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太走之前怕张德福那个无赖趁自己家没人上门欺负桂花, 把明西三个叫到跟前来一个劲儿的叮嘱:“这些天你们不许一起出门, 要是有事轮流出去,必须有两个人在家里,听见没?”
明西连忙说道:“奶你放心,我保证不出门, 要是张德福敢来, 别说他一个就是来十个也不是我的对手。
看着二孙子胸膛、胳膊上坚硬结实的肌肉,李老太满意的点了点头,还不忘给孙子鼓劲:“他要是敢来咱家撒野你就使劲削他。”转头李老太拽过来蓁蓁, 神情有几分纠结:“那个,蓁蓁啊,干仗时候让你哥上,你在后面躲着哈, 要是你上去把人家打死了可了不得, 那是要进局子的。”
蓁蓁一脸黑线地看着李老太:“奶,我有数,再说我也没那么暴力,那张洪运的牙是他是自己磕掉的, 可不是我打的,我也够不着那么高的地方呀。”李老太讪笑着揉了揉蓁蓁的脑袋,总觉得自己的孙女离文静淑女之路越跑越偏。
交代了一圈,李老太刚出门又想起什么似的, 连忙回头把院子里趴着晒太阳的李明中和天胡也叫到跟前:“你们俩好好看家听见没, 这几天不许出去瞎跑, 就在院子里呆着,要是来捣乱的就给咬出去。”
李明中立马叫了一声,摇了摇尾巴,天胡歪头看了看李明中,朝着李老太张开嘴耷拉出老长的舌头。李老太看着天胡直发愁:“红中你多教教天胡,你瞅它和个二傻子似的。”
明北笑嘻嘻把李老太往外推:“这大傻子不是傻一天两天了,您老赶紧出门了,要不耽误了火车可了不得。”
李老太唬了一跳,一边往外走一边朝几个小子瞪了瞪眼睛:“都消停在家呆着啊。”见三个孙子都乖乖的点了点头,这才放心的走了。可李老太没想到的是,她嘱咐的三个孙子都挺听话,只有蓁蓁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伸出小脑袋看着李木武一行人坐的大车越走越来,立马几步跑回来搂着桂花的胳膊撒娇:“嫂子我今天出去玩,中午不回来吃饭了。”
桂花好笑地点了点她的脑袋:“奶在家的时候不敢和奶说,奶一走你就撒欢了是吧。”
蓁蓁嘿嘿笑了起来:“我想去水解厂找小伙伴玩,就不来回折腾了。”
一想着走路去水解厂确实不近便,桂花便进屋拿了两毛钱和二两饭票递给蓁蓁:“要是不回来吃饭就自己买点吃的,可别饿着啊。”
蓁蓁连忙把钱给推了回去:“嫂子我压岁钱和奶给的粮票还没花完呢,不要你的。”说着又在肉包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等姑回来给你买饼干吃啊。”
肉包的大眼睛立马亮了,他一边点头一边朝蓁蓁挥手:“姑姑再见。”
蓁蓁嘿嘿一笑,去屋里逛个水壶,撒丫子就跑的没影了,明北蹲在门口看着蓁蓁越跑越远忍不住长吁短叹,明南笑着在他身边蹲了下来,用肩膀撞了撞明北,调侃地朝他挑了挑眉:“是不是想那个大长辫子的姑娘了?”
明北有些不好意思,扭扭捏捏地哼哼了一声:“现在姑娘不都梳着大长辫子嘛。”
“那倒不一定。”明西蹲在李明中旁边摸着它的脑袋:“现在冰城很多女学生都剪了短头发,看着倒是很英姿飒爽。”明北在脑海里想了想于晚秋剪短头发的样子,顿时觉得也很好看,忍不住露住一脸花痴的笑容。
明南不忍直视地捂住了眼睛,他拍了拍明北的肩膀,扶着腿站了起来:“等哥去考水解厂的时候让你跟着,说不定就能碰见那姑娘了呢。”
明北刚咧开嘴笑了笑,忽然又皱起了眉头:“水解厂一中咋还没下录取通知书呢?我不会没考上吧?”他站了起来,心虚地瞅了瞅明西和明南,试探着问道:“要不我去学校打听打听?”
