,所有关于她的一切,统统焚烧了看着火苗窜起的一瞬间,她露出了狰狞的笑容,心里堵住的一口恶气算是发泄了。第二傍晚,上官瑞从公司回来,直接上楼进了书房,片刻后,他又从书房里出来,来到楼下厉声质问唐琳:“你是不是动过我的抽屉了?”唐琳平静的问:“你具体指什么?”“照片,司徒兰心的照片呢?”上官瑞面色阴沉的捏住她的手腕,目光折射出的寒光犹如利剑,可以穿透一个人的心脏。“烧了。”唐琳云淡风轻的回答:“包括她的衣服,我全部烧了,既然是已经离开的人,还留这些东西有什么用,留着这些东西我们永远没办法开始新的生活。”啪上官瑞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了她脸上,唐琳一个脚跟不稳跌倒在地上,她讽刺的笑笑:“别打脸,要打就打我的肚子,来啊,打我的肚子啊。”明知道上官瑞心里气愤到什么程度,她还故意挑战他的底线。“你以为我不敢吗?”上官瑞切齿的蹲下身,一只手慢慢的握成了拳,却被及时出现的母亲制止,“不要--”老夫人挡在了唐琳面前,上官汝阳将儿子强行带进了书房:“走,跟我谈谈。”关了书房的门,上官汝阳噗嗵一声跪在了儿子面前:“就算爸求你了,看在那个孩子的份上,不要再对她那样了唐琳再怎么坏,那个孩子都是无辜的啊,你再接受不了他,也改变不了他是你骨肉的事实,就忍一忍好吗?忍到孩子出世后,你想怎样就怎样,我和你妈再也不会要求你什么了”上官瑞冷冷的凝望着父亲,漠然质问:“当时也是这样逼着司徒兰心和我离婚的吧?”上官汝阳眼神黯了黯,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上官瑞嘲讽的笑笑:“天底下知道用这样的方法让子女束手就擒的父母真是不多见,你们非常了不起。”“我和你妈也不喜欢唐琳,可我们牺牲了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要让那个孩子平安出生,我们不奢望你能对她多好,起码不要再刺激她了”上官瑞沉默了许久,漠然的对父亲说:“如果是你,能接受一个毁了你一生的女人吗?你知道因为她怀孕这件事,给我造成了怎样的伤害吗?”“我知道,因为这件事拆散了你和兰心。”“如果只是这样倒还好,我”上官瑞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额头青筋突起,对于一个不理解他的父亲,他其实没必要说的太多。转身出了书房,客厅里,唐琳正握着一把水果刀,扬言要自杀,上官老夫人和佣人都吓得面无血色,苦口婆心的劝她冷静,不要做傻事,上官瑞从她面前经过,看也不看她一眼,径直往前走。他冷漠的举动再次激怒了唐琳,唐琳嚎哭着说:“除了上官瑞,你们谁劝我也没用,我今天就不活了!!”她举起水果刀,对准自己的腹部,差一点点就要刺下去的时候,啪一声,水果刀掉到了地上,已经从她面前走过的上官瑞又折了回来,冷冷的问:“戏演够了没有?”如果说一开始唐琳确实是在演戏,希望引起上官瑞的重视,那么在听到他这句后,她是真的有了寻死的冲动,弯腰捡起地上的水果刀,对准自己的手腕动脉,闭上眼用力划下去,结果刀口只划破了一层薄薄的皮,再次被上官瑞制止。“既然这么想死,又何必要千方百计拉上一条无辜的生命做垫背?”“我千方百计的怀上孩子就是想跟你好好生活,如果早知道你这个样子我还怀这个孩子干什么!”上官瑞低吼:“从一开始我跟你就不可能回的去了,既然现在你已经走上了这条路,出于对肚子里孩子的负责,即使苟延残喘的活着你也得把他生下来!”唐琳怔怔的抬起头,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间接的认了这个孩子吗?她心中一阵雀跃,突然觉得灰暗的未来有了一丝光明,上官瑞让她把孩子生下来,那就等于是接受了孩子,接受了孩子那早晚还不得接受她?这天晚上,唐琳总算睡了个踏实觉,梦里,她看到了上官瑞捧着玫瑰来到妇产科医院接她和孩子出院,她偎在他怀里,笑得无比的甜蜜隔天一早,她便精神饱满的出了家门,准备去医院进行产检,自从搬到上官家心情郁结,到现在还一次都没有产检过。去医院的路上,她笑眯眯的拍着肚子说:“宝贝,我们的好日子马上就要来了,以后妈妈会定时带你来检查的哦。”到了妇产科,都是一些常规的孕检,验小便,量血压,做b超,做b超的时候,她蹩见医生脸色似乎有些凝重,担忧的问:“一切正常吧?”