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四无人员。
“师傅,刷卡行吗?”
“可以。”
荣谨行把信用卡副卡递过去,司机一脸黑线的回头:“先生,您逗我玩儿呢?我们只能刷交通卡。”
“我只有信用卡。”
信用卡连提现都不可以,荣谨行现在才发觉项鹰用心险恶。为了避免被司机用乘坐霸王车为由,直接送去警局,他硬著头皮给项鹰打了通电话,让他下楼给自己送车费。
项鹰没有多说一句话,片刻後,他的秘书送来了车费。
“项鹰呢?”下车後,荣谨行问秘书。
“项总在开会。”
“哦,我回顶楼了。”荣谨行摸了摸鼻子,觉得自己挺无趣的。
小白一夜没见荣谨行,围著他转了好几圈,才去玩自己的绳球。
荣谨行坐在地上,看它得不亦乐乎,不过是一个球,玩得那麽认真,搞笑的动作让自己跟著也笑了。
“小白是条狗,他的存在是让我开心。”项鹰的话回响在耳边,“你是人,你的存在是什麽?你的价值又在哪里?”
荣谨行从小白嘴边抢走绳球丢到远处,小白立刻扑过去咬。
荣谨行自然自语起来:“我的存在,当然是逗小白。”理所当然的语气,不知悔改。
陪小白闹腾了一会儿,手机响了,荣谨行并不意外这通电话是项鹰打来了,因为现在这个时机,除了项鹰,他真想不到,还会有谁找他。
“下楼,我在一楼厨房等你。”
“厨房?去哪里做什麽?”
“下来就知道了。”
嘟嘟的占线声取代项鹰的声音,荣谨行纳闷地看著手机,下楼一探究竟。
早上九点五十三分,距离早餐服务结束已有二十三分锺,距离午餐开始,还有好几个小时。
厨房里人不多,厨师们大多在休息室里休息,厨房显得很空。
项鹰领著荣谨行往里走,直到来到水池前,他才停下。
“这是要做什麽?”
“洗碗。”
荣谨行指著自己的鼻子问:“我洗?”
“你以为呢?”
“凭什麽?”
项鹰从口袋里取出一张出租车票:“早上的三十二块钱,你需要用劳动换回来。”
“我可以用信用卡还你。”
项鹰笑说:“信用卡提现属於违法行为,况且,那张信用卡,是我的。”
“有这麽包养人的吗?”
“你包养过人吗?”
荣谨行摇头。
“包养人有什麽硬性规定吗?”
荣谨行再次摇头。
“既然没有,我想怎麽样,就怎麽样。”项鹰推开袖口,看著表说,“厨师十点半前会过来准备,如果到时候你没洗好碗,後果自负。”
霸道到无理取闹的要求,荣谨行却没有说一个“不”字的资格,他负气满满,卷起袖口伸进水里。
项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洗干净了,一会儿阿姨会来检查,不合格要重新洗。”
“知道了,你快滚。”荣谨行皱眉,一肚子气,只能靠使劲洗碗来发泄。
项鹰挑了挑眉毛,没有责备荣谨行言语上的冒犯,心情不错地从厨房里走出来。他找到对付荣谨行的方法了,计划第二步,搞定。
恶人自有恶人磨15
好不容易把那一大推的碗洗完,荣谨行用过午餐没多久,又被项鹰指派下去继续洗。心里有一千一万个不愿意,还没说出口,被项鹰一句话给堵回来了。
“你一共摔了多少碗,多少钱,知道吗?”
是啊,那麽多钱,荣谨行现在就是个穷光蛋,就像在公园里喝第一口自来水时的感受,他已经认命。虽然项鹰的行为,让荣谨行觉得他是在故意整自己,不过好歹项鹰给了自己遮风挡雨的地方,听他的话,做些活,也不算太过分。
本著这一想法,荣谨行努力在水池前奋斗。在不知道洗了第几百个盘子後,荣谨行忍不住暗骂,酒店的生意为什麽要这麽好!
拖著疲倦的身体回到顶楼,连冲澡的力气都没有,他顾不得身上的汗臭味,脱光了衣服,连条内裤都不剩,跳上床休息。
时间还早,项鹰不会回来,他暂时不用睡地。
柔软的床,一躺上去,整个人都往下陷,将荣谨行包裹起来,荣谨行舒服的侧身,闻著枕头上项鹰的味道,渐渐睡去。
项鹰不知道是什麽时候回来的,荣谨行看到他手上抱著一只小猫,那个头跟项鹰的手差不多大。
荣谨行想问他从哪里弄来的猫,张开嘴,竟然发不出声音。
项鹰从进门就一直看著猫,没有看荣谨行一眼。他从床头柜里取出指甲钳,减去小猫的锋利的指甲,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然後将小猫放在床上。
小猫获得自由,迈著优雅的步伐靠近荣谨行,项鹰顺著小猫的步伐,也看著荣谨行。荣谨行正在纳闷他们要做什麽时,那只猫突然迎面朝荣谨行扑过来,陷进他的身体里。
荣谨行吓得大叫,上半身笔直的弹起来,坐在床上喘粗气。
原来是梦,荣谨行抹去额头上的汗水,房间光线很暗,他不太适应,手摸索著灯的开关,不小心碰到一处高热的身体。
荣谨行赶忙收回手,却被人反手抓住。
“别动。”说话的人是项鹰,荣谨行松了口气,刚才的梦有些惊悚,他仍陷在恐惧中,没听说项鹰的声音与以往不同。
现在是几点,荣谨行不知道,肚子有些饥饿,项鹰紧紧地抓住他的手,他挣脱不开,又尝试了几下,才好不容易抽出来。
甩了甩被握痛的手掌,荣谨行从另一边下床,他对项鹰竟然没把自己赶下床而感到好奇,拧开床头暗黄色的灯,看到项鹰不正常的脸色,空气中也泛著浓浓的酒意,原来,他喝醉了。
难怪,他八成没看到床上的自己,荣谨行缓过劲,捡起地上的脏衣服丢进卫生间,补了个澡。
小白在自己的窝里睡得很香,荣谨行看了眼床,不敢爬上去,哀叹了一声自己还不如梦中小猫的待遇,一屁股坐在地上,整了整枕头,继续睡在他该睡的地方。
谁知道刚躺下没多久,荣谨行就被项鹰拽上床了。
项鹰压在荣谨行身上,暗淡的灯光下看得不真切,项鹰墨色的眼睛很亮,荣谨行不是第一次被这双眼睛吸引,以往过多是害怕,今天因为渡上少许醉意,很能魅惑人心,让他著迷。
“好累,睡觉。”项鹰闭上眼,趴在荣谨行肩膀上。
平稳的呼声很快在耳边响起,热热的,毛绒绒的呼吸,像是一根羽毛在挠自己的脚心,不轻不重,很痒,很酥麻。
在这样的情况下,荣谨行做了一件後悔的事,他抓住项鹰的肩膀,把他晃醒。
项鹰不悦地蹙眉:“老实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