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你愿意和我一起回去？！”男孩欣喜地看着坐在一旁的人。

    “嗯……”女孩坐在湖边，踩着水，看着远方迎风飘荡的芦苇。

    “我和你一起回去。”

    “那，那你的父母……”

    女孩打断他：“他们也会随我过去，我们准备搬家，正好不知道搬到哪，就搬你们家旁边吧。”

    明明是狗屁不通的话，男孩却因为太过欣喜的原因，把疑惑压在了心底，他也不敢多问，只一直道：“好，好，那你们什么时候过去……”

    女孩低头，面无表情地踩着深秋微凉的湖水：“明天。”

    “好，好，那我们现在去收拾行李……”男孩慌慌张张地站起来就准备往俞笙家跑。

    女孩却一把拉住他的衣摆：“不用，我父母都在家，他们收拾就可以了……”

    她知道眼前的男孩喜欢她，说来可笑，她们俩认识不到两个月，可是她知道，他喜欢她，喜欢她到为了她蹉跎在这穷乡僻壤，也不愿意回自己的家。

    “今天我一天都有时间，你有什么想和我玩的吗？”女孩抬头问男孩，眼里倒映着一碧如洗的蓝天。

    “……随你，你想玩什么？”他只想和她呆在一起。

    “‘赶羊’会玩吗？”女孩看着男孩迷惘的双眼，又问：“‘斗鸡’呢？”

    男孩还是一派迷惘的神色，表情似乎是在说，羊在哪里，鸡在哪里？

    “噗，哈哈哈哈哈，你真逗！”女孩捧腹笑道。

    有微凉的风从湖面吹来，温柔地卷起两人颊边的碎发。

    最终女孩和男孩聊了一天的话，生活趣事，兴趣爱好，将来人生的期望，聊累了就两人就躺倒在枯黄的草地上，沉默地看着灰蓝的天空。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片蓝渐渐地浸入水中，层层叠叠地慢慢发胀，变深，最终漆黑一片。

    到那时两人也只能看到对方脸部隐约的轮廓，女孩终于起身，拍了拍裤腿对男孩说到：“晚了，我回去了。”说完便晃荡着身子离去。

    “那，明天见。”男孩站在原地，对着女孩的背影喊到。

    高高的山岗上吹来冷风，俞笙却没有再回头看祁晟一眼。

    消瘦的身体逐渐融入暮霭中的灯火。

    *

    “你又骗我，笙笙。”

    “不。”俞笙冷静地看着男人阴煞的脸，“我也是最近才想起来你的脸”

    “你走之后，我生了场大病，把你忘记了，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确实不认识你。”俞笙半真半假地说道。

    她其实在刚才那一刻才确定多年以前那个被拐卖的男孩，就是祁晟。

    “大病？像你这样没心没肺的女人，还会因为别人生病？”

    祁晟在俞笙说出那句“小废物”后，就明白女人其实一直记得所有的事，或者说，她记起了所有的事。

    这算什么……那他这几个月的所做所为算什么？原来她一直冷眼看在眼里，看着他竭尽所能地向一个杀过他一次的人纠缠不舍，讨好献媚。

    她心里肯定定在嘲笑他，像多年以前那样对有着心脏病的他极尽羞辱！

    桌上两人吃的的鸡蛋羹还散发着热气。

    而现在男人的鼻息打在俞笙的脸上，床上的两个人冷酷地相视着，在这一瞬两人之间所有暧昧模糊的纸张遮都被还保留着的记忆的俞笙给一刀捅破。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如果他一开始就知道俞笙记得所有的事，他就不会以这种难看的吃相占有她，也不会再给她任何翻身的机会，他会用最严苛的器具束缚她，用最毒的药物控制她！

    “当年的事是我的错……“俞笙开口：“但是我不并后悔。”

    男人抓着女人肩膀的手蓦地一紧。

    汗水从女人额头滑下，俞笙强忍着疼痛，继续道：“他们以我的父母做威胁，我不得不这么做……”俞笙顿了顿，开口道：“我不后悔，但是我知道我对不起你……”

    “对不起，祁晟，是我伤害了你。”

    男人被惊疑不定地看着女人，蓦地冷笑，“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想我放了你吗？白日做梦！你这一辈子都得在这个房间里呆着！我会让你不停地给我生孩子，生到每天只知道张大腿在床上等我回来肏你！”

    男人狠狠地羞辱着女人，似图在女人脸上看到惊慌痛苦的神色。

    而俞笙却只是淡淡地看着男人，她这段时间宛如一个性用品被男人翻来覆去地使用着，这点羞辱对她来说连皮毛都算不上。

    她看着男人，或者说看着男人狼狈通红的眼底，抬手，温柔地抚摸上男人脸。

    “好啊。”

    “什么……”一瞬间祁晟以为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

    “我会为你不停地生着孩子，每次你回家，我都在床上等你，我会一辈子呆在这个房间，永远远远地和你在一起……”

    女人抬头，轻轻地吻上男人的唇。

    “这是我对你的赎罪，祁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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