明西笑着摇了摇头,从口袋里掏出两张毛票递给他:“去吧去吧,别在家里闹心了。”
明北乐的一下子跳了起来,站起来就往外跑,明南拿了个盆准备去园子里摘些洋柿子,可刚走两步就见明北又一溜烟的跑了回来:“咋的?不去了?”
“不是,我换件衣服,这件背心子都漏洞了。”明北跑进屋里,翻箱倒柜的把明西以前穿小的一件旧军装衬衣套在身上,用大洗衣盆里的清水照了照影子,自己觉得挺英俊,咧着嘴直乐。
明南啃了个洋柿子晃了过来,嘱咐明北说:“到厂子里打听打听今年入秋还招工不,不招工我就去森林所报名了。”
明西脸上本来就淡淡的笑容不禁隐去了,他看着明北身上的军装,声音里带了几分苦涩:“要是招工好好打听打听啥条件,我也想报名。”
***
话说蓁蓁跑到外面,找了个没人的地方一闪身进了空间,通过通道连续两次瞬移,终于来到了帝都。
蓁蓁上辈子只来帝都旅游过两次,对这个城市虽然有些熟悉但更多的还是陌生。和后世的繁华大都市不同,这里如今还保存着很多旧时候的建筑。
帝都是天子脚下,什么运动都走在全国前列,蓁蓁见城里头闹哄哄的挤满各种学生、粉卫兵,不敢轻易现身。寻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处偏僻的地方,悄然出现在一个湖边。
这里似乎是郊区的野湖,附近并没有太多的人,蓁蓁并不打算在这里多停留,她刚准备离开,忽然看到湖边的椅子上坐着一个瘦弱的老人。蓁蓁好奇地走了过去,只见那人被打破了头,白色的衬衣上染的血迹斑斑,浑身上下十分狼狈。
老人眼神中透着悲愤和绝望,他望着湖水似乎在想着什么,忽然身边一个软软甜甜的声声音响起:“爷爷,你要不要喝口水?”
老人回过神来,他低头看了看眼前的军用水壶,又顺着胖乎乎的小手转头看向不知何时坐在自己身边的小女孩。看着小姑娘纯真的眼神,老人悲凉的心里注入了一丝丝暖流,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不喝了,爷爷生病了,该弄脏你的水壶了。”
蓁蓁又劝了两次,见老人执意不肯喝水便站起来跑开了,老人看了看蓁蓁的背影,还当这个孩子是被自己气跑了。
看着眼前波光粼粼的湖水,老人终于下了决定,他站起身一步一步朝湖水走去,蓁蓁刚捧几个野果回来,就见到那老人已经下水了,立马瞬移到他后面去扯住他的胳膊,紧张的嘴直打哆嗦:“爷爷这里水凉,你上来和我吃果子好不好?”
老人身体一僵,缓缓地回过头,他看到小女孩拉着自己的手害怕的有些发抖,却依然坚决地不肯松开。老人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拉着蓁蓁的手上了岸。
蓁蓁和老人并排坐在岸上,把自己用衣服兜的果子都放到他腿上:“爷爷你尝尝这果子甜不甜?”
见老人没有动作,蓁蓁拿起来一个放到他手里,自己也挑了一个放在嘴里咔擦地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问道:“爷爷,我叫蓁蓁,你叫什么?”