那名医生对身边的另一名医生耳语了几句,那名医生便起身走了出去,片刻后,替唐琳检查的妇产科大夫进来了,三个人盯着显示屏窃窃私语了几句,个个脸色凝重,唐琳这才意识到情况可能不乐观,她急急的问:“我的孩子怎么了?”妇产科大夫深吸一口气,遗憾的说:“你的孩子没了”没了?唐琳眼前一黑晕了过去。等她晕来时,还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突然发了疯似的跑到妇产科,找到那名替她检查的医生,疯狂的质问:“我的孩子怎么会没了?他怎么会没了?!!”“小唐,你冷静一点,一开始我就跟你说了,吃大量的促排卵药物很容易死胎,可你却执意要吃,加之你这段时间大量酗酒,孩子也有点酒精中毒,应该在二天前就已经不行了。”“梁医生你救救他,我求求你救救他,这个孩子对我很重要,他不能有事啊,他千万不能有事!!”唐琳哭倒在地,那名梁医生抱歉的说:“对不起,这个我也无能为力,你只有接受现实”梁医生是谭雪云介绍给唐琳的,当初的促排卵药物也是她开给她的,梁医生的丈夫在谭雪云公司任重要的职位,因此,谭雪云拜托的事她不可能不答应。出了医院的大门,唐琳整个人像一具干尸,她坐在医院门外的椅子上,茫然的盯着地面,喃喃自语:“我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的孩子没有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这孩子是她唯一能留在上官家的希望,之前她还很绝望,可昨天好不容易才有一点转机,今天就被诊断出胎死腹中,这让她接受不了,完全接受不了,没有了孩子就没有了保障,她必须要想出一个办法,一个明哲保身的办法司徒兰心休息了半个月,终于调整好了状态,看着每天起早贪黑赚钱养家的舅舅,她觉得自己也该为这个家出份力了。那些伤痛,是时候放下,也是时候,开始一段新的生活了。这天晚上,一家人围在一起吃饭时,她说:“舅舅,你不是认识一个在派出所工作的领导吗?”“是啊,怎么了?”“那你能不能让他给我身份证改个名字?”“为什么要改名字啊?”舅舅和舅妈异口同声的问。“我想出去工作。”“工作需要改名吗?”她叹口气:“我想跟过去做个彻底的了结,不想再以司徒兰心的身份活着。”姚敏君扑哧一笑:“是不想让过去那些认识你的人找到你吧?”她没有否认,也确实有这一方面的原因。“行,那我明天跟他说说,应该不会太难。”“好。”吃了晚饭,司徒兰心把一张卡递到舅舅手里:“这里面还有些钱,你明天拿去用吧。”“你自己拿着,我要你钱干吗?”“办事肯定要用到钱的,而且舅妈吃药也要钱,你就收着吧,总是白吃白喝你们的,我心里也过意不去。”吕长贵坳不过她只好收下,接下来,司徒兰心就开始在网上投简历,她投了几家大型的企业,然后耐心的等通知。二天后,交给舅舅的事正式办妥,由此,司徒兰心也正式改名吕青沫,随母性。很久以前她就想改名了,司徒这个姓氏令也觉得耻辱,如今,她终于能够鼓起勇气彻底跟过去说再见。这个世上,再也不存在司徒兰心这个人。她以后的人生,将以吕青沫来接替。投简历的四家企业有两家给她打来电话,要求她去面试,她挑中了其中一家比较满意的金岳集团。这家公司经营的项目与上官集团颇为相似,也许是在上官集团辅助过上官瑞一段时间,她觉得自己被录取的希望比较大。接到面试通知,司徒兰心很高兴,舅舅和舅妈也很高兴,舅妈说:“兰心,明天我陪你去商场买几套新衣服吧,去面试的话一定要穿得漂漂亮亮的。”“恩好的。”司徒兰心一口答应,从上官家离开时,她几乎什么也没带,只带了些她珍藏的书,那些上官瑞买给她的名贵服装,全部都留在了家里。舅妈说她傻,不要钱就算了,至少要带点首饰或衣服什么的,可她却一点没有后悔,她觉得对于一个自尊心完全被践踏的人来说,没有什么比守护自尊更重要的了。何况,她也不是没有带首饰,她带了一只手镯,只可惜那只手镯太不值钱,是她和上官瑞在帝王山花了八块五毛钱买的地摊货,也许扔在路上都不会有人捡,可对于她来说,却是那段阴暗日子里最美好的回忆。面试的这天,司徒兰心穿了一身粉色的职业装,化了个精致的淡妆,从房间里出来时,舅妈一个劲的夸她:“瞧瞧,我们兰心要么不打扮,稍微打扮一下,简直活脱脱一美人胚子。”