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张思语,大笨蛋,想什么呐!”
“思春啊”
张思语暗啐了自己几下,脸涨得更红了。掀开少年领子的手依然不舍放下。
“咦这里竟然有一个痣。”她心里默念了一声,朝少年的左耳看去。
原来少年左耳垂的背面竟然有一颗粉色的,黄豆粒大小的,形如桃花的一个印痕。
说是印痕,因为从没有见过有人有这种形状的痣。
目不转睛地打量着少年特有的痣,闻着独特的香味,思雨同学又迷乱了
正当她看得出神的时候,就听到秦海洋在控制室喊:“丫头,准备一下,我们要靠岸了。”
她赶紧抬起头来,撸平了少年的领子,放下手中的事,起直身子,跑出了休息室,到甲板上去帮秦海洋。而秦海洋已经在甲板上等她了。
“咦,丫头,怎么啦,你的脸怎么这么的红?是不是感冒了?”秦海洋伸出手要去摸少女的额头。
张思语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急忙跳开了:“啊、啊、啊、啊”
一边摇头,一边用手比划着,努力示意秦海洋自己没事,应该是休息室太闷了的缘故。
“偶滴个神啊”
总不能告诉自己的爷爷,刚才看到了少年的身体,自己春心荡漾了吧。
“哎羞死人了没法见人了”
一旁的秦海洋搞得一头的雾水,丫头今天反应怎么这么的大,难道是自己哪里做错了吗?
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从没有觉得哪里不适啊?
对于这个当初从海边捡回来的时候只有五岁的丫头,他一直视其为自己生命一般,精心地呵护着。
对他来说,这就是他的亲孙女。这世间已经不再有比她更重要的事情了,也没有比她更亲的人了。
看着张思语好似真没有什么事之后,他才解开缆绳,跳到码头上,固定好渔船。然后走进船舱,背起昏迷的少年,带上尴尬中的张思语,匆匆地往海边的家中跑去
小船离开后,海面恢复了往日的模样,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海风卷起浪花在海滩上欢快地跳着舞蹈。
海鸥一如既往的翱翔在蓝空。
稍许的白云无法遮挡天空的蓝。
貌似宁静的蓝色背后,却泛起了一圈人眼无法察觉的,细细的涟漪。如同一个调皮的少女,用纤细的手指轻触平静的湖面。又如同一个人轻轻地拨开百叶窗,露出一道细细的缝隙。而缝隙中隐约地能够看到一个近乎于透明的,模糊的身影,正用一双阴毒的眼睛密切地监视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阴冷的目光中忽的闪过凌厉的寒光,嘴角泛起一股淡淡地冷笑,轻轻地撸平空间的折痕,悄无声息地退出了虚空。
神灵域,妖族大殿内,正歌舞升平。
大殿中十八个玄蛇艺女穿着暴露的罗裙,戴着奇形怪状的头饰,卖力地舞动着细若无骨的腰肢。伴着魅惑喧嚣的声乐,夸张地扭动着、跳跃着。不断的朝大殿上方,九龙金椅上的一个人,肆意地抛射着媚眼。
那人如同一堆被华丽衣服包裹着的,不断蠕动的脂肪,很神奇的“黏”在九龙金椅上。脂肪上面凸起的部分戴着一个异常夸张的皇冠,皇冠下面竟然没有找到脑袋,只看见一个满嘴獠牙的血盆大口。
嘴上面没看到鼻子,就看见两个闪着幽幽蓝光的,像圆点的小眼睛。给人最直观的感觉就像一条令人惊悚的蠕虫。
蠕虫的目光很配合这些蛇女,肆无忌惮的在那些白花花的肉体上流转着,不由自主地释放出占有的贪婪,闪烁着邪恶的睛光。
大殿之下,舞池边环绕着二十余桌宴席。
席间的男男女女长相怪异,不见一个长得有点人样的。觥筹交错间,一个个喝得东倒西歪,龇牙咧嘴,恣意地狂笑着,谩骂着,追逐着。
宴席旁边,靠近王座的地方有一个小舞台,一个长相清秀,青衣红裙,面容忧郁的女子一边弹着古筝,一边唱着歌。歌词的大意是:
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
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
为乐当及时,何能待来兹?
愚者爱惜费,但为后世嗤。
仙人王子乔,难可与等期。
王座之上的男子貌似很喜欢这首歌,也非常享受这样的场景。
左手一把抓起案上银盘中的一块肉,粗鄙地塞到嘴里,大口地咀嚼着。如同一只巨大的蠕虫在疯狂地噬咬一个鲜美的猎物一般,发出“吧唧吧唧”的声响。
任由那肥腻的油汁顺着齿缝和嘴角滋滋地冒出来,连擦都不擦一下。
右手随即又抓起案上的“如意金樽”,仰起脖子,一饮而尽。“咕咚”一声,和着那肥腻的大肉,一起咽进了肚子里。
随后张开双手,环抱着将身旁两个衣着妖艳的侍女搂进怀里“猪啃”起来。不时的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犹如寒冬腊月里,在凛冽的寒风中,两块冰冷坚硬的铁板,快速摩擦后发出的声响。令所有在场的人都头皮发麻,后背生起了鸡皮疙瘩。
此人就是“妖元大帝”,妖族的皇帝,实际的统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