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撑著他。似忍受也是享受这种种的痛苦和快感。
他在亲吻上她的唇,一如那深刻她心的夜,温柔的男人再度回到她的身边。
他舔著她,吻著她。细细密密的唇齿交揉间,她禁不住是又哭又微笑。
这一刻,男人是属於她的。
她满足的想。
承受著男人一切的冲撞。她跟著他,追随他依附他。
在这一刻───
所有的事儿还是从前,不变。
他还是她的。
当男人深深将那温热洒入她的腹内时,她噙著心满意足的笑,昏昏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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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再度醒来时,她眨眼,还有些不明白自己身在何处。
直到那冷风吹过她身,她这才想起,自己是在大枫这儿。
她下床。却发现身上只盖著一薄被後便是未著寸缕。
她脸一红,对於这样放浪的事儿还无法习惯……
四处一搜,她没找著自己的衣也没见到男人的影。
心一凛。她踩著慌乱的步,裹上那薄被。从这陌生的寝室内出去。
「大枫………」
她料想不到,怎麽也意料不出──
那坐在一楼大厅内的男人,蜷著高挑瘦拔的身,坐在那儿──
发著抖的,垂著头的──
拿过桌上的针筒──
他再度抬起来的眼神,是迷离是茫然,狂乱的不复半点清明。
她已看不清男人又痴又笑的神情──
她只能红著眼,冲过去。
「不──」
她的大枫,竟然沾著那至命的毒──
不要命了吗?他不要命了吗──
《赶文鸟》
高校生的玩具?29(慎)
《水嫣的番外一章 (完)》
然後呢?
什麽然後──
见她冷冷一问。
眼前的人明显一愣。
原本该是流著相同基因,一样遗传的两姐妹。
一个平凡至极,另一个却美豔十足。
多麽可笑的事,就是姐妹两谁也不比谁好到哪去──
都成了人手中最下贱的玩物。
她看著姐姐听到最後一句时,不由自主的发颤。
大枫染了毒,需要用钱……
所以我得帮忙他,筹很多很多钱。
这是不对的。
身为师表的姐姐似乎道德良知还未被这一切打击给毁灭。
水嫣想著──
原来是在那双清澈可见底的眸子中。
她没有多馀的情感──
包括憎恨厌恶或是呕心的浑疑不清的茫光。
她依旧闪著最纯然的光,不惹半分尘埃的看著自己。
我的姐姐。
奇异地,在这一片刻内,她竟深深明白出有关水茵内在不变的美好。
水嫣……我们逃吧?嗯?
离开这所有一切,我们走得远远的──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她低低的笑。内心回盪著一片哀鸣。
如果可以,聪明如自己,又何尝不懂呢。
她抽起烟,十六岁的美丽却已开始散发著沧桑的气息。
水嫣………?你、你──
她吃吃的笑。弄得一旁的水茵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摸摸姐姐的脸。
细皮嫩肉,玉肤凝脂,水茵其实是个迷人的俏妖精──
如她从未见过的母亲,一如她自己。
她们勾诱旁人,沉沦而堕落。
她们是最深等的毒,男人们,只有为她们伏首称臣的份。
水嫣现在才明白,那遗传的威力有多可怕。
水嫣……
姐姐又唤了一声。可怜的,像个寻不著方向的孩子。
她叹息。
这样的姐姐,她该怎麽办才好?
那群少爷,连狂妄如大枫都招惹不起。
天真的水茵还想从狼群中落跑──
这可不是好方法──
她眨了眨眼。
明知姐姐的性子是正直而固执的,那些藏在她心底的原则及价值观,她向来是贯彻到底难以改变的──
但是她还是得说,还是得跟水茵讲。
姐姐,其实从一开始,我们就已是个体户了。自生自灭、是好是坏,咱姐妹两已是谁都顾不上谁了………
那几个小少爷是你校内的学生吧。
华凌……
有资格入进的,可不像我们这种平凡人种。
她眼微眯。看著姐姐眼底光芒一点一点渐散的模样──
心微抽著。
但她仍听著自己这麽讲:
顺著他们吧,那些人……又岂是我们斗得过的呢……
她亲了亲姐姐发抖的发。
有些伤感的想:
水茵这样,只会更激起男人更多的欲望罢了……
──?他们、他们明明才那麽小。
──?为什麽可以做出这种事?
那麽我呢,我不是也对姐姐做出那种事?
──?水嫣…………
说著,姐姐又是那副泫然哭泣的脸庞。
当浴室的门被轻轻推开──
水嫣知晓。
这些人从开始的目的就不是自己。
自己的临时加入,也不过为的就是这些人的一时兴起罢了…
没有什麽好说的──
该她退场之际。
蓦然明白无论自己对姐姐做了这麽多过份的事情後──
水茵却从未起过恨她的念头……
这样一个太善良的姐姐呀………
顺著他们点,这样你也会好受些。
歪曲的观念,也只不过是换个角度求生罢了。
对於自己以由里到外的腐败堕落,快两年的这种生活早将她一切给磨平。
她只不过是忠於那失控的爱情──
她最後一微笑。
似回到最初,还是姐妹两相依为命的时候,她在母亲节的那个假日里,带著这般明亮的笑颜,大声说著我最爱姐姐的天真美好──
哪怕,早就回不去了……
高校生的玩具?30(慎)
以後别再找我了。
姐姐……
你就当我和妈一样,扔掉你了……
「她怎能说出这种话呢……」
喃喃低语,掩不去的哀伤。
水嫣离开的背影是那样的坚决。
毫不留情,独剩下她一人留在饭店内,男孩群里,挣脱不得。
从她在浴室清醒後,与水嫣的那场谈话。
她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段长长的云霄飞车,只是几番起起伏伏下,她依旧到不了下站的时刻。
又好像在这一瞬间,她从看清以往所认定的一切,可从未实在过。
直到现在才是梦醒了,徒换得这茫茫然,是什麽也没留下。
自己所爱护的妹妹,走了。
坚定的眼神,带著冷酷的身形,对於自己的决定她一点迟疑也没有。
那麽自己呢?
支撑自己的最後一点力量,又剩下什麽?
任由男孩们摸摸自己的脸。
那一张张说不清的众多俊逸面孔看向自己,又爱又