半个月的心理调整,她的气色越来越好,除了偶尔夜深人静时会有些伤感外,其它时间,她都是努力的保持着乐观的心态。吃了早饭,舅妈送她到门外,替她理了理衣服,笑着说:“等你好消息哦。”“恩,我一定会成功的!”告别了舅妈,她揣着满满的自信,踏上了一条求职的道路,按理说她有教师资格证,完全可以找一份教师的工作,可她却没有,理由很简单,司徒兰心人生里所经历过的她不想再经历,她现在过的是吕青沫的人生。到了面试的地点,望着眼前耸立的高楼,她不免有些紧张,看来是一家不小的企业啊。到了前台,说明是来意后,前台小姐指了指电梯:“九楼会议室,今天的面试就在那里举行。”“好,谢谢。”“不客气。”司徒兰心转过身,撇见电梯门正好要合上,她疾步奔过去:“哎等一下。”进了电梯,里面只有一个人,一个男人,年龄二十**的样子,长的很养眼,可惜有些清高。他穿着一身休闲装,两手只插在牛仔裤的口袋里,是个单眼皮的男人,见到司徒兰心进来,也只是漠然的斜了一下。随着电梯缓缓上升,司徒兰心心里有些紧张了,先前的自信不知道是不是被夹在了电梯门外,为了缓解这种紧张感,她扭头对身边的男人笑笑,主动搭讪:“你也是来面试的吧?”看他的穿着应该不是公司里的工作人员,于是很自然的把他划分到了她这边。男人怔了怔,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你还真镇定啊,我这会有点小紧张。”她再次笑笑,轻拍着胸脯说:“不过我是一定要争取到这份工作的。”“尽力就好了。”男人终于开了金口,嗓音很好听。“谢谢,如果我面试成功的话请你吃饭。”在如此紧张的气氛下,同是竞争对手,他还能宽慰她,司徒兰心实在是太感激了。电梯叮一声停在了九楼,她侧身对男人握拳:“加油。”“加油。”男人还是一副清高又慵懒的样子,率先出了电梯。进会议室之前,司徒兰心作了个深呼吸,大学毕业后就在学校里任教,这还是她第一次参加面试,她告诉自己,你一定行的!推开门,里面已经坐了好几个和她一样来面试的人,只是刚才那镇定的家伙哪去了?”尽管很疑惑,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她正襟危坐的等着面试官们出现。大约等了十来分钟,会议室的门被推开,陆陆续续的走进来四个面试官,等他们坐到相应的位置上,司徒兰心抬眼一瞄,差点没惊得跳起来,那个那个家伙不是来面试的吗?怎么摇身一变成了面试官?她双眼死死的盯着标识牌营销总监:沈清歌几个字,窘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她刚才都说了什么?为什么她一点都不记得了沈清歌是四个面试官里唯一没有穿西装的男人,看来他在这个公司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可以不受任何约束。司徒兰心看到他冲她笑了笑,原本就紧张,这下好了,更紧张了。几个面试官开始提问,提出的问题刁难古怪,司徒兰心浑浑噩噩的回答,也不知道回答的是对是错,是好是坏,反正觉得自己是没什么希望了。要有多么蠢啊,竟然把营销总监错当成来面试的求职人员,那沈清歌一定觉得她对人事物的分辨能力太差了。面试结束,当场宣布录取名额,第一个宣布被录取的名字:“吕青沫。”司徒兰心惊悚的抬起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被录取了吗?不会吧面试六个人,录取了三个,未被录取的三个人起身鞠了躬离开了,司徒兰心这才接受自己被录取的事实。“恭喜三位加盟我们公司,成为我们公司的一员,明天早上八点准时到公司报道,会有人把你们安排到相应的部门”司徒兰心脑子晕乎乎的,直到面试官说完话,她才起身跟着已经成为她同事的两个人准备离开。“那个穿粉色衣服的等一下。”她心咯噔一声,觉得这声音挺熟的,木然回头,皮笑肉不笑的指着自己问:“我吗?”“这里除了你还谁穿粉色衣服?”沈清歌勾勾手:“你过来。”她硬着头皮走过去:“还有什么事吗?”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怎么觉得,这家伙的眼神有点邪恶沈清歌双手环胸打量她,脱口而出:“请我吃饭。”<script>app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