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接过照片,把照片对正清晨的阳光举起来,还眯着眼睛细细辨认?。
“老人家,怎么样??”
华清在旁边催促他:?“?认出来了吗?她高中前是住在这里的,后来随家人搬到江城生活了?。”
“我记得这屋子的上一任户主是姓姚的,但是?……”?老人顿了顿,反而好奇的问他:?“?警察同志,你真的确定他们是去江城生活了吗??”
华清心里一噔,?“?你什么意思??”
“没,我当初买下这套房子的时候听中间人说,?”?老人眯起布满皱纹的双眼回忆:?“?上一任户主是因为得病了才急着要卖房子治病的,原来他们是去江城治病了。啊,对了,上任户主的女儿好像是真的叫姚蔓,当时我搬进来时房子乱得啊,那叫没眼看。我打扫卫生的时候看见墙上贴着不少奖状,名字就是姚蔓的。不知道她爸治好病没有,她成绩似乎挺好的?……?”
老人还在继续说,但华清已经没了听下去的心思?。
原来他们举家突然搬到江城,是因为要治病?。
“老人家,?”
华清打断老人的话,示意两旁的房子:?“?这儿还有人认识姚蔓一家的吗??”
“没了,?”
老人摆摆手,?“?这些年,这儿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以前的人早都搬走了?。”
看来在这里是查探不了什么,华清点了点头,抬脚离开:?“?老人家,谢谢你?。”
接下来该去哪儿查??
华清掏出携带的小笔记本翻开看了一眼,很快有了决定?。
x县一中,姚蔓以前读初中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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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在最没人能拿主意的时候出现意外?。
“哎,你们不能这样,不能进去?。”?小万张开双臂挡住来人,急得满头大汗,?“?有什么事都要等华队长回来再做决定的?!”
“等什么??”
王指导走上来不客气地敲了一记小万的脑袋:?“?华队长出公务去了,这儿就没有话事的人了?就不用展开工作了?一边儿去,别阻着检察局的同志工作?。”
小万用力摇头?。
华队长不在局里,星空哥也不在,他自认有责任要守护好里面的人?。
结果还没等他摇第二下,王指导已经不客气的把他推到一边?。
“司徒检,唐幸知在里面?。”
“谢谢王指导,?”
司徒莹微笑:?“?犯人我们现在接手了,接下来如果还有需要你们配合的工作请继续多多支持?。”
“哪里话?公检法本来就是一家的,?”?王指导笑道:?“?有需要的话司徒检尽量开声,别客气?。”
眼看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已经把事情敲定下来,小万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他悄悄往后退,想要打电话出去求救?。
谁想到才抬起脚,那边突然有人叫他:?“?那位警察同志能过来一下吗??”
王指导顺着司徒莹的手指望过去,?“?小万,过来?。”
小万苦着一张脸走过去?。
“警察同志,?”
司徒莹微笑道:?“?你刚刚想去哪儿?打电话给华队长吗??”
小万惊恐地望着她?。
她是怎么知道的??
“臭小子,?”?王指导又抬手敲他脑袋:?“?我们现在是依足程序办事的,你打电话给谁都不管用!给我老实点,否则把你调去守水塘?。”
守水塘?……?其实就是说深山里面的水库或者大海上的离岛等。由于这些地方一直是人烟罕至之地,生活设施、交通设施自然十分不便,因此当警察的很怕被调到这些地方巡逻,基本上是又苦又无聊。久而久之,?“?守水塘”成了“发配边疆”的代名词?。
“你和唐幸知是什么关系??”
司徒莹有点好奇的问小万:?“?证据齐全,都指向她就是凶手,你身为警察的为什么要维护她??”
小万:?“?华队长说案子还有疑点,凶手是另有他人?。?他和星空哥正在全力追查当中,很快就会把真凶缉拿归案的了?!?”
“屁,?”
王指导嗤道:?“?不就是因为唐幸知是司徒星空的女朋友,所以你们一个两个的都瞎了眼,证据早已一样一样的摆在面前,还装作看不见。司徒检,你不用理他,?”
王指导一边说一边帮司徒莹打开审讯室的门:?“?唐幸知就在里面,你可以带她走了?。”
门打开,司徒莹转头望进去,同一时间,坐在审讯室里的唐幸知也缓缓抬起头?。
审讯室的光线暗白淡然,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对上?。
外面的声音或多或少都传了一些进来,唐幸知大概心里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她神情平静的望着站在对面的司徒莹,然后给后面焦急的小万投去安心的一眼?。
第一次和司徒莹见面,她要带走石头;没想到第二次见面,她要带走的人是自己?。
唐幸知心里很清楚,即使小万怎样灼急打电话给谁也没有用,司徒莹今天对她是志在必得的?。
原因很简单,用一句沈时曾经说过的话来形容?……?莹莹从小透露出的心思是对星空是势在必得的?。
所以无论她是不是凶手,司徒莹都不会放过这次让她离开司徒星空的机会?。
挺小人的做法,可司徒莹偏偏做得明目张胆?。
她笔挺的职业套装,脸上志在必得的浅笑分明在无声示威:我就是这样做了,你要是有本事的,尽可以想办法脱身?。
“唐幸知,?”
司徒莹不冷不淡的开口道:?“?经过警方的调查,你涉嫌和一桩谋杀案有关,从今天开始,你的案子会上交到检察局,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唐幸知清澈透亮的水眸望着她,语调冷然:?“?我没有杀人?。”
“这些话你留着和法官说,?”
司徒莹朝左右示意,语气果断,?“?给她上手铐,带走?。”
“咔?。”
冰凉的手铐毫不留情的拷在她白皙纤瘦的手腕上?。
唐幸知不发一言的微微敛下眼皮,记忆中上一次戴手铐是四年前,那个晚上她在阴暗的小巷子里被铐着双手押上了警车?。
没想到四年过去了,这副手铐依然那么沉重,她差点抬不起双手?。
华清和司徒星空,他们再不回来,大概她就要再次走上坐牢的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