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店里。
许一宁把海鲜粥盛到石润新面前,“趁热喝,香着呢!”
石润新接过来,专心的喝着粥,一口一口庄重的很有仪式感。
服务员走过来,对石润新说:“我们的钢琴老师来了,可以点歌给女朋友。”
石润新笑了,反问服务员,“我们像恋人吗?”
“像啊,你女朋友对你很体贴,还帮你盛粥呢!”
“那就点一首老歌,陈百强的偏偏喜欢你。”
石润新声音温柔,许一宁抬头看他一眼,没有说什么。
她有什么可说的呢!早说尽了!石润新把空粥碗往边上推推,喝了口茶水,才开口道:“我妈的确不同意我和你的事情,她甚至以石头物流的继承权为要挟。”
许一宁依旧沉默。
石润新看着她,“我夹在当中很为难,顾得上她,顾不上你;顾了你,顾不上她。
这个问题对于我来说,几乎是无解的,好吧,我先放一放;我开始想我们之间的问题。”
石润新看着许一宁脸上的表情,循循善诱:“你说我高高在上,说你有自卑感,说我们之间的相处,没有像别的情侣一样自然,那么我只想问你一句,你给我时间了吗?
给我机会了吗?”
“石润新?”
“先听我把话说完。”
石润新摇摇头:“如果你是坚定的站在我这边的,哪怕我学我妈年轻的时候离家出走,也是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她就我这一个儿子,犟不过我的。
可是你从来不坚决,你总是为了我小心翼翼,这才是我们之间的问题所在。”
许一宁无话可说,因为他说的一针见血。
……金碧辉煌的包间里。
胡沈希看着面前沉默喝酒的男人,觉得赏心悦目极了。
她出身在一个艺术世家,爷爷是著名表演艺术家,爸爸是知名导演,妈妈是个制片人。
她从小见得最多的,就是各色各样的演员,吃演员这碗饭,脸蛋,身材和实力缺一不可。
但眼前的这一位,显然比那些人都出色。
她端起杯子,主动和他碰了碰,“家里的意思是希望我们能走到一起。”
顾湛眼皮都没掀,“我对你没兴趣。”
胡沈希:“我知道,你对你侄女许一宁感兴趣,而且非她不可,不过你可以听听我的想法。”
哟喂,打听得够清楚的!林苏苏和冯思远对视一眼,继续竖着耳朵光明正大的偷听。
胡沈希:“我对未来婚姻的男人,只有三个要求。
一,健康强壮的体魄,这有利于夫妻生活。”
冯思远好想举手证明一下,顾哥儿的体魄,绝对的健康强壮。
胡沈希:“二,赚钱养家的能力,我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吃不了苦,更不希望阶层掉落。”
林苏苏也好想举双手证明一下,顾哥儿赚钱的能力,绝对是超一流。
胡沈希:“第三,足够出色的智商,这一点是为了下一代的优生优育。”
冯思远和林苏苏暗戳戳交换了一个眼神--得,这三点就是为顾哥儿量身定做的。
胡沈希:“同理,我能给你的,一,出色的家世,在帝都,乃至放眼全国,能超过我家世的女人,不会超过一百个。
你娶了我,就相当于得到了整个艺术界的人脉。”
冯思远:卧操,牛B!胡沈希:“二,丰厚的嫁妆和融在血液里的艺术细胞,前者有价,后者无价。”
林苏苏:卧操,自信!胡沈希:“最后是一个健康的身体和肥沃的子宫,越是豪门家族,越讲究多子多孙,我的身体三胎没问题。”
顾湛慢慢晃下酒杯:“说完了吗?”
“还有最后两句。
第一句,如果我和你并肩,你在闫家的地位无人能动。”
胡沈希看了顾湛一眼,悠然一笑道:“第二句,我不介意你在外面有女人,但我不允许有孩子,这会分抢了我孩子的继承权。”
顾湛点了根烟,“这是合作办公司,不是婚姻。”
胡沈希:“婚姻就是一场合作,只有给对方有利可图,才能长久;爱情是消耗品,短则三年两年,长则五六年,就没有了。
一个人能分泌出多少的荷尔蒙,少之又少。”
顾湛深目看着她:“胡小姐这么理智,不应该去学艺术和美术。”
“艺术和美学需要感性,但在婚姻上,感性的女人往往死得很惨,人生赢家都是理性的,有条理的,知道自己要什么的女人。”
胡沈希拿起酒杯,一饮而尽:“顾湛,好好考虑一下,我值得你拥有!”
冯思远和林苏苏心里同时冒出一句话:这女人,牛逼死算了。
……闫氏别墅。
闫其琛走进儿子书房,“小进啊,今天怎么样,他帮你安排到了什么位置上?”
闫进合上电脑,“公关部!”
“公关部?”
闫其琛一脸不屑道:“瞧瞧这人的心思,简直就是不要脸。”
“爸,不管他要脸不要脸,你只要明白一点,他一天不放弃那个女人,爷爷就一天不会把闫氏真正的交给他。”
闫进站起来:“一旦我进到管理层核心的位置,就会对他形成威胁,他一旦有了危机感,说不定就会放弃他的侄女,转而听爷爷的安排。”
“你说的有道理。”
“所以,我现在要做的,就是不争不抢,静观其变。
真正的危机,是他放弃他侄女和胡沈希达成共识。
那个时候你再急,就对了。”
闫其琛看着儿子,心说:这小子比老子沉得住气。
闫进勾了下唇,“当然,在帮他追他侄女的路上,我会适当的添把火,男人对一个女人念念不忘,一是需要竞争对手,二是得不到。”
……许一宁回到家,一个巨大的身影向她扑过来,她吓得赶紧避开了,“你怎么回来了?”
孙宇笑眯眯看着她,“老同志召唤,不敢不回来,姐,刚刚我在阳台看到石头哥,你们最近怎么样,恋爱顺利吗?”
“你管得真多,让你姐回房间换身衣服,我有话说。”
孙秋惟端着水果走出来,深深看了许一宁一眼。
许一宁知道那一眼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