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一个陌生男子闯了进来。
狄歌父亲问道:
“老三,怎么回事?看你这么着急。”
来人道:
“阿大,斑禅大人在寺里说,他老人家夜梦佛主,托梦命他将扎库大会更改至每六年一会。”
狄歌一家听完都沉默不语,无名他们隐隐猜到了些什么。狄父转向狄歌道:
“狄,这也是一个考验,多等三年,对你也有好处。你是我们我的骄傲,再多等几年又算得上什么?”
被狄父叫做老三的男子听完急道:
“阿大,,斑禅大人说,此制初行,应当重新算起年限,小狄本来可以后年参加比赛,但是,现在得六年。不是多等三年。”
听完狄歌一家更是无话了。
老三继续道:
“不过,重新算起年限,斑禅大人又宣布,为了激励这些年中努力的藏族战士,他老人家决定,今年破例召开扎库大会!”
狄歌一家听完大喜,但随后又消沉起来。这下无名他们不解了,不过他们也没有过问。
狄父道:
“老三,你也是知道的,小狄还没有成年。要是没有这些变化的话,照旧来说下届扎库大会召开时正好是他成年那年。现在扎库大会提前到今年,这可如何是好?”
原来,这里的成年和中原的成年不一样。中原弱冠为二十岁,而这里的成年为二十四岁。
所有人都没了主意,老三说:
“要不去寻木齐老伯吧,他在部落里年岁最高,知道的最多,看看他老人家也没有办法?”
众人便去了。
来到帐前,一个女童出帐来迎,小女孩脸上带着天然的高原红。众人说明来意,女童回去禀报。
过了一会,女童出来道:
“爷爷说了,叫你们进来。”
众人入帐,见年近古稀的木齐老伯任有一头黑发,都不免有些惊讶。狄父在此说明来意。
木齐老伯闭眼来听。
待狄父说毕,木齐老伯睁开眼睛,敝了一眼众人,最后停留在了狄歌身上。片刻后,他道:
“不行,太年轻。”
说完闭上了眼睛。
狄歌满脸通红,狄父再说亦是没用。
形势便僵持住了,气氛异常尴尬。
末了,木齐老伯道:
“你们走吧。”
狄歌等皆垂下了头。
这时,无名突然道:
“老伯,你开头话的意思,就是你有法子咯,对吧?”
木齐老伯不语。
无名给了狄歌一个眼神,狄歌没有理解,无名无奈,轻轻道:
“现在是你表示你决心的时候了。”
狄歌会意,直接了当的往地上一跪。木齐老伯甚是一惊,连无名也吓了一跳。要是无名的话,死,也不会给别人下跪的,这是他身为男人的尊严。但是作为狄歌,没羽秋离是他一生的追求,这就另当别论了。
木齐老伯急道:
“你速速起来。”
“老伯不告诉我,我便不起。”
木齐老伯说
“这是你的决心吗?”
狄歌道:
“六年太久,只争朝夕。我会赌上我的性命!”
“好!你起来吧,我告诉你。”
狄歌起来。木齐老伯告诉他:
“成人礼在我们部落有两种完成方式,第一种是每位男子在二十二岁时,集体举行的成人礼。第二种成人礼,才是最原始的成人礼,叫斩狼王,只不过后来因为太过凶险,基本荒废了。自古狼和游牧民族的争斗一直持续。第一种成人礼有斩假狼的仪式,就是从原始的成人礼中演变过来的。你如果能斩狼王,那么全部落的人都会承认你。”
狄歌大喜,谢了木齐老伯,告辞回去。
在回去的路上,狄歌谢无名道:
“多亏了你,我才有希望参加扎库大赛。”
“既然受了你们家这么热情的款待,我当然要做点力所能及的事了,而且,我们不是朋友嘛,别说谢谢,都把关系说远了。”
“对,我们是朋友!”
草原民族,一游牧为业,其天敌自然是草原狼了。每群狼都有自己的地盘,当然,也就有自己的狼王了。
狄歌第二日便自己一个人便去了当地狼群的领地,而思思缠着狄母在学泡奶茶。狄母很是愿意。
另外,思思对狄歌家那只虎虎生威的大藏獒很感兴趣,思思是驯兽师嘛。照理来说,藏獒应该只忠于主人的,对其他人一概不善。但不止怎的,经过几天的时间,思思愣是把这个下巴上长着红毛的黑藏獒给训得服服帖帖的。狄歌一家人也甚是惊讶。
至于小柯和无名,两人自然是修炼功法。当然,也痴迷于奶茶。但是思思做奶茶的话,就是要死要死的感觉。
狄歌去了三日之久,狄歌一家人都很担忧。思思道:
“哎,无名,你说狄歌不会出事吧?”
无名懒洋洋道:
“放心,他的实力,连我都有点吃不消,绝对没有问题的。”
“哦。”思思突然变得乖巧,无名一惊,思思继续道:
“无名。”
无名头顶渗出冷汗,道:
“干什么?”
思思死死的抓着无名的胳膊,另一只手端了一大碗自己泡的奶茶,乖巧道:
“来,尝尝我泡的奶茶。”
无名整个脸都黑了,心中不停地惊叫道:
“要死要死要死……”
三日后,狄歌回来了。众人见到,狄歌背着夕阳,骑着骏马,提着大刀,回来了。大刀上挂着一具狼的尸体,看这条狼健壮的胸前那少见的白毛,懂狼的人都知道,这是狼王的标志。
这个消息和快就在部落里传开了。之后的好多天,都有人来狄歌家道贺。夸赞狄歌少年英雄。
按照惯例,狼皮被扒下来挂在狄歌家帐前的杆子上。
每每经过的族人,都会尊敬的看向那个迎风飞舞的狼皮。
草原上,为防狼每家都是有人守夜的。这天晚上,狄歌心神不宁的睡下。是由狄母今晚守夜。
是夜三更,正是众人熟睡之际,周围一切都宁静的吓人。
一声羊叫,很快便哑然而止。
羊这种动物比较奇怪,身边的同伴如果被杀,羊只会躲开,并不叫,也不乱。这也是这种动物的悲。
但是身为真正的草原人的狄母听到这声羊叫,只觉脑袋一炸,大叫一声,拿起身旁很粗的打狼棍,片冲进了羊栅里。
狄歌家的其他人很快都醒了,等无名他们被吵醒,狄歌一家都已经战斗了起来。
无名茫然不知所以。突然,帐外一个物体撞了过来,无名清楚地感觉到,一只狼头撞到他的脸上,隔着帐布,狼的牙齿叮着他,狼的口水粘在他的脸上。
“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