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德宝!你敢在学校闹事?”
仇云燕挺直小身板,皱着眉头对洪屠户大声说。
这里有这么多人呢,仇云燕不像一个人在办公室面对着冯大壮一样,她是后勤管理处主任,站得正,底气足!
洪屠户狠狠的瞪了仇云燕一眼,瞧着那意思是别多管事!
可洪屠户才跨了两步,就不由自主的收住脚。
那边厢,高粱拎着剔肉骨头用的尖刺,拽的稳稳的,上面冒亮光!
厨房里到处是切菜剁肉的刀,可是高粱偏偏不拿,瞧准了尖溜溜的刺就拽手里。
洪屠户心里一咯噔,杀猪宰羊出身,哪里不认着家伙,边看刀子好使,朝人身上一划就是一条长口子,血乎拉渣,瞧着吓死人!
可那都是吓唬不懂行的!
刀劈了一条痕,顶多流血缝几针。可尖刺才要人命呢,往身上一扎一窟窿,一捅一个准!
肚子都要扎穿,不死也要破伤风!s3;
缝都没法缝。这才叫要人命的玩意。
那些个混子打架,见点红就吹嘘挨了多少多少刀,神了一样,挨着玩意扎一下试试,看你死不死!
洪屠户咽了咽唾沫,心里顿时有点没底了,这小子不声不响的,说不准是个狠角se!
要么就是个愣子,瞧那架势玩一样,说不准还能真扎!这会儿不能逞强,等个没人的地儿,喊几个人堵上揍死这愣子!
不管怎么说,洪屠户被高粱这一下弄得有点顾忌,有点气弱!
“龟孙子,你害老子!仇云燕,这事你不能这么算了,冯大壮让你弄走了,今天又出了这事,你这一碗水端不平,总有人不服!就算闹到吴校长那,我也占着理!”
“谁不服!洪德宝,你想闹事是!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仇云燕,你啥意思!没凭没据的,我看哪个敢乱给老子扣屎盆子。”
洪屠户那双牛眼一瞪,些个看热闹的师傅和切菜的帮闲不觉得后退两三步,一个个瑟瑟的
把脸翻一边,别被洪屠户惦记上了。
洪德宝不像别的人,叫仇云燕主任,而是直接喊名儿,可见洪德宝仗着吴副校长的牛逼呢!
“洪德宝!你说没凭没据就对了,那你也不能随便诬赖我。”
高粱挺直了身板上来喊话,并且是拿洪德宝自个的话堵他,让洪德宝一下没话说了。
“狗日的龟孙子,好一张嘴!娘的,你让他说,耗子屎是哪来的,娘的,给老子说清楚了!”
洪德宝指着老徐的侄儿的鼻子,手指头啪啪的掰扯响,吓得老徐那侄儿脚底直打软!
仇云燕那身段诱惑也没用了,这家伙最记打,刚才洪德宝洪屠户把他揍怕了。
“没看见呢!小均没看见,炒一大锅,哪里有那个眼力往里瞧啊!”
老徐生怕侄儿犯浑遭殃,赶紧跑上来替侄儿说话。“切菜的人一个个过了手的,应该问他们!”
老徐挺精的,两边不得罪,还把矛头指向几个切菜的!几
个切菜的脸上一绿,这明显是洪屠户跟仇主任较上劲了,偏帮谁都是得罪人呀!s3;
不由得把老徐咒得生儿子没屁/眼。
“不用问了,只有老鼠咬香肠,没见老鼠吃蒜苗的。这是秃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
高粱声儿不弱,杠杠的!几个切菜的心里头一松,顿时有些感激!
“谁说老鼠子不吃蒜苗,谁见过!谁又见老鼠子爬我这香肠了?”洪德宝也不傻,胡搅蛮缠。
高粱气得不轻,眼珠子溜溜转,不停的算计琢磨。
“洪德宝,你今天说这话,那肯定是把事要落在我们两人身上了?”
“是又咋的,反正这事不管老子,除了老子就是你这孙子!”
“洪德宝,我今天还让你明明把事儿认了!”
高粱甩着手臂儿,从兜里翻出一张白纸。
“洪德宝,我这蒜苗今早龙湾乡赶集买的,新鲜,上面还有乡里收税的票呢!来得正。那我问你,你这香肠哪来的,有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