看了看蓁蓁,老人的眼里有了几分暖意,他用略带沙哑的声音说:“我叫忘我。”
“噗!”蓁蓁一口野果没咽下去全都喷了出来。
我去,这位老人居然是忘我,这可是华国近代最知名的文学大家之一啊,只可惜当年运动的时候跳湖自杀了,要不然这就是中国的诺贝尔第一人了。蓁蓁看了看忘我激动的脸都红了,连忙扔了果子在衣服上擦了擦手,郑重地握住忘我的手:“爷爷,我老喜欢你的作品了。”
忘我愣了一下,随即苦笑着看着湖面:“没想到居然临死前居然还能遇到一个喜欢我文章的人。”回握了下蓁蓁的手,忘我朝她慈祥的笑了笑:“听爷爷的话,吃完果子赶紧回家吧,现在外头乱,可不能乱跑。”
蓁蓁野果也顾不得吃了,她飞快地琢磨着如何能救这位老人,从目前的情形来看,自己若是离开,这位文学大家肯定和历史书上一样,以跳湖自杀了却自己的一生。可若是把他带走,势必多多少少会暴露些自己的秘密。
蓁蓁有些犹豫不决,她看着忘我,迟疑地问道:“爷爷,若是离开这个地方,到一个没有人烟见不到朋友见不到亲人的地方,您愿不愿意跟我走?”
忘我苦涩的一笑,他伸出干枯的手摸了摸着蓁柔软的头发:“傻孩子,我不能和你走,我会连累你们家的。”
“不会的。”蓁蓁认真地看着他,胖嘟嘟的小脸上满是认真:“我知道您是谁,也读过您的文章,更知道您是为了什么坐在这里,您就跟我走吧。”
蓁蓁伸出手摘下忘我的眼镜,拽下双肩包里翻了半天,最后拿出一块丝巾来:“爷爷,我得把你眼睛蒙起来才行。”
忘我只当这是小孩子的把戏,还不等摇头就被蓁蓁盖住了眼睛,一双软嫩的小手拉住了他:“爷爷,你跟我走。”
忘我并没有害怕,他如今是连死都不怕的人,他担心的是自己会连累这善良的孩子家人,可听着蓁蓁认真的声音,他又说不出拒绝的话,只能叹了口气,心里道:“就当是陪她玩一个游戏吧。”
蓁蓁拉着忘我一直往没人的地方走,原本想多绕点路,只是忘我的腿有些残疾,没走多远就开始哆嗦。蓁蓁不想累坏了他,连忙停住了脚步打开通道,领着忘我走进西边那个还未用过的新空间。
小手一挥,黑色的大地上铺满了绿色的小草,一颗颗高树拔地而起。蓁蓁扶着忘我坐在草地上:“爷爷,你在这里休息一会,可不许摘下丝巾哦。”
“行,你是不是要藏起来?我要数多少个数?”忘我的声音带着暖意,他提了下嘴角,露出了一个笑容。”
“数一千个吧。”蓁蓁调皮地笑了一声,抬起腿快速地往外跑去。
忘我的眼睛被丝巾裹着,看不见任何的东西,只能感觉到阵阵微风从面上拂过带来阵阵花香。忽然一串串清脆的鸟声从耳边响起又渐渐远去,忘我在脑海里想像出这幅场景,僵硬酸痛的身体也随着花香鸟叫放松下来。
五座洋楼里的古董早就被蓁蓁挪到了一起,她挑了一家藏书最多的洋楼控制着从通道的东边挪到了西边,蓁蓁围着洋楼转了一圈,花坛里立马长满了美丽的郁金香,两颗低矮的苹果树立在洋楼的一侧,上面长满了又圆又大的苹果。
光美还不行,总的要吃饭的,蓁蓁绕到洋楼后面,挥了挥手长出一片翠绿的青菜,至于粮食什么的又要脱壳又要推磨,蓁蓁觉得这位体弱多病的快七十岁的老人怕是干不了这种重活,好在几栋洋楼里都存了不少粮食,等吃完了再从家里往这拿。
忙完这一切蓁蓁跑到忘我面前,看着这位知名的老人蜷缩着躺在地上睡着了。虽然已经睡熟,但是从他紧锁的眉头来看,似乎在做着什么噩梦。
蓁蓁能控制空间的一切,也包括里面的人,她挥了挥手,位于二楼主卧的窗户打开,忘我的身体浮了起来顺着窗口飘了上去,躺在柔软的床垫上。
蓁蓁站在楼下望着四面有些犹豫,这个地方四面都是光幕,除非她带着谁也走不出去。她不想让忘我发现这个地方的不对。琢磨了片刻,蓁蓁挥了挥手,一座座高山拔地而起围成一个圈,只在蓁蓁进来的地方留下一个隐蔽的狭窄山洞,若不是仔细找估计发现不了。
