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知道该怎麽通知我。”靖安道,“早知道就晚点让张翼去接人了,难得一年一次的赛龙舟,你都没心思好好看。”语气中难免有些可惜。
“我有看的,那些比赛的个个士气高昂,喊声震天响,我怎麽会不去看呢~只是~”允儿顿了顿,道,“你看这湖光山色,在日落之下别有一番气派,比之刚才热闹的景象,更添了几分清雅。安生,其实看什麽对我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和什麽人看。我从没想过能有一日像如今这般悠闲地与你对饮於汨罗江上,”她看著那泛著金黄的水面,徐徐波光照得人有些晃眼,却又灵动得让人无法挪开视线,心中不禁想到,若遇到的不是他,自己会是怎样呢?也许也会有幸福,却永远也不会有这样的信任与宁静吧~“这样难得的午後,若是小翠和张翼也在,就更好了。”
“宝贝不想只和我在一起吗?”靖安虽然知道她的意思,却还是禁不住有些气闷,什麽时候张翼也在她心中占了位置了?气不过的抱住她,“难道我陪著你还不够好?”
“咦?”允儿看著他睁大凤眼略带委屈的看著自己,不禁有些好笑,“安生,你这样子~好可爱~”好像渴望得到主人怜爱的小狗哦~呵呵~不过这话她可不敢说,说了还不知道他会怎麽对付她呢~
可爱?靖安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这丫头,真是越来越不知道收敛了,果真是被自己宠坏了!“为夫还能做得更好,允儿,要不要试试?”指尖勾起她的俏脸,目光邪恶的道。
“呃……不用了~”允儿边说身子边往一侧挪,他赤裸裸的目光明示著他接下去的举动,她忍不住吞了口口水,知道自己踩到他的雷点了,“安~安生~我不是那个意思~我错了~”开玩笑,这可是在外面啊,虽然这画舫里其他船只都有些距离,可是有些什麽响动也保不齐别人会听见,更何况张冀他们就在外面……“您大人不计小人~呀~”她边说边伺机起身想要逃出房间,却还没走出两步就被他从身後抱住。
“宝贝故意把小屁股翘那麽高,是想要试试吧?夫人放心,我一定会让你满意的。”说著一手抓住她的腰,一手毫不客气的伸进外衣,隔著肚兜握住了一方丰腴。
“嗯~不行~我们晚上回去了再……好不好?”允儿捉住他肆虐的手,转身乞求他,“难得出来……”
靖安看著她可怜兮兮的脸色,挣扎了许久才道,“好吧~那允儿从现在开始只准想我~”
你就在我身边,我想什麽呀?允儿心里这麽嘀咕著,嘴上却很诚恳的道了声好。
靖安满意地抱著她坐回椅子上,允儿在他腿上扭捏了会儿,也就随他去了,在他怀里找了一个好位置,静静靠著他看画舫外水天一线,三三两两的风筝在空著飞舞著,为湛蓝的天空增添了几分色彩。
“要是以後还有机会这样静静的和你坐著,什麽都不想,只是这样坐著,看看外面的风景,该有多好~”允儿轻轻道。
“以後还有的是机会的。允儿,你有什麽地方想去?趁这次出来,我们一起去看看?”
允儿看了看他,闭了闭眼,最後道,“安生,你不是说你有个弟弟的?他~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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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靖恒的下落
靖安被她问的楞了一下,心中叹道,该来的总要来的。
“他还活著,与我父亲在一起。”靖安的声音有些沈。
“咦?”允儿原本隐隐担心著,怕靖安为了永绝後患,连自己的弟弟也一并处理了,却未想不但他弟弟还活著,连他父亲也还在人世。
靖安看著她意外的表情,苦笑道,“这个表情,是说你以为我会杀了他们吗?”
“没~我~我只是想,不论你做了什麽,都是情有可原的,只是~”她都不知道该怎麽说好了。
“只是你不希望我作孽太深?”靖安道。
“不是的~你没有作孽~”允儿被他说的有些急了,连连摇头,心中已经有些後悔挑起这个话头了。
“傻允儿~他们是我在这世上的唯一血亲了,若我真置他们於死地,那和我父亲又有什麽区别?若我真那麽做了,我在你心中只怕与那十恶不赦之人也没有多少差别了吧,我怎麽会自己毁了与你在一起的可能性?”靖安边说边亲了下她的额头,道“我爹自那晚之後便神志不清,本来我还愁著该如何处置他,这时靖恒主动请缨说他愿意照顾父亲。靖恒原本有些纨!子弟的习气,却未想因为这场变故,人突然变得稳重许多。只是这对我来说并不是好事,我不想杀他们,但也不希望因为我的一念之仁而养虎为患,思虑再三,最後决定将他们安排在楼兰的一处别院里,并告诫他有生之年不得进入关东。”
“他答应了?”
“是的,他这五年一直遵守著这个约定,留在那个别院里,连那个镇子都没出过。”
“安生~”允儿犹疑著该如何说出自己的请求。
“想要去见他们?”靖安问道。
允儿楞了一阵,最後点头道“虽然靖恒的母亲做了那麽多伤天害理的事,他毕竟是无辜的~”
“那别院离这儿只有一天的路程,我们明天出发去看看他们,如何?”
“安生~”允儿没想到他会答应。
“怎麽又是这个表情?我在你心里有这麽冷酷无情吗?其实我每年都会去别院住一两日,确定他们安好,也确定他们不会成为我的威胁。允儿,你会不会觉得我这样防著自己的血亲,实在有些可怕?这些年经历的变故太多,多到我不得不处处防范。这世上除了你和福伯,其他人我都不敢全信。允儿~”他其实还是有些害怕的,害怕她看到了自己深沈的心机,便也不愿完全信任他了。
“你能放过他们,已是不易了。安生,我是你的妻子,不论你做过什麽决定,将来要做什麽决定,我都会支持你,信赖你。”这麽多年他生活在那麽近乎残酷的世界里,却始终愿意在别人困难时出手相助,她知道,哪怕他城府再深,内心依然是慈悲的,“何况心机深不见得是坏事,至少你能轻易看出对方的心思,就不会受伤害,还能免除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唔~”她话说到一半,便被他吻了个严实。
他的吻十分霸道,仿佛要占有她的一切似的狠狠扫过她口中每一个角落,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