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后,大粗搬了一箱子资料和画像来。
大粗将箱子搬到锦曜屋里:“公子尽快看,看完了我马上将箱子搬回去。”
锦曜兴冲冲打开箱子,表情猥琐道:“我的娘子就在这里面了。”
大粗:“……”
锦曜一边看资料册子一边看画像。
“这个不喜欢,腰太粗。”
“这个脚太小。”
“这个馒头太小。”
“这个pi股不翘肯定不幸福。”
最后锦曜选出了五张画像:“这五个倒是绝色美女,可惜这些美女的眼神我不喜欢。”
大粗疑惑道:“这些女子眼神温柔似水有何不好?”
锦曜摇头:“我感觉她们眼里装了很多多愁善感,不是她们不好,而是我和她们没有共同语言,她们被养在一个院子里,眼界太窄思想太少。”
大粗挠头道:“自古女子无才便是德,她们要做的就是相夫教子伺候公婆,女子懂的越少越好,女子思想单纯待在后宅才安分。”
大粗想到了什么语气不满道:“女子性子野就不着家,就像咱们北方的女将军花不柔,是个男人见她都害怕,这样的女子如何能娶?指望这样的女子伺候夫君伺候公婆肯定不行。”
“大炎国居然有女将军?”锦曜颇为感兴趣道。
大粗撇嘴道:“可不是,花不柔是武将世家花家的女儿,花家家主当年率军镇守边镇,花不柔生在边镇长在边镇,她从小和野小子一样喜欢舞刀弄枪,十一岁就胆大包天毫不犹豫刺死了几个采花贼。”
说到这里大粗有些惧怕道:“从此之后,花不柔杀性大开杀人如麻,一开始花不柔杀恶人,后来花不柔居然骑上马跟在军队后面去杀草原蛮族。“
大粗表情崇拜又嫌弃道:“第一战花不柔就杀了一百个草原蛮族,花不柔一战成名,虽然咱们不得不服花不柔的本事,但这样的女子如何能当妻子?”
锦曜越听越觉得这个花不柔有意思:“你去帮我找花不柔的资料和画像。”
大粗张大嘴巴道:“公子你难道想做花家的赘婿?你可千万别犯傻,以前花不柔虽杀人如麻但她拥有倾国倾城的容貌,她在北方颇为受武将公子们的倾慕,就连小人也对花不柔的倾城容貌心驰神往。”
大粗察觉到锦曜不善的视线疑惑挠了挠脸。
“继续说。”锦曜心道大粗这癞蛤蟆也敢倾慕有可能是他未来娘子的人?”
大粗满脸惋惜道:“只是自从有一战花不柔被火球伤到脸后,再无男人对花不柔感兴趣,花不柔如今十八岁仍然无人问津,公子你才十五岁,花不柔比你大三岁,不合适。”
大粗接着又委婉道:“我听说花不柔虽嫁不出去,但当今皇上却想给花不柔指婚,因为如今掌握北境大军的是花不柔,皇帝和朝堂大臣们虽然知道花不柔军功盖世,草原蛮族听花色变,但朝堂那些文人才子始终觉得让一个女子掌握北境大军是大炎国男人的耻辱是伤风败俗的事情。”
“所以他们想让花不柔嫁人生子然后自然而然交出北境军权?接着朝堂那群只会纸上谈兵的家伙欢乐的瓜分北境军权?”锦曜满是嘲讽道。
大粗紧张道:“公子这话不能乱说,皇帝和朝廷大臣也是为了阴阳正道,让一个女子当北境大军着实影响国家形象,那群草原蛮族就天天讥讽咱们大炎国的男人全是废物不如一个女人。”
“自己弱不觉得羞耻反而觉得别人强是过错?那群草原蛮族如果看到北境军权真的交到别人手上恐怕要欢庆三天三夜敌人的愚蠢可笑。”锦曜对大炎国的未来很不看好。
大粗无奈道:“公子你怎么帮女人说话?女人本来就是男人的附属品,就该在家相夫教子伺候公婆。”
“话不投机半句多,男人可笑的自卑自尊感,你只管去找花不柔的资料和画像,其他的事情不用你管。”锦曜冷冷看着大粗。
大粗顿时一哆嗦,连连点头。
锦曜在这里美滋滋选娘子,雅兰清却睡不着吃不下。
雅兰清这两日气得嘴上长满了疮。
这两日雅兰清只要出自己的院子就会收到无数怜悯嘲笑甚至下流的目光。
二房日日派人过来名为探望实则羞辱。
雅兰清如今看谁都不顺眼,因最近的丑闻她迁怒锦曜,锦曜最近的待遇下降不少。
一向对雅兰清温柔体贴处处尊重的县令突然对她冷淡不少。
县令虽然知道雅兰清是清白的,但想到自己的红颜知己被市井混混这般幻想羞辱,着实心中不爽。
县令一想到自己的红颜知己整天活在传闻里和半根赘婿这样那样就浑身不得劲。
雅兰清如此坚强狠辣的女人也忍不住在被窝里掉眼泪又骂又咒。
雅兰清在被窝里辗转反侧了一夜,想出一个绝妙好计。
“雅兰清突然要办赏花宴?”锦曜看着大粗挑眉道。
大粗点头:“大小姐准备在后日办赏花宴,会邀请许多富贵千金来参加。”
锦曜摸着下巴笑道:“雅兰清有没有吩咐你做什么?”
“大小姐没说明白,只说到时候让我将公子带到欢雅院一件厢房里休息,我暂时没想到大小姐会做什么,难道又让公子脱衣服?”大粗皱眉道。
锦曜微笑道:“欢雅院是让贵宾换衣休息的地方,雅兰清却要让我在那呆着,到时候雅兰清随意骗一个喝了加料酒的富家千金进了我房间,而我肯定也被灌下加料的酒,说不定屋子里还会熏香……”
锦曜在大粗震惊的眼神下打了个响指:“孤男寡女干柴烈火,到时在众人的围观下,一个赘婿玷污富家千金的故事诞生了,而能将富家千金玷污,说明赘婿男人能力没有任何问题,雅兰清用一个富家千金的清白甚至性命证明自己找了一个完整的男人当赘婿。”
大粗流汗道:“这……确实是大小姐可能干的事。”
锦曜冷笑道:“到时我这个人渣赘婿自然是人人喊打,就算侥幸留住命肯定也断手断脚,但这和雅兰清一点关系都没有,她反正已经和我圆了房,爆出她怀孕的消息顺理成章。”
“若真是如此,公子准备如何应对?”大粗皱眉道。
“简单,将雅兰清准备的一切留给她自己好好享受最是妥当。”锦曜淡淡道。
大粗心中为大小姐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