忙活了一上午,蓁蓁也觉得饿了,她去把之前发现的那锅番茄牛肉端了过来,又烧水自己煮了碗面条。筋道的面条上淋上两勺色泽鲜艳番茄牛肉,立马食欲大增。
闻着牛肉的香气,蓁蓁挑起一筷子面条,刺溜一口吸了进去即有肉香又带着番茄的酸甜口感。嘴里嚼着面条,蓁蓁夹起一块子牛肉,这牛肉是用的那种半筋半肉的牛肉切成块,小火慢炖而成,蓁蓁将一块肥嫩的牛肉放进嘴里,软糯鲜香、入口即化。
蓁蓁呼噜呼噜吃了一大碗面条,这才捂着肚子打了饱嗝,把碗洗了,蓁蓁上楼看了看忘我,见他依然在熟睡,便蹑手蹑脚地下了楼。
蓁蓁回了另一个空间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只怕意识放了出去,他救回来忘我才想起来,这几日跟忘我一起挨□□的不止他一个人,而是足足有二三十个人,其中不乏很多大家和艺术家。
意识来到文庙,这里二三十个人举着牌子站在院子里,前面堆满了像山一样多的书籍,似乎准备焚烧。蓁蓁气的脸都涨红了,她看着那群女卫兵恨不得刮起一股风都给她们扔河里去。只可惜,在空间之外无论是风是雨都不听她的控制,她也就只能在空间里过过瘾。
眼看着一个女卫兵拿着皮带要去抽一个京剧大家,蓁蓁连忙控制着她脚底下的土地鼓起一个包,女卫兵一个不妨摔倒在地上。
趁着她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蓁蓁尽可能的从附近召集所有的鸟类,好在京城什么鸟都多,尤其是乌鸦成片成片的。
这当这群女卫兵再一次甩起皮鞭抡起棍子的时候,密密麻麻的鸟儿像乌云似的压了下来,它们疯狂地啄着这些卫兵的脸和手,而又能在它们抡起腰带的时候灵巧的闪开。
这群鸟儿将被批/斗的大家们挡住,用尖利的鸟喙和爪子驱赶着卫兵,把它们挡在文庙外面。这群卫兵看着盘旋不走的鸟群素手无策却又不敢上前。
“忘我今天怎么没来,不是叫他今天来报到嘛!”一个女卫兵去举起胳膊:“我们去把忘我抓回来。”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来到忘我家,可忘我夫人却无奈地表示,忘我一早走了,一直没有回来。一群人进屋搜刮了一番,实在是没到人,这才骂骂咧咧地走了。据说过了一日,有人说见到忘我一早往野湖那边去了,女卫兵们特意去找了一圈,一个放鸭子的老人说倒是看到了这么一个人,后来一转眼就不见了,估摸是跳湖了。
找不到忘我,又打不着文庙里的那些人,这些女卫兵们也急坏了,后来也不知是谁提议要拿枪来打鸟。这个时候虽然不禁枪,但是也没有那么多。只有一个战斗队的头头家里有一把,她从家里把枪拿出来,拉开了保险拴,蓁蓁连忙控制着几块大小合适的飞快地飞进了枪膛里。
“砰!”的一声,枪发出一声闷响,枪炸膛了,女卫兵手鲜血淋漓。
有人受了伤自然得赶紧上医院,看着天上呱呱叫黑乌鸦,这群女学生也忍不住心里犯了嘀咕,借着送去医院的借口一哄而散了。
文庙里的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皆露出了爽快的笑声,甚至有一位京剧大家,还高兴的唱了两句。
旁边有一个女作家连忙拽了他一下,压低声音劝道:“别叫人听见,否则又要惹出新乱子。”
一个老作家顶着被剃的乱糟糟的头发走到门口望了一眼,见女卫兵们都走了,连忙招呼他们:“咱们现在赶紧走。”
几名作家看着地上的书籍,心疼的不知如何是好:“那这些东西怎么办?都是珍贵的书籍文物。”
“难道能搬走不成?被搜出来就是新的罪证,走吧!”一群人叹了口气,再次看了眼地上的珍藏,一个个失魂落魄的离去。
见人都走光了,蓁蓁迅速地瞬移到这里,一挥手把地上的东西都收到空间里又赶往下一个图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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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我一觉睡到下午四点,他睁开眼睛,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再转头看周围精美的装饰,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他从床上下来,走到窗口往外忘去,只见此时一片鸟语花香,不远处又有高山作为屏障,似乎像世外桃源一般。
忘我猜测这里是那个叫蓁蓁的小姑娘家里,她生怕自己的到来给她家人带来影响,连忙推开房门,问了一句:“有人吗?”小楼里静悄悄的,完全没有回音。
忘我顺着楼梯走到客厅,他在茶几上看到一张白纸,连忙拿了起来,只见上面有一段稚嫩的字体,写着:忘我爷爷,厨房有面条和番茄牛肉,起来以后热一下就能吃。这里非常安全,没有人能进来,您可以在这里安心养病,书房里有纸笔和书籍,供您无聊消遣之用,只是这里没有电,所以只能委屈您用煤油灯。——蓁蓁
忘我看完纸条没急着去厨房,他走出大门像四周望去。只见这里四面都是山,团团的把中间这块地方围住,忘我没走过去细瞧,单凭目测确实找不到出入的地方。
看着蹲在苹果树上的鸟、草地上奔跑的兔子,房前的鲜花,这里的一切都让忘我感到十分舒适,他转身回到房里,直接把锅里剩的面条吃盛在碗里,呼噜呼噜吃了两大口,忘我靠在椅背上,露出了舒心的笑容。
蓁蓁忙活了一天,估摸着快到五点了,才从山洞里钻了出来。不得不说忘我十分爱书,即使他伤成这样,可一看到书房里的书就迈不开步了,拿起一本坐在桌前忘我的读了起来。
蓁蓁敲了敲房门,忘我抬起头见到蓁蓁来了,连忙站起来迎了上去,深深的鞠了一躬:“感谢蓁蓁小友救命之恩。”
“别别别!蓁蓁连忙躲了过去,有些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头:“您是受人尊敬的文学大家,哪能朝我鞠躬呢?”
忘我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但并没有说太多,而是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蓁蓁,这是哪里啊?看着这里四处不通的,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房子?”
“哦!”蓁蓁眨了眨眼睛,一脸天真的笑道:“我也不知道这里叫什么,有一次我追野兔来到这里发现这里有一座洋楼,里面有一封信说主人将此地赠送有缘人。我想着您被别人打了,应该想找个没人的地方静养,就把您带来了。”蓁蓁看了看忘我,迟疑地问了一句:“您是想回家吗?可是我觉得你现在回去不太安全。”
“是啊,你说的对,还德连累他们。”忘我看着蓁蓁,认真地询问道:“那蓁蓁小友,我可否借住在此地,我虽然没有钱,但是有一肚子知识,你若是不嫌弃我愿意当你的老师。”
蓁蓁拼命的点头,小脸都乐开花了:“嗯嗯,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