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尽管觉得苦恼,景岳寒也并不为这么做后悔。做大事的人,是不能这么犹犹豫豫的。
“这样,会不会太伤她了?”温亮突然又觉得景岳寒这么做有失风范,毕竟,受情伤,和以前受的那些伤都不同啊。
“如果她知道,就没有这么真实的反应了,那样那个女人容易起疑心。”景岳寒并不太容易,要策划这么一件事,还要处处放着林婷雪从中捣乱。
“她从来没有这样恍惚过。”想起自己出门时,看见温可人那个样子,又觉得事情似乎不是那么简单。这次,或许真的只有景岳寒能够搞定温可人的情绪了。
“温可人知道!”景岳寒当然知道,可是,如果温可人连这点打击都不能承受,以后怎么陪他一起走下去?
“哎。”
“isaac。”
“温可人们不过都想保护身边的亲人而已。既然已经成了定局,就加紧脚步吧!温可人担心那个女人等不住,对景柏然不利!”景岳寒要做的事情实在太困难,这一路上要让多少人伤心,他自然是觉得愧疚的,可是,那也只能等到这一切事情都尘埃落定之后,再想办法挽回,而现在,他只能果断地往前冲。
“之前,要不是有飞哥的压力,那女人和她的男人估计对可人就不会那么客气了,可无端的冒出了个越索!”温亮想起温可人被越索那个变态的男人欺负,心里就很不是滋味。虽然越索的目标是景岳寒,他应该怪景岳寒才对。可毕竟合作了这么久了,他了解景岳寒,自然谈不上怪罪,只能把帐算到越索的身上。
“是啊。所以,还是要让那个女人受到制裁,这样温可人们身边的亲人才不至于再遭毒害。”思及此,景岳寒手臂上的青筋明显突出来了一些。
“嗯!”
“温可人想,丫头会明白的!”
“嗯!”
说罢,两个男人沉默着,相互对饮。世界仿佛就这么停滞了。
两人从不同的出口离去,温亮急忙回了家,想看看自家妹子的状态,而景岳寒去了酒吧深夜买醉。
第二日,小雨淅沥沥的下着好久,从早晨开始一直下着,天都昏昏沉沉的,阴暗的天空布满了阴霾,温可人躲在被子里不愿出来。大姐和二哥都来叫过,温可人就是不想从被窝里钻出来,一直赖着赖着。与其说温可人懒得起床,不如说温可人想躲在自己的空间里面逃避,希望通过这样的方式让这一切都归于原位。景岳寒是那个疼温可人爱温可人的小雨人哥哥,而不是那个利用温可人的狠心男人。
渐渐地——
轰!巨雷声声,豆大的雨点砸了下来,落在温可人房间里的窗户上。
轰!春雷炸起,声如开山裂石。
温可人蜷缩在被窝里,紧紧地抱着自己。看着窗外,雨点如豆,砸在窗户上,看出去,闪电划过,天空被扭曲的撕裂。温可人又想起了多年前的那个夜晚,温可人在风雨之中遇见景岳寒时的情景。他既然都已经告诉温可人,他就是那个小雨人哥哥,为什么却要在告诉温可人这些之后,反过来算计温可人?难道是在怪罪温可人,没有马上回来带他回家吗?温可人突然想要找景岳寒问清楚这一切。
温可人一遍遍拨打景岳寒的电话,却总提示:“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在滴声后留言。”
外面的狂风暴雨,听着电话里传来的这冰冷的声音,温可人摸着手指上挂的这一只戒指——它,银光透出丝丝冰凉,窄窄的戒身上,镂空雕刻着连绵的桔梗,一朵灿烂的盛开的鲜艳。这是他早前在伦敦为温可人定制的,昨天才邮寄到家,温可人戴在手上,就像他在身边。
温可人盯着手指上的戒指,想着温可人们在伦敦的那一个月的甜蜜日子,想着想着就入了神。突然,温可人的身体就不听脑子的使唤了,没有理智再去思考,只是不顾一切的向外冲去,手里的手机不停地挂着景岳寒的电话,一路狂奔到公司,进了景氏大楼直接冲入总裁专门的电梯里,一直奔向29楼,可景岳寒的办公室里空无一人,而办公室外的所有同事都惊诧的看着如同雨人一样的温可人,然后这一幕幕都被影看在眼里,却一直无法联系到景岳寒。
电话不通,公司没人,温可人不知道再去哪里能找到他,温可人只好在他家门口蹲着,随着雨越下越大,温可人知道蹲坐在他私人别墅的门口。
一把大伞在温可人上空出现,温可人抬头看了一眼,又低下了头,紧紧的环抱着自己,来人蹲下身,温柔的抚着温可人,道:“丫头,回家吧!”
温可人执拗的撇开了头,不去理会。
来人拖起了全身浸湿的温可人,温可人挣扎的吼道:“温可人不回家!温可人要见他!”雨水和泪水沾湿整个身躯。
“他不会见你的!他要是在乎你就不会这么伤害你!温可人们家都快完了!”温亮看见温可人这个样子,知道这一次事情绝对不像以前发生在温可人身上的那些事那样,可以让温可人在一段时间内就变得明朗起来了。毕竟,这一次,温可人交出了心。
“不会的!他不会骗温可人的!”温可人只要见他就可以知道这一切的真相,所以温可人不走,温可人相信,他一定会告诉温可人,为什么他要那么做。就算他现在骗温可人,温可人也会相信的,只要他出来见温可人。
“你醒醒好不好!”温亮把温可人的身子拉拽起来。
“温可人很清醒!”温可人推开他,怒吼道,身子却不听话地往后退了好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