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铎?阿铎?你说是不是?”
卫柒兴冲冲论了一大通那耍水上傀儡的艺人的体格资质,见谢韫铎不接他话儿,正低头瞧着那信不言不语。
想他是担心、挂念太尉大人。
八年前大人离京,他同阿铎两人还束着总角哩!
一时又想,大人此番回朝,又不知道掀起多少风浪。
二人皆无言。
忽地外边书院仆役来禀,道是谢公子家中之人来寻,正在院舍外候着。
二人疑惑。
“郑叔如何大晚上又遣了人来,莫不是大人那又有甚么消息送来?”
卫柒上前开门,那仆役递双手递交给他一物。
卫柒一看,竟是谢韫铎随身佩戴的玉佩。
这玉佩谢韫铎自小便佩戴着,一直未曾离身,如何又到了郑叔手里……
遂接了过来,对那仆役道:“你且让那人候着,我们公子随后便去。”
仆役应下自去。
卫柒拿着那玉佩递给谢韫铎,道:“阿铎,你的玉佩落在家中了,郑叔遣人给你送了来。那人还在院舍外候着,不知还有没有旁的消息。”
谢韫铎见着那玉佩,一愣。
“是何人送来的?”
“郑叔遣人送来的。”
“你将这玉佩拿回去,让他回去。”
“阿铎?!”
卫柒不知谢韫铎在打什么哑谜,“万一郑叔有……”
谢韫铎抬手止他话。
卫柒只得拿了玉佩出去。
行到院舍高墙外,见那仆役,道:“方才何人寻谢公子?”
仆役指向一双十女子,道:“便是那位。”
卫柒“啧啧”称奇,郑叔何处找的这位姐姐。
刚欲上前,便被身后之人夺了玉佩。
“阿铎?”
“你先回去。”
“……”
谢韫铎拿了玉佩走向雯莺。
这是玉萝的贴身婢女。他见过。
雯莺拿这玉佩上门,不过是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态。玉萝或许并未同谢公子一处,又或许谢公子带着玉萝去了旁处。
她递了玉佩,等在这处,忍不住来回踱了几步。
终见谢韫铎出来,迎上去礼道:“谢公子!”
谢韫铎受了她礼,道:“寻我何事?”
雯莺见他面上无喜无怒,言语甚是冷淡,一身书院翠袍襕衫倒衬得他身姿若柄萧凛凛劲竹。同那晚金明池边头回遇见时一般模样,教人难以亲近。
若不是亲耳听得小姐对她所言,她必要疑心,小姐口中那人是否与眼前此人是同一人。
雯莺道:“谢公子,这般时辰相扰,还望公子恕罪。我乃玉萝小姐贴身婢女,一直随身侍奉小姐。谢公子当日金明池救了小姐,我亦侍奉在侧。数日前,小姐将这枚玉佩交由我保管,并交代是公子之物。公子同小姐……恕奴婢冒昧相询,公子今日可曾同小姐一处?”
“不曾。”
“公子此话可是当真?”
“自然。”
“小、小姐在女院,只和公子一处时才晚归。小姐往日申时下学,离了授业堂,便会回来院舍。这几日因习魁星舞,略略晚了些,但眼下已是亥时。小姐从不曾这般晚还未归。近日女院众人财物频频失窃,道是进了外贼。我、我……”
”她在何处习舞?”
“乐艺堂内的演舞场。”
“可曾寻过?”
“已是寻过,平日小姐多和林家小姐顽在一处,我亦去寻了,未见踪影……”
她话未说尽,见他已提步走出数丈外。
谢·扑克脸·